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几乎在感觉到这个人的瞬间，便开口道：“师兄。”
那个人脚步一顿，站在一旁。
萧溱又叫了一声：“师兄。”
这次话音未落，他已然笑了起来，火光跃动在他的眼里，让他极美的眉眼好看得虚幻又脆弱。
他眼里有光，那光却是茫然的，漆黑的眼瞳被一层银白覆盖，像是深空的星光，寒冬素裹的大地夜晚月光下的冰霜流银。
那人愣愣看了萧溱眼瞳好一会。
萧溱的话语没有得到反馈，微微委屈地皱起了眉，他道：“师兄，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在生我的气吗？”这声音又低又轻又萧瑟，像是凛冬冰水里小兽无望的呜咽。
那人一颤，终于开口道：“怎么可能。”他的声音也很低很轻。
“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随后的低喃消失在风里:“我是怕你生我的气，不想见到我。”说到“见”字时，他一震，又苦又涩的酸让他的心脏抽痛起来。
“真的不生我的气？”萧溱语带怀疑，“那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好远，一辈子也够不到。”萧溱的语气苍凉而孤寂，像是在轻诉着一个千万年也够不着的梦，“也太长了。”
韩南崧几乎是瞬间就移步过来，在萧溱身旁站定。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想去拥抱这个孤寂了千万年的人的强烈想法充斥在脑中，却又怕这突兀的举动惊吓了身旁这个人，几番手微动又放下。
好在下一秒，他便不用纠结了。
萧溱已伸出手，满足地用手环上了韩南崧的腰。
他双手看上去收得很紧，力度却是克制而小心翼翼的，生怕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又一个不愿醒来的幻梦。
在手中触感真切传来的时候，他有些发愣。
这次的梦，好像尤为真实。
他闭上眼睛，在那人腰侧蹭了蹭，欢喜得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不管那人瞬间僵硬的肌肉，把头低着靠在了那人腰间，一滴晶莹的液体便从他闭着的眼里滴到了地上，打湿了尘埃，浑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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