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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莫柠的努力 ...

“有可能她专门误导我们呢？比如要害夏藜的是她亲人之类，但是她害夏藜她又良心不安，所以救了夏藜又误导我们？”

季靛瞟了顾暖暖一眼，“你最近真是侦探电视看多了——我觉得谁的话都不可信，最能相信的是证据。”

“这又是哪个侦探电视里面的话吧？”

“不是‘哪个’，基本上电视剧里都有这样的话。”季靛又说，“不过我觉得她说的不像是假话。她既然能注意到我们的关系，就说明她的观察能力不一般。而且她将她所观察的说出来，一是有那份自信，二是想让我们相信她的观察能力很强。至于危急时刻的冷静么……调查一下她的家庭背景、问一下她的心理医生，就知道她是不是那样的怪胎了。”

顾暖暖点点头，看向车窗外的环境，“诶？！我们这要去哪？”

“回家啊！”季靛理所当然地说，“你没看现在是下班时间了吗？”

“可是我记得你当初是个工作狂来着。”

“当初是我没家眷。”季靛一脸认真，转而邪笑，“今天一直坐在莫柠房外的女人就是你说的很漂亮的那个？”

顾暖暖红着脸大吼：“是温柔好不好？温柔！”她又小声嘀咕。“虽然是很漂亮的说……”然后她就听到季靛咬牙切齿的声音：“回家再收拾你！”

季靛走后，陈彰走进病房，莫柠缩了缩脖子，等着挨训。不过陈彰很冷静，“之前对我说你喜欢上你的女上司，我还以为你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你为她连命都不要了。”他扭了扭身子，“哎，你说，你是不是抑郁症还没好呢？”

莫柠翻了个白眼，哪有这样问别人的？她说：“如果我抑郁症还没好，李洁全市第一心理医生的招牌就该砸了。”

陈彰想了想，“也是——不过你不是真喜欢那个夏藜吧？”

莫柠扬起脖子，“当然！”

陈彰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没告诉我姐吧？”莫柠指的是方馨。

“没。她刚结婚，不想打扰她。”

“很好。”莫柠肯定般地点点头，架势像领导训话，“我的手机你见着了吗？”

“正想给你呢。”陈彰从裤兜里取出莫柠的手机，“警察从车上找到的，今早才给我。”

莫柠一边开机一边对陈彰说：“这次我住院的消费单都给我留着，我回去了把钱打给你，这次麻烦了。”

“医药费都是夏家出的，说是因为夏藜你才成这样。”

“哦。”莫柠翻开电话薄，“那就要不成保险金了。”

陈彰囧。他刚想告诉莫柠做人不要这么贪财，就见到莫柠拨出一个电话，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不久之后，电话接通了。

“喂，哥，我是莫柠。”

陈彰一惊。莫柠叫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就是秦宴。他在这，那电话那头的就一定是秦宴了。

秦宴是个混混，是个大混混，但是和黑社会不算有很大关系。当初莫柠父母去世后，学小说搞颓废，就是跟着秦宴混。秦宴是莫柠的高中同学。他们混了一星期，就遇到帮派打架，莫柠就是帮秦宴挡了一刀，送进医院。

莫柠醒后又在医院自杀，就请来李青给她治，治好了就没混了。但是还是和秦宴一直有联系。陈彰劝过她，可是莫柠说：“总有一天会用到秦宴。”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奸商。

莫柠对着电话说：“最近怎么样？……我就不太好了。……被人用车给撞了。……哥，你听我说。我是和我上司一起出去，有人要害我上司，连我一起撞了。我想让你帮我把人找出来。……我要证据。我上司是夏氏旗下圣通地产的总裁夏藜。……”莫柠把那天的情况又描述了一番，省略她护着夏藜的那部分，“那天那个人大概还比你低一个档次。因为你都混到顶着黑头发穿西服了，他还是黄毛。……人不用教训。找到证据后给我说，我再看怎么办。……麻烦了。Bye。”她放下电话，喘了口气，对陈彰露出笑容，“搞定！”

陈彰皱着眉看她，“你确定秦宴比夏藜夏彧和警方的人都有用？”

“这不是有没有用的问题。”莫柠说，“这件事我要尽力。而且找撞我的人，秦宴大概比这些人都有用些，秦宴可是直接和那些人接触的，夏藜他们还要过个中转站。”

“说的是。”

走廊里渐渐暗了下来，又亮了。白色的灯光静悄悄地散在地面上。偶尔有护士、医生、病人、家属在走廊里走过。来来去去。停留的只有她一个人。夏藜坐在莫柠病房外的长椅上。她好像在这里坐了很久，又像才在这停留。她的大脑里闪过千奇百怪的影像，又像是一片空白。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放下圣通，第一次让大脑如此安静，宛如经过了时光的长廊，沉淀下来的只有模糊不清的、无声的黑白电影。

“吱”地一声，陈彰从莫柠病房走出来，对她点了下头，又无声地去了。她将头低着，看着脚下的地板，淡青瓷砖铺就，纹络清晰畅明。

声音仿佛静止般一动不动。然后，有人轻轻地、温柔地，推了它一下。

“坐在这里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