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帝只是小坐一会儿,说了句“随意些,别拘礼。”然后就借故离开了,没一会儿,皇后娘娘也跟着回去休息了。
长辈退场了,席间的气氛立刻轻快了许多。身为今天主角的二皇子,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殷泓涵受邀而来,也只是坐在那,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再看对面的的各位小姐们,一个个盛装华服,鲜艳明媚。权贵名门自是不愿嫁女入皇室,但在场的毕竟还有其他青年才俊。比如,温文尔雅的殷侯爷、芝兰玉树的温公子、言谈风趣的宁二公子、久负盛名的慕小王爷,当然还有惊才绝艳的白丞相。这些人都是京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都是良配中的良配。
慕景铄只是坐在一旁都能感觉到,对面那些小姐们若有似无的目光。他侧眸打量,白哲的样貌是极好的,眉似画中勾勒的远山,唇薄如剑锋,尤其是他的眼睛如同墨色宝石,专注、深沉,永远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情。看了良久,慕景铄不得不承认,像白哲这样的人确实可以引无数女子为之倾心。
他打量着对面的诸位佳丽,她们中有艳丽者、有文静者、有活泼者、有才情者、亦有清纯者,一个个打量过去,想着什么样的人能才配的上白哲。他摇摇头,这些人已经是京城名门中的佼佼者了,却没有一个人够资格站在他身边。他太过优秀,优秀到没有人有资格与他比肩而站,仿佛白哲生来就是为了让别人自卑的。
慕景铄用惋惜且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白哲,后者被他看得一头雾水,低声问:“怎么了?”
慕景铄叹了口气,感慨一句:“高处不胜寒。”
白哲看着他,联想他之前的神情,猜测他大概是中意场上某位女眷,却碍于身份不能言明。于是说道:“有志者事竟成!”
慕景铄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劝解他说:“有些事不能强求,要讲缘分。”
白哲没想到他还相信缘分,鼓励道:“所谓缘分,不过是有人愿意为之执着;无缘,只是退缩的借口。”
慕景铄表情僵了一下,有些别扭的开口:“万一那人不是最好的,怎么办?”他怎么不知道白哲还有痴情的潜质。
白哲开解他:“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这种事合心意最重要。”
两个人鸡同鸭讲,却聊的格外认真。直到慕景铄犹豫再三,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那么中意她?”
白哲终于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想想两人之前的对话,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选择沉默。
可他的沉默在慕景铄眼里就等同于是默认了,慕景铄觉得白哲太不够朋友了,有意中人都不告诉自己,他还在这替他瞎操心。
第11章 迷局
顾承宇早就坐烦了,和宁思睿在一旁嘀嘀咕咕,也不知二人在说什么。只见宁思睿面露怀疑:“这样行吗?”
顾承宇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然后站起身来,说道:“今日是宴会意味赏雪,只是单纯的赏雪未免无趣,吟诗作对又显得太过刻意,不如这样吧,本皇子提议玩个有意思的!”
在座的人大多是中规中矩的世家公子,对于三皇子顾承宇离经叛道的行为,虽然嘴上不屑,心里却是十分羡慕的。至于那些深闺小姐,更是从小被束缚,对于顾承宇的提议十分感兴趣。
年长一些的大皇子,担心顾承宇玩心重,说什么不妥的话,呵斥道:“三弟,这是宫宴,不得胡闹!”
“大皇兄,父皇之前不是说了,叫大家不用拘礼,既然要玩,当然要玩的尽兴!”
大皇子没办法,只好妥协道:“不许太过分。”
顾承宇忙不迭的向大皇子保证:“一定。”
然后,又对众人说明规则:游戏是这样的,每人在纸上写下一个词,用来形容在场的任意一个人,但是不能提及姓名,可以从事迹,性格,样貌等其他方面描述,写好后,将所有人的纸条折好,放在一个木盒里。之后,会有人抚琴,琴声起,木盒从最后一桌依次向前传递,直到琴声停止,木盒到了谁的手里,那个人便要从盒中取出一张纸条,猜出所形容之人是谁。若是猜对了,出题者则送一份随身之物,作为奖品;若猜错了,就罚酒三杯。
对于这个新奇的玩法,众人不禁有点跃跃欲试。宫女备好笔墨,待众人写好后,将纸条收入盒中,交给最后一桌的那位公子,抚琴的伶人蒙眼待命。
琴声起,木盒飞快的在众人之间穿来穿去,大家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盒子。片刻后,琴声停了,那只木盒不偏不倚正好到慕景铄手中,他很随意的取出一张纸条,朗声读出来:“少年封侯。”
答案显而易见,慕景铄看了眼殷泓涵,他依旧是那副温和从容,不骄不躁的样子,再看一眼纸上娟秀的字体,八成是哪家姑娘想借此传情,他唇角微弯,脸上却是苦恼的样子:“太难了,本小王猜不出来。”
众人觉得慕小王爷肯定是故意的,这么明显,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慕景铄从容的自罚三杯。
游戏继续,木盒再次辗转在众人之间,这一次木盒停到了苏家小公子手里。
“洒脱不羁。”
众人皱眉苦思,苏小公子,想了一会儿,觉得在场符合这一点的人有好几位,时间将至,他开口:“我觉得纸条所说之人是三殿下。”
顾承宇不尊礼教,不守规矩,做事随心随性,在不使用贬义词的情况下,这个词用来形容他,最贴切不过。
这是,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错了。”
那人一手撑着下巴,一脸失望的样子,说话的正是慕景铄。他鄙视道:“这个词形容的分明是本小王,这都看不出来。”
苏小公子狡辩:“这个词形容三殿下也很贴切,凭什么说我是错的!”
慕景铄气定神闲道:“因为这张纸条是本小王写的。”
场上的人不禁嘴角微抽,慕小王爷你怎么能自恋成这样,而且还承认的理直气壮。
在苏小公子罚酒之后,游戏继续。几轮下来都没人拿到慕景铄想看的那张,他侧身问:“阿哲,你在纸条上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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