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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抹开眼睛上的水，看见江朔忘站在水汽弥漫的玻璃后看着他，屋子里只有哗哗的水流声，和彼此的心跳。

他背过身面朝墙壁，伸手指了下洗手台，“你把东西放在那儿吧。”

江朔忘把东西放下后，没出去，深吸了一口气，“言言…”

又是一片沉默。

水流声依然嘈杂，过了很久，久到江朔忘打算转身出去的时候，祁言关掉了淋喷头，闷声应了句“嗯”。

那一瞬间，江朔忘感受到了心脏从未有过的强力收缩，所有的血液以最汹涌的形式冲向身体各处，就连手指尖都似一股暖流淌过。

除去衣物，走进那个小小的浴室里，江朔忘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祁言往角落里缩了一下，却被江朔忘一把拦腰搂进怀里，低头吻住，缠绵间撞开了喷头，温热的水流从头洒下，落在头上脸上，沿着五官面庞流下，顺着嘴唇的缝隙滴进彼此的口腔。

江朔忘的舌头撬开祁言的牙齿，长驱直入，抵住他的上颚，舌尖来回舔舐。祁言的舌头被逼得躲在一侧，也被江朔忘的舌尖勾住，一同在口腔里起舞。

狭小的环境里这样激烈的亲吻，几乎耗光鼻间所有氧气，一吻毕，都大口喘着粗气，祁言嘴角还挂着可疑的银丝。

刚才接吻时光裸着身子搂抱得那样紧，两人都感觉到了彼此身体的变化。

“言言，你是第一次？”

祁言看着江朔忘，点点头，经过刚刚一吻，眼神里也染上了情欲。

江朔忘把脸埋进他脖子里，“你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或者你想在上面我也…”

祁言伸手抚上他的头发，“只要是你。”我都可以。

淅淅沥沥的水声和时有时无的低吟，从雾气弥漫的浴室里缓缓流出……

江朔忘扶住已经完全瘫软的祁言，把人搂在怀里从里到外仔细清理了一遍，再把人抱回床上时，祁言已经睡着了，忍不住低头在他已经红肿的嘴唇上啜了一下。

刚才给他清洗身子时，后面那处外翻红肿的厉害，担心他明早起来受罪，找到早前备着的药膏给他上药，手指进进出出的就又想起了浴室里的场景。祁言迷离的表情和动情的呻吟都在脑海中重现，江朔忘下身又起了反应，强忍着给他上好药，盖好被子，自己到浴室冲过凉水冷静之后才回到床上。

第二天一早，祁言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头靠在那人胸膛上。动了下身子，腰酸疼得不像自己的，随即头顶上传来声音，“言言，你醒了。”

祁言张嘴想应，开口却是一片沙哑，昨晚的记忆在脑海里逐渐清晰，慌忙闭上嘴，脸埋进江朔忘的胸口。

“今天还要拍外景，等会儿小宝会来接我，你在家休息吧。”江朔忘把玩着他绯红的耳垂。

“不行，我必须去现场。”哑着声音也要说。

“太辛苦了。”江朔忘拿指尖捋了捋他耳后的碎发，“我帮你跟希亚说。”

祁言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哑着声音道：“我自己说。”说完伸手就去够床头的手机，又因动作牵动腰肢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打电话给希亚说自己发烧去不了现场，要请假，希亚被他声音吓着，给他连批了两天。

挂了电话，江朔忘高兴地抱着他，“我们还能这么在一起两天，真好。”

起床穿好衣服，接到赵多宝电话，他又亲了祁言好几口，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祁言躺在床上发呆，昨天晚上那些场景就像电影一样，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往他脑子里蹦，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就是网上说的——弯了，不过本来也没有谈过恋爱，天生弯也不是没有可能，另一边还在想昨天的事还真的和他看过的那些书上写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