男人披着外套往外走,冬夜的风吹得脸有些疼,路上的对面的行人都带着帽子缩着头,男人却被酒蒸出了一身的汗,他沿着漆黑的小路往家走,这一片的路灯总是不太好用。今夜月色昏暗,所以男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自己的那双脚正在无声地靠近……
砰……
……
咔嚓,咔嚓。
照相机的闪光灯闪烁,将昏暗的楼道映得一阵阵的明亮。闪光灯下,一个中年女性身体扭曲地倒在两层楼梯间的缓步台上,她的头蜷在一角,透过凌乱的头发,依稀可以看到女人那已经青白的脸庞。她的后脑一片黑红,血液在零下的空气中已经凝结成冰。程晋松站在尸体下方的台阶上,看着蒋睿恒轻轻抬起女子的头,仔细观察她后脑的伤口,而沈严就站在蒋睿恒身旁,看着他验尸。
“死因是颅骨破裂导致的脑出血,死者后颅骨有多处伤痕,这混蛋下手越来越狠了。”程晋松看到蒋睿恒站起身,摘下手套走到沈严身边,说:“这是第五起了吧?”
沈严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程晋松的心也很沉重。
记不得哪位作家在哪部作品中说过一句话:年关难过。这句话放在警察的身上似乎特别准确。每年一到12月份,就进入了一年中发案率最高的阶段。这一时期北方苦寒,昼短夜长,诸如建筑、装修等临时工种都进入了歇业期,闲散人员大量增多,整个社会也开始显得不安定起来。再加上许多人都抱着“多捞一票好过年”的心理,盗窃等犯罪率几乎直线上升。而今年的年关似乎格外难过,因为从12月中旬开始,市内接连出现了四起刨锛案。凶手尾随独行人士进入偏僻地带,然后用锤子猛砸被害人后脑,算上今天这起,已经造成4死1重伤的极度恶劣的后果。从五天前,市里就将这起案件列为本市一号公案,要求所有部门通力合作,全力侦破此案。而沈严作为刑侦队重案组组长,自然是此次行动的总负责人。
程晋松看着站在那里、一脸冷峻的沈严——这段时间以来,他明显地瘦了。
大概是感觉到了程晋松注视的目光,沈严转过头来:“怎么?发现了什么?”
听到沈严问话,程晋松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这个凶手十分狡猾,总是选择没有任何安保监控设施的老旧小区或者是偏僻路段下手,而且刨完抢了东西就跑,到现在为止,警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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