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就少说两句吧……他这还没醒呢。”
“还有你!你说你带着个这么丑的傻子干什么!那个肇临哪去了?怎么不见你寻他回来?”
“我没找到他……又听说这里出事了……”
“行了行了,前辈你就别再说岑欢妹妹了吧,这么吵对子峪也不好不是么?”
“还有你这个女娃娃……”
“咳,也别说我。”
姬子峪觉得耳边嘈嘈杂杂的十分吵闹,喉间的血腥味还没有完全散去,勉勉强强睁开了眼睛,见一屋子的人正围着他吵闹不休,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喉咙却仿佛火烧一般疼痛。
秦易坐在他床边,安安静静的搅着碗里的药,见他睁开了眼睛,温声道:“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姬子峪睁着大眼睛摇了摇头,一群人见他醒了过来都围了过来。
白石黑着脸,将他的嘴掰开,道:“张嘴,啊——”
姬子峪:“……”
“嗯,喉咙肿了。”白石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萧脉撮了一把脸。
岑欢挤在一边紧张的看着他,后面还有一个黑乎乎的模糊影子正在嘿嘿傻笑。
姬子峪一下子就清醒了,指着岑欢身后道:“他!他!你……”
白石从善如流的捏住他的手指,敷衍道:“啊,对,没事,这个是你师妹新养的,来,把手放下吧。”
姬子峪默默的将手重新塞回了被子里。
白石絮絮叨叨的抱怨:“在门外面叫你好几声不答应,一进来还以为你为情自尽了,整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被子上地上都是血,你要吓死人啊?”
姬子峪将头扭到一边去,不肯说话。
白石一看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还想再说几句。
“好了,他才醒,”秦易笑眯眯的推他道:“都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白石见人家也没有理自己的意思,直接负气甩袖离开了。
岑欢也垂头丧气的跟着出去了,她其实是回来找肇临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肇临如果回来了,不一定会去找她,但一定会先来找赢凛。可没想肇临竟然一直都没有回来。
那傻子跟在岑欢身后,笑嘻嘻的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姬子峪,也跟着走了。
萧脉站在他床头,见众人一个一个的走了出去,但看见姬子峪脸色惨白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
“公子,”萧脉踌躇再三,还是忍不住说道:“临淄方向据敦弘不到十里,已经出现了燕军的影子,我们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我明白的,”姬子峪静静的看着床里侧答道:“一会在议事帐等我。”
萧脉松了一口气,连忙称是,躬身出了门。
萧脉心里其实没有多少把握,因为只要两军交战一次,对方就会明白,敦弘的守军已经所剩无几,如果赢凛没有守住梁都,带兵前来救济,那敦弘被破也是迟早的事。同样面临这种情况的还有燕国,如果聂雨霖没有杀了赢凛,经过长时间跋山涉水在雪地里消耗良久的燕军的下场并不会比梁军好上多少。
但双方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很明白,但她不知道姬子峪明不明白。
这个经历颇为坎坷的皇子,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背水一战?
她心里直打鼓。
姬子峪将一个黑铁皮小匣子从枕侧翻了出来,轻轻打开小匣子的暗扣,咔嗒一声,匣子里有三样东西,一样是血珠一般殷红的珊瑚手串,一样是碧藤枝缠绕着的嫩黄色小葫芦,还有一样是一把杀气凛然的小匕首。
这三样东西都同赢凛有关。
当年在镜中岛上,没人知道他为何会犯了杀戒,在那个幻境中发生了这辈子他都没办法面对的事,他就像一个恶鬼一样,在幻境中大开杀戒,然而还是不够,无论如何都杀不够。他在冥冥之中又冲出了自己的幻境,靠着念力牵引竟直接往赢凛的所在去了。
那是一场噩梦。
梦的源头是赢凛,他以为赢凛死了。
但是现在又何尝不是一场噩梦?姬子峪轻轻打开匕首,那刀身通透洁净,寒光闪闪,隐隐透着一丝血戾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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