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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想，自己拿着他那么多钱，什么都没干，也实在太不上心了点。平心而论，他对周宁安甚至还没有他对一般人好。这其中不乏一些自尊心作祟，还有一些小小的，很容易被忽略的感觉，林夜说不上来，可就是没办法用那种礼貌而热情的态度对待他，连装都不想装，而周宁安也似乎不需要他去装。

“我洗完了，谢谢你。衣服很舒服。”周宁安从浴室里出来，林夜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还稍嫌有些大，林夜这才注意到原来他竟然这么瘦。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个子，身量却那么单薄，他之前担心过的赘肉和啤酒肚都找不到一丝痕迹。看起来应该也不算经常运动，皮肤很白，虽然比自己大上几岁，换下西装穿着这身衣服竟还隐约有些少年的味道。

林夜的喉咙一紧，赶忙说道：“能穿就好，我也去冲一下。”

林夜洗澡一向很快，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心猿意马，比往常还要慢了很多。他洗的手指都有点泛白，浴室里的蒸汽也热的让人不舒服了，这才想起周宁安还在外面等着，擦了擦头发出来。

周宁安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刘海散落在眼前，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显得更小了。见他出来，眼睛一亮，嘴唇动了动，期期艾艾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冷？”林夜没想到会见到他这副样子，事实上，除了林夜之外的任何人都不会见到周宁安这副模样。幼小，脆弱，又不设防备。

还没等周宁安回答，林夜的手机就配合的响了一下，那个软件独特的铃声，提醒了林夜他之前的打算。

“啊，这个……”林夜抓了抓头发，他知道周宁安才保证过他不会干涉他的私生活，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反悔。他不觉得理亏，他只是对上周宁安那双乌沉的眼睛，感到有些心虚。

“你要和那个人上－床吗，林夜？”周宁安抬头看着他，眼中似乎只是好奇，很单纯的询问。

“嗯，可能吧，不一定。”林夜模糊的说了一句，他并不想和周宁安讨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