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那两名病人就不见了,当时人多他也就没再问。
李言问他那两名病人有何不同,大夫再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除了和其他病人一样咳嗽发热外,最明显的不同就是他们身上有很多红疹,严重的还有脓水,还患有血痢,面容凹陷,一副垂死之态。
李言听着他的话,想到了什么,红疹?血痢?之前找到的第二副药方开了治疗这两种病症的药材,难道最先感染时疫的病人皆有此症,可这也不是什么疑难病症。按药方医治应该能大好,为何不准大夫诊治,又为何会患有红疹和血痢?
李言问那大夫知不知道那两名病人为何会有此等症状,大夫直摇头说不知。东南阴雨连绵,时疫突发,许是过敏,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有可能导致出现这种病症,不仔细检查无法断定。
李言低着头细细想了好久,抬起头对大夫说:“朕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三日后,善堂里的病人不论男女老少全都开始拉肚子,人人都只以为是上一餐衙门给了馊米粥闹得大家肚子疼。谁都不知道是他们的皇帝偷偷下的药,大夫也例行公事一样过来瞧过了。
李言这日正和渡洲使说这话,一名衙役来报说善堂里的病人身体不适全都开始闹肚子,大夫说是服用的汤药引起的。
李言眉头紧锁,看着渡洲使说道:“你就是这样办事的。”
渡洲使吓得一哆嗦,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说微臣不知微臣不知。汤药是由医馆每日负责抓药熬药送药,衙门并不过问,只负责清算所需的银两。
李言大怒:“这药都要吃死人了,你还在这跟朕说你不知你不管,朕看你是脑袋安生得太久不中用了。”
渡洲使听出皇帝话里的意思,吓出一身冷汗,皇帝真动怒了要砍他脑袋了,这可如何是好,只有磕头谢罪。
李言盯着地上磕头的人,怒斥道:“传朕旨意,查封所有医馆的全部药材。若有抗旨不遵者,定斩不饶。”
亲卫领旨退下,李言盯着地上的人。只见渡洲使跪在地上脸色铁青,暗自思考,心里在担忧着什么,所有的样子尽收眼底。
李言回到书房集齐所有亲卫吩咐三日后再次抄查雨霖楼,这消息传到渡洲使耳中,当即就坐不住了。还没等到夜里,就带着人悄悄从侧门出去,盯梢的侍卫自热也跟着去了。
李言坐在书房里看着书,苏瑜过来陪他,笑着坐在他旁边。
李言放下书凑过来问道:“先生笑什么?”
苏瑜捏了捏他的脸说:“我看你不当皇帝兴许能当个名角。”
李言心里一乐,靠在苏瑜的肩膀上蹭蹭,“求之不得,我若当了名角,便日日拉着先生歌舞升平醉身温柔乡,岂不逍遥快活。”
苏瑜笑笑,摸着李言的脑袋,李言看着他的侧脸凑近了些亲了亲。不管在哪,不管是什么身份,苏瑜永远都是他的温柔乡,溺死也无妨。
渡洲使赶往首领府中商议此事,皇帝下令封查所有的医馆,还命亲卫再次抄查雨霖楼,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只怕小命不保。
亲卫来向李言汇报渡洲使的行踪,李言点点头让他退下继续盯着。
李言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桌上成堆的资料冷哼了一声,这条毒蛇藏得太久太深了,如果不打打草,怎么知道它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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