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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那只青绿大鸟如离弦的箭般冲向了韩美琳,以极快之速衔走了她手中的那叠文件。接着,韩美琳对我道:“快闭上眼。”

我迅速闭起眼睛,不到几秒钟,再次睁开时,已在雪妮的房中。

雪妮果然已发烧,正躺在床上昏睡,额头上敷着一个冰袋。

“这是你弄的?”我瞪向韩美琳。看到女儿病成这样,我心疼得要命。

韩美琳嘟囔着:“我也没办法,不这么做怎么溜出去?”

门外忽然响起了杂响,传来侍女们慌乱的脚步声,我打开房门,“出什么事了?”

“王妃?”雪妮的近身侍女看到我很吃惊,“您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刚刚偷懒的时候。”我冷冷地道,“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侍女惊惶地行礼,“王妃恕罪,刚才君主的近身侍卫忽然传令全堡戒严,我们刚刚去听旨了。”

“戒严就戒严,乱跑什么?当心吵着了公主。”我的声音越加冰凉。

她跪在了地上,“王妃恕罪。是因有侍卫看到有外鸟入侵城堡,让我们在寝g四处查查,看有没有可疑的入侵者。”

我略微沉默一会,便道:“我现在回寝g,照顾好公主。”

“是,王妃。”

在回寝g的途中,韩美琳瞅准了一个时机,快速溜掉了。我则加快脚步,几乎飞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间。

弄醒了索妮雅,我对她传授了一番,大意就是要她守住嘴巴,无论什么人问起,就说刚才一直与我在一起。索妮雅向来愚忠,虽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叠文件被盗走的第三天,亚斯兰就掀起了震天动地的腥风血雨。首先是德里尔家族停止了对王国的财富供给,并停止开采家族矿源,其次,德里尔老公爵纠集了家族军队,扇动了有几个切身利益关系的家族联合起来,只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控制了整座城堡。

德里尔老公爵联同几个家族长老拿着那叠证据,公开向君王叫板,要君王给个交代。

在这事发生的当天晚上,韩美琳偷偷将一封信塞给了我。那是苏德蒙的亲笔信。他表达了对我的感谢,并表示只要有机会就会把我救出来,“我对你的心意一直未变”。

“你怎么拿到这封信的。”

“有人秘密送来,刚送到寝g门前,差点儿被你的侍女拿到,幸而被我抢先截住。”

我看着这封信苦笑,望向韩美琳:“他误会了。”

“误会了才好,”韩美琳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嘻笑着,“就是要靠这封信才能让亚伦德相信你的动机。很快,德里尔家会有人秘密告诉亚伦德的小宠妃,这些证据是你亲手交给苏德蒙的。他起初不会相信,但看到你这封信后就信了。”

韩美琳算得还真是一点没错。接到信的第二天晚上,亚伦德就来到了我的起居室,小宠妃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

她用一种奇特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扯出嘲弄的笑。

亚伦德注视着我的眼睛,扬扬手,一个侍女低着头走了进来。我想起了韩美琳提起的差点拿到苏德蒙那封信的侍女。

这个侍女可能原本是小宠妃的内应,被韩美琳知道后加以利用,在截信的过程中使了些小手段,让这个侍女怀疑这封信非比寻常,然后秘密通知小宠妃来找茬。

“听说你收到了一封密信?”亚伦德不温不火地道。单从表情来看,看不出一点怒容。

“没有。”我镇静地回答。

“你说谎,”小宠妃尖锐地叫起来,“阿奈儿亲眼看到的,有一个面生的侍卫想把信交给你,但被你的索妮雅拿走了。”

韩美琳当时化装成了索妮雅的模样。

“索妮雅,”我唤了一声,索妮雅连忙入内,跪下,“你收到过什么信没?”

“没有。”索妮雅笃定地道。

小宠妃抱住亚伦德的手臂,厉声道:“王,她们都是一伙的,自是不会承认的。”

索妮雅把头一抬,眼神清明,扬声道:“我可以发誓,以神明的名义发誓,我索妮雅这几天决没有收到任何信。”

小宠妃再次叫起来:“你说谎。王,她们都在撒谎。”

我的目光变得冰凉,下巴微微抬起,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

原以为亚伦德会下令搜我的房间,谁知他只是轻描淡写道:“既是如此,那就应该是没什么信了。”

“王……”小宠妃的眼睛里出现泪花,“你不信我?”

“我当然信你,”他温柔拭去她的眼泪,“只是,偶尔也会有误会发生。”

他们亲密的模样让我的心狠狠痛了一下,但外表仍是冷冰冰的模样。

“你们若不信的话,可以搜下。”我凉凉地道。

“不必了,”他缓慢地道,“就算真有什么信,想必也不会是什么要紧的事。”

他带着小宠妃很快离开。接下来的日子,他忙于解决争端,与众家族的贵权臣子谈判,和德里尔老公爵亲自见面,还秘密调动了几个与他有盘g错节关系的家族的军队来支援城堡。

这是一段极其黑暗的日子,整座城堡笼罩在y森恐怖的随时被攻陷的惨淡y云中。所有人都惊惶不安,心突突直跳,生怕有个万一,城堡就变成脆弱不堪的松软土墙,而他们就变成土墙土泥下被埋葬的尘灰。

后g中所有女人都被严禁外出,日日夜夜被关在寝g内。爱格伯特和安东尼奥来看过我几次,他们的脸色极差,黑眼圈也很严重,忧心忡忡。我试着询问事态发展的时候,他们三缄其口,怎么也不肯回答。

甚至当我愤怒地拍桌子时,他们也只是退后几步,一致保持着沉默,坚持不说,然后恭敬离开。这两个儿子,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和他们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

局势似乎变得危险了。我的寝g中已有侍女暗暗打点行装,将值钱的物品装进自己的箱子里。我装作视而不见,其实暗暗惊慌,难道真的发展到了要把亚伦德推下王位的地步?这决不是我做此事的初衷。

韩美琳也突然失踪了,几个月来不见踪影,使我想找个人倾吐也找不到。

索妮雅和尤妮似乎被人刻意隔离。她们无论找谁打探消息都打探不到,所有人似乎都商量好了似的远离她们,并不对她们吐出一个字。

她们的脸上写满了茫然和疑惑,眼底深处还有深深的忧虑。

直到初春来临时,事情才有了转机。城堡周围的警戒慢慢消除,从我的窗口看去,可以隐约看见慢慢退去的德里尔家族的卫兵。

“王妃,难道动乱结束了?”索妮雅欣喜地问我。

“不知道。”我站在窗前,眺远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三天后的一个深夜,我正躺在床上睡觉,仿佛突然感应到了什么,蓦地睁开眼,看见了床边高大的亚伦德。

我慌乱地爬起,半坐在床上。

明亮的壁炉火光下,他的脸庞冰冷得出奇,眼神更是冷冻如硬冰,仿佛永远都不会融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站立床前不动,嗓音浑厚低哑。

“做什么?”我避开他的直视。

“你明白的,”他把一封信扔在了我身上,“那日来过后的第二天,那个侍女就把这封信交给了我。”

这封信居然被盗了,而我竟一直不知情?我呆坐在床,全身僵冷。

“你居然一直没发觉这封信失踪了,是你太笨了呢,还是g本不在意这封信会被发现?或者说,你并不担心我会发现,因你认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是不是?”他的声音渐渐凌厉。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毫无意义。”我抬起脸,目光微凉,“我就是不想待在你身边,想逃出去。跟苏德蒙总比跟你在一起好。至少,他比你更懂得怎么疼女人。”

“啪—啪—”,随着几声清脆的巨响,我一连被他甩了三四个巴掌,软软地倒在了床上,捂住脸,粘粘的y体溢出唇角,慢慢滑下。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他愤怒道,“你一天到晚勾三搭四,先是塔尔特的希斯诺,现在又是德里尔苏德蒙,还要为了他背叛我。”

他恶狠狠地盯视着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拿到那些东西的?”

我捂着脸,平静道:“我的同伴帮了我。她知道我希望和苏德蒙在一起,所以就助了我一臂之力。”

“你就这么想离开?”他几乎是怒吼出声。

“没错。”我只回答了这两个字。

他的眼神极怒,脸上肌r扭曲抽动着,怒到了极点,“你就为了他,不惜背叛我?你可知道我差点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可能失去王位,还可能会失去整个家族的支持,沦为各个王国的笑柄。”

我的嘴角牵起嘲讽的笑:“这个王位本来就不属于你,是你抢来的,是你靠卖身换来的。哦,对了,不止是卖身,还把我也卖了才换来前国君的信任和你后来在圈中的声望。”

他怒不可竭:“我后来不也是竭尽全力要救回你,甚至不惜发动战争来抢你吗?”

“太迟了,”我的眼睛里满是怨怒,“你永远都把我摆在后面,我不会再相信你。”

第四卷 第两百零九章 死里逃生

他怒极反笑,脸上挂起不羁的笑,“你以为一个女人能始终被男人摆在最前面吗?我告诉你,没有一个男人能做到,就算希斯诺和苏德蒙也不能。你是女人,当然处处感情用事,但我是男人,我不能。我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导致家族覆灭也可能导致从前的努力全都前功尽弃。我不可能把女人的利益放在最前面。”

我说道:“既是如此,我和你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更不可能在一起。”

“你想走,没那么容易。”他的笑容渐浓,透显出一种诡谲妖异,“我会把你关在城堡的深处,永远不让你见到阳光和白云,终身与黑暗和痛苦为伴。”

“我不会惧怕,因为我也会给你惩罚。”我道。

“哦,怎么罚?”他眯起了眼,露出危险的信号,“想让我晚年痛悔不已,孤单痛苦,还是其他?”

我定定地盯着他:“对,我就是要你晚年孤独痛苦,绝望孤寂。”

“为了你吗?”他扬声大笑着,笑声极为悦耳,“不值得。我不会为了一个背叛我、侮辱我、伤害我,时刻谋划逃走的女人付出一切。”

我侮辱他靠卖身得来王位,损害破坏他的政治利益来为自己逃走开路,他已经忍无可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一旦触及、超越或破坏这个底线,那个被冒犯的人一定会发疯。

他笑得不可抑止:“你的这个惩罚伤害不了我,还是动动你的笨脑子想其他法子吧。”

我的眼中充满泪水。我没有其他法子,只有这个。而且是仗着他的爱才能实施这个惩罚。一旦爱不在,所有的惩罚都毫无意义。

笑过后,他冷冷地盯视我:“不要以为我爱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侮辱我、背叛我。”

他的眼神深刻似海,愤怒如火,诱人的唇角挂着危险的讥笑。

这晚过后,他再也没来找过我,我从此以后也被禁足。他没有立刻把我丢进所谓的城堡深处,也许是时机还不够成熟吧。

我听说他极宠爱那个小宠妃和洛姬雅美女,几乎就在她俩寝g中轮流过夜。

索妮雅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开始暗暗为我打听密道所在。我得知时,惊异地问为什么,她用极低地声音对我道:“王妃,现在城堡里的流言对您极为不利。”

“什么流言?”

她犹豫了半晌,才道:“不知从哪儿传来一种流言,说这次内乱一事是您挑起的。说您背叛了君王陛下,将对他不利的证据秘密交给了苏德蒙公爵。”

我的唇角牵起苦笑,低语道:“确实是我挑起的。”

索妮雅用种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我,“殿下,您疯了吗?做这种事对您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你怎知没有好处呢?”我对自己最宠爱的侍女说道,“我要的就是他对我死心,彻底死心。”

这个被宠爱的侍女流出不解的泪水,用责怪的口吻问:“为什么,王妃,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属于你们这里,索妮雅。我终会离开,且再也不回来。我不愿他一直记着你,甚至用七彩灵心来交换什么。”

“什么七彩灵心?”她露出费解神色,泪水不断涌出,“为什么您不属于我们这里?”

“你不用多管了,”我叹口气,为她抹去眼泪,“也不要再去打听什么密道,以后该怎么做我很明白。”

她定了定,忽然转身向门外冲去,我的动作更快,三步并作两步,猛地横身拦到门前,厉声道:“索妮雅,你必须发誓,不可以将我刚才对你说的告诉别人。”

索妮雅跪在地上,捂住嘴唇,痛哭了起来:“不,我不能,我不能发誓。”

“你必须发誓,”我的语气淡淡的,坚持道,“如果你不发誓,我今后再也不会视你为最忠实的侍女和朋友,我将视你为陌生路人。”

她泪流满面,痛苦皱着眉,很久很久,才流着泪道:“好,我发誓,王妃,我发誓决不将您对我说的肺腑之言告知任何j灵。”

“好。”

半个月后,亚伦德动身去玫瑰花国参加新君登基典礼。玫瑰花国近十几年来政局不稳,内乱连连,君王更换频繁。亚伦德此行只带上了洛姬雅美女。洛姬雅美女是玫瑰花国献上的厚礼,亚伦德自然会带上她。

尤妮偷偷对我说,很多王妃原以为小宠妃会与洛姬雅美女大闹一场,或者在君王面前撒娇要求同去,但小宠妃什么也没做,安心待在自己寝g,一副贤良淑德、通情达理的模样。

亚伦德临走前让吉罗带话给我,让我不要再兴风作浪,搅出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待他回来,自会与与我有一个交代。

兴风作浪,乱七八糟的事?我颇感疑惑,亚伦德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怕我逃跑还是怕我又搅出一个g廷内乱来?

我已触犯他的底线,损害他的切身利益,也与他撕破脸,不明白还能有什么所谓的“交代”?也许,他的“交代”是要把我正式囚禁起来吧。

说实话,亚伦德的反应让我意外。我和韩美琳都以为他会对我的背叛勃然大怒,继而彻底决裂。但他除了跟我大吵一架,吓唬x的要把我关起来外,再无其他行动。

我的心中涌起莫名复杂的感觉,说不出来像什么,却让我焦灼不安,无所适从。难道像韩美琳说的那样,我真是在心智上远低于他?所以才被他弄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能待了,这里真不能待了,我有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然而,还没等我想到如何与韩美琳联系逃出时,危难之事发生了。亚伦德离开的第二日,时值正午,我正准备吃午饭,刚坐到餐桌前,索妮雅就惊惶地奔入。

她直接抓住我的手:“王妃快随我来,裴斯纳家族的族老率兵向我们寝g方向气势汹汹而来,吉罗大人没能拦住,已通知吉恩大人速来救火,您快先随我逃命吧。”

“裴斯纳家族的族老?”我被她抓着直往起居室方向飞奔,气喘吁吁。

“是的。王的一族知道了您给德里尔家族通风报信、挑起内乱一事,听说还掌握了相关证据,现在趁着王不在,要拿您拷问严惩。”

我们直奔而入卧室,索妮雅迅速打开窗,“王妃,您快顺着墙上的绿藤爬下去以,我紧跟在您后面,拼了命也会护您出去。”

我的心揪在了一起。不再多想,快速翻身踩上了绿藤。虽是第一次攀墙,但因为与地面的距离不远,落下时还算顺利,跌在了草丛中,屁股落地,没有受伤。

索妮雅见我平安落地,也翻身就要下来。我的心一横,立刻朝远处奔去。索妮雅又急又慌,低声喊着:“王妃,快回来,等我……”

我不想连累她,脚下的步子奔得更快了,飞也似的向前跑,还被过长的裙子绊了一脚,重重摔在地上。

我迅速起身,拼足力气,继续朝前跑。

穿过花园时,我感到有大批的队伍急速向我的方向奔来,我心慌意乱,头也不回朝花园深处跑去。

跑着跑着,一直跑出了花园,进入了城堡湖区。那片镜面般平稳的银色湖水刚映入眼帘时,我就发现自己被重重包围了。

四面八方都站满了身穿盔甲的卫兵,领头的几个将领挥手之间,卫兵们整齐地向左右两边靠拢,顿时把我围了个密密实实。

我喘着气,扶着一旁的大树站稳。一个娇美可人的小美女搂着一个白胡子老将军走了过来,娇柔道:“欣然王妃,从前只知你恃宠而骄,却不知你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挑战王的权威。”

她对老将军仰起了脸:“老舅公,就是她秘密陷害王。德里尔家的一个侍妾亲口告诉我,她偷了王的机密文件,然后交给了苏德蒙公爵,意图致王于死地。”

那个白胡子老将军双目如鹰,深沉凌厉,扫向我时,透出深刻的意味深长。

小宠妃看着我,说道:“我们不光有德里尔家族的证据,还有王的心腹侍卫。他看到你和你的侍女借雪妮公主生病退出晚宴时将跟随着的两个暗卫击晕,然后用奇异的魔法突然失踪。如果不是想暗中捣乱,何须用这种方法搞事?”

她的嘴角挂着狡黠的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在我面前晃了晃,“看到了没?这是你的旧情人苏德蒙公爵在事后写给你的情书,没想到会落到我手中吧?”

我冷淡地看着她,不出一声。人证物证俱在,还能说什么呢?

她放低声音,对我道:“这是我和王在欢爱之后,从他的衣衫里拿出来的。”

我的唇角扬起一抹浅笑,仍然沉默。

难怪小宠妃这次没有因亚伦德没带上她而发火恼怒,原来是要和她的舅公一起来找我算账。我忽然感到很荣幸,能被这样娇艳美丽的小美女视作心头大患。

她一向与我不合,且瞧不起我,并对我能得亚伦德喜欢心中不服,这次突然抓住了我的把柄,不来个绝地攻击才怪。

白胡子老将军的眼神渐浓渐深,隐约着有股血腥气。

“舅公,”小宠妃含着眼泪道,“您已看过这封信了吧。就是她,就是她要陷害陛下,损家裴斯纳家族的g本利益。”

老将军紧抿薄唇,y沉眼神里的血腥气渐变浓烈。

这次政变极其严重,德里尔家族将城堡重重围住,紧张之弦一触即发。若不是几个与亚伦德关系密切的家族及时联合出兵,并以德里尔家族的几个小重孙作为人质,还控制了这个家族最重要的几处领地,这事必定平息不下来。

一个细节上的策略失败,亚伦德就可能陷入被动境地。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甚至可能失去王位。

德里尔家族是亚斯兰国的顶尖家族之一。这个家族出了两个公爵,实力比当年的裴斯纳家族还要强盛。一旦再联合几个亲近家族,拥有颠覆原有君王的能力。

这么多年,亚伦德把利益关系权衡得很好,导致这些家族一直按兵不动。谁都不愿失去现有的既得利益。再加上策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旦失败,会使自家全军覆灭,血脉尽断,陷入极可怕的境地。因此没人会轻易冒险。

只是这次,那些机密文件激怒了老公爵,才使他不顾一切地要策反,要夺回家族荣誉。他软硬兼施,利用极大的利益诱惑使几个家族同意联合作战,把亚伦德杀了个措手不及。

我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就算亚伦德想保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突然明白了亚伦德推迟对我施罚的原因,就是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怀疑我是真正的幕后主凶。

老将军的脸色越发y沉了,手慢慢m向了腰间长剑,“妖妇,你不能再留在这里。”

此时此刻,我心中没有一丝惧怕,也许是因为知道我不会真正的死亡。

小宠妃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生怕我任何的一个异动就可能逃脱。她这次必杀我不可,否则就可能遭到我x后的报复。

“舅公,还跟她说什么,快点杀了她,以免她再蛊惑王。”她娇声催促着。

我突然感到怪异。我想起了她是德里尔家族的女儿,怎么又会称裴斯纳家族的族老为舅公呢?而且她为什么不帮着德里尔家族做策反呢?

韩美琳调笑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那是因为她只是名义上的德里尔家族的女人。她的出身很低,但因生得美貌被家族里的一个位夫人看中收为养女,才自称德里尔家族的女儿。可她在德里尔家过得并不快乐,受尽了歧视和冷眼,所以对这个家族恨之入骨。后来入了城堡,赢得了亚伦德的宠爱,在亚伦德的帮助下将裴斯纳家族的一位侧夫人认作义母,所以将这个族老称作舅公。”

我没细听她在说什么,但对她的声音突然冒出感到惊喜,在脑海里默默问:“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来救我?”

“杜洛亚已被找到,但他很狡猾,被我们找到的瞬间抢走了我们的仪器,逃出了j灵异界。现在我们无法带你回去。”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跳入湖中,我们有办法带你离开城堡。”

我得了提示后,开始缓缓移动步子,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一步步向后退。

老将军厉眼如芒,“当”地一声,拔出长剑,就要狠狠向我刺来,我的呼吸一窒。小宠妃的眼睛在那瞬间发出兴奋的光。

“砰”地一响,一颗小石子飞来,打在长剑上,阻止了那致命一击。十几步远处,吉恩大声吼道:“将军住手。”

老将军手中的剑一停,我立刻向湖边退去,小宠妃焦急万分:“舅公,糟了,吉恩大人赶来了。”

老将军深深看了小宠妃一眼,“等下,看他说什么。”

吉恩率着大队飞奔而来,老将军的眼神深邃难懂,小宠妃急了,眼里露出凶光,就在这时,她做出了一件谁也没想到的事。

她一把抽出一个卫兵的长剑,使命刺向了我,我措不及防,慌乱回避中被刺中了肩部,剧痛徒然传来。

我捂住肩膀,仍向湖边逃去,小宠妃见一刺未中,更加焦急,猛地,又极快地一剑刺来,我再次避闪,可她使了个小手段,发了个虚招,当我躲开时,她的手腕灵巧地绕来,转了一个小圈,硬生生地,立刻地,刺中了我的x口。

我的脚步一下子僵硬,更猛烈的痛重重击中了我。

老将军冷冷看着,并不阻拦。小宠妃见状,再接再厉,又砍了一剑,我忍痛逃开,但她的剑极灵巧,又一剑刺了过来,就要刺中我背部的刹那,吉恩赶到,一把捉住小宠妃的手腕。

此时一片混乱,两边的卫兵对恃,拔出刀剑,小宠妃尖叫,吉恩喝起,老将军沉默。

趁着这个时候,我拼出了最后一丝力气,向前奔了三步,“扑通”一声,水花四溅的一刻,就跳入了湖水中。

沉入湖水的一刹那,浓郁的鲜血在湖面慢慢散开,岸上的一切与我再无关系。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人影,再也见不到。

两个人影飞快从湖底某处向我游来,她们一前一后架住我,带着我向一个方向游去。她们的游泳技术极佳,不到十几秒,就远远离开了刚才的事发地。

虽沉在水底,但我感觉到了岸上一片混乱,似有数十卫兵跳下了水。

搂住我脖子的人影作了个手势,游在我后面的人影立刻把手一挥,似乎撒出了什么粉末,水下顿时变得混浊,阻挡了即将游过来的卫兵们的视线。

我的x口越来越闷,血似乎越流越多,一时呼吸不及时,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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