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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苦。

杀了我吧。

求求你了。

在我——

还没彻底坏掉之前。

「不要忘记我」

对不起。

「我们会再相遇的，等到那个时候……」

嘴唇翕动，却没出声。也分辨不出到底那个人说了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啊。」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在一起」

可是就连相爱的原因都忘记了啊。

「死亡，到底是惩罚，还是成全。」

「对不起，我必须要这么做。但是，你要带着我的份，活下去。」

最后的最后，只有看不见的人和听不见的呼喊，离花改优越来越远。

在冰冷的针头插入静脉之后，一切闹剧就画下句点。

因为被阻拦了。被所有人阻拦了。所以她忘了那个最爱的人，直到今天，也没办法想起来。

建立起来的虚伪城池，也变成碎片崩塌了。

「魔爱神，神却爱世人。」

花改优睁开了眼睛。

瞳眸是血红色的。

一百三十一：事实即事实

苍念系着领带，整理好衣服后，回头看了看沙发上，靠在墨萤怀中沉睡的花改优。弯下腰，撩起额头的刘海，在花改优的眉心处印下一吻。

“好好照顾她。”苍念拎起公文包，在玄关穿上鞋，冷漠的说道。

“嗯。当然。”墨萤温柔的注目着花改优，拥紧了她。

苍念离开。

与此同时，卧室中，放置在床头柜的金色千纸鹤发散出了耀眼刺目的光芒。那只千纸鹤是曾经花改优的「前世」给予花改优的。

发光着的金色千纸鹤的表面上，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梦中，「绯眸花改优」的身体上，同样也开始产生伤痕，仿佛此刻的花改优和千纸鹤是一心同体般。但她的表情却很淡然，丝毫没有感受到异样。

在绯眸花改优的身后，棕色眼瞳的花改优疑惑的皱紧了眉头。

“你是……谁？”

「绯眸花改优」缓缓转身，面瘫似的脸上似乎出现一丝名为愉悦的情绪，只是五官几乎没有变化，很难判断那是否是错觉。

前世在哪里？这个人明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气质却截然不同。而那双血色的眼睛，曾经前世的眼睛也有变过红色，可绝对不是这种感觉。

头疼，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啊啊！？

“辛苦了。”「绯眸花改优」开口道。空灵的声音仿佛从洞窟深处传来似的，透过耳膜，能够直通到心灵里。明明说的是可以听得懂的语言，却莫名觉得违和。

就像是——

生物在模仿，人类的，语言。

“果然，这具身体，并不能承受我的力量。”「绯眸花改优」的胳膊上又崩裂了很多伤口，却没有流出血液。她只是外表看起来和花改优一模一样罢了，实质上，她恐怕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