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平川手臂垂下来,揽住了初凝的后腰,手上还牢牢握着那本书,初凝则瞬间靠在了她的胸前,乖顺而温柔,双手环过她的腰,眸子里含着深深的恋慕。
程夫人推开门,见到这般场景,老脸一红,慌忙带着丫鬟走了。原本她是去寻女儿说说话,想问问她,王爷待她可好,如今看来,两人的感情倒是好的不得了。程夫人一开心,连两人为何在书房里这件事也不管了,反正是年轻人之间的事。
等脚步声远去,乔平川立刻松开手,垂下眸子,看着初凝,示意她也松开手。
初凝眨了眨眼睛,含笑看着她:“王爷是我的夫君,我不想松手。”
乔平川轻笑一声:“莫非王妃还在为你我不曾有夫妻之实而介怀?”
初凝抿唇而笑,松开了手,以程悯的身手,若是真想做点什么,乔平川能逃得掉?
“王爷,把书给我,我给你找那封信出来。”
被程夫人这么打断,乔平川倒是没了再闹的兴致,把书递给她,自己走到桌边坐下,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口中的信。
初凝在书里翻了一遍,惊吓的发现里面并没有信,难道说,除了她之外,还有人知道这封密信的存在,还偷偷拿走了它?
乔平川见她神色,便也猜出大概来:“那封信莫不是王妃凭空杜撰的?”
初凝放下书,低着头,有些失落,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佳人雪肤玉骨,鸦发云鬓,脸颊上颇有些失落神色,樱唇抿的极紧,在一室烛光里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白皙的指尖捏了捏裙角,然后又放开,可见心里的踌躇。
乔平川忽然心生几分不忍,站了起来,背过身去:“走吧,本王困了,回去安置吧。”
初凝抬起头,她这是这么就揭过这件事了?
等回到屋内,乔平川挥散了侍女,对初凝说:“本王不习惯她们伺候,今晚还请王妃亲自服侍本王了。”
初凝笑着应了,服侍就服侍,只要她受得起。
从侍女手中接过盛满热水的铜盆,试了试水温,将一条白帕子放入浸泡一二,再取出拧干,初凝握着半湿的帕子走到乔平川身前,慢慢的敷在了她的脸上,一边温声说着话。
“今晚我忽然觉得王爷的名字取的非常好。”
“为何?”
“平川,平川,一马平川,当真是非常贴切了。”
这川之平,便是她靠在乔平川身前所感受到了,乔平川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来,依偎在她胸前时,初凝竟然没感到一丝波涛起伏来,可不就是平川嘛!
乔平川忽而猛烈咳了一声,初凝忙挪开帕子,看她满脸涨的通红,笑着问:“王爷这是怎么了,我说的有不对的地方吗?我见王爷温厚待人,觉王爷前程少波澜而太平,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可有何不妥的地方?”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乔平川看着她温柔含笑的脸,早知道她不是好相与的,如今她竟敢拿‘平川’一事来说话,她这是知道了自己是女子?
朝夕相处,实在是太难避免被察觉了。只是,她若是有几分脑子,便也会把这件事瞒住的。
初凝撩拨完她,也不敢逼她太紧,转过身,把帕子扔到了铜盆里,唤了侍女端了脚盆进来。
现在乔平川是不敢再让她伺候了,挥手拒绝了她的靠近,自己迅速的脱了鞋袜,连水温都忘了试,一脚就踏入水中,结果吃痛一声,挪开脚来,差点没踢翻脚盆。
初凝忙上前:“王爷,可是被烫到了?”
白嫩的脚掌被烫的通红,她的脚趾小而柔美,看起来像是饱满的珍珠,被初凝这么一注视,乔平川的耳尖几乎都要滴下血来,脚趾也微微蜷曲起来。
侍女已经往脚盆里兑了井水,所幸刚才的水不算太烫,乔平川只是一时没有注意,才会反应那么大,在身旁人的目光中,她觉得自己的双脚无处安放,立马又放入了水里。
这么一折腾,等两人准备入睡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初凝睡在床外侧,等丫鬟吹灭蜡烛,便看见窗棂下泄下来的月光,半阖上了眸子。
乔平川很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她还记恨着刚才的‘一马平川’。还有被烫过的脚趾,此刻还有些疼,提醒着她刚才的窘迫之感。
既然她睡不着,身旁的人也别想睡。
乔平川轻咳一声:“方才王妃说我一马平川,我倒是有些困惑。”
初凝转过身,和她面对着面,黑亮的眸子微眨了眨:“王爷困惑什么?”
若是此刻烛光亮着,初凝必然能看见乔平川的脸上染上了一丝薄红,可偏偏现在屋里暗的很,除了窗台上的一小片月光,所以乔平川也不羞赧了。
“本朝女子衣裳宽大,掩人身段,即使小衣也都如此。本王方才辗转难眠之时,忽而想起竟不知王妃身段几何,不知是否一马平川,甚至瘦如桔杆呢?如此困惑,可否请王妃为我解答一二?”
这要如何解答?难不成让她脱干净了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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