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进来的时候,老A们已经酒足饭饱,围着许三多开始说长道短,陈育风不顾大家的白眼,占了最近的位置,正在大吐苦水。
袁朗站在窗边抽烟。铁路踱了过去,“被挤出来啦。”
袁朗弹弹烟灰,“好几年没见了,想说的话都挺多。”
铁路瞥他一眼,“你不也几年没见了嘛。”
袁朗微笑不说话。
铁路压低了声音,“袁朗,你年纪也不小了,你们打算这么过一辈子?”
袁朗看着在人群中笑得很灿烂的许三多,沉默不语。
铁路微微叹气,拍拍他的肩。
成才站在另一扇窗前,背对着窗子,听着大伙的笑语喧哗。偶尔转头看一下窗外。倏的,他冲着齐桓、吴哲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不动声色的从人群里退了出来,走到窗边。
成才微向窗外点点头,“来接人了。”
饭店门前,一辆军字牌号的车刚刚停靠,下来一名少尉,两个士官。
齐桓看看手表,“才八点十分。”他冲着吴哲,“你能对付吧。”
吴哲点头往外走,成才跟进,“我也去。”
袁朗站在窗边,看着吴哲成才拦住了蓝盔的士兵,微微一笑。
士兵们敬礼,“首长,中队长让我们来接许队回营。”
吴哲堵住去路,“许队?”他无意识的看看楼上,“许三多?”
少尉回答,“是,我们小队长。”
吴哲点点头,随口问,“你们什么兵种?”
少尉身后比较年轻的士官接口,“工兵。”
这回吴哲大大的惊讶了,他只是随口问问,拖延一下时间,竟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他和成才对视一眼,“不会吧,我们许三多一特种兵到你们那成工兵了?”
另外一个年长的士官一脸严肃,“首长,你别听他胡说 。”
年轻的士官不服,“许队自己说的嘛。”
少尉横了他俩一眼,回头解释,“我们驻外的时候,是一个多国部队的混合防区,有一个X国的军官经常喝醉酒跑到我们营区门前撒酒风,说我们中国军队就是一群造路修桥的工兵。一个醉鬼,营区领导也不好说什么。有一次,许队护送医疗组回营,正碰上那个军官又在营区门前胡说八道。我们许队二话没说,走到他面前,一脚踢断了一颗碗口大的树,把那个老外吓醒了,我们许队用英语很平静的跟他说,我们就是中国工兵。那个老外后来就再不敢来了。后来,我们就都称自己是工兵了。”
吴哲和成才互相看了看,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震惊,成才低声,“这是我们最守规矩的三多吗?”
年纪轻的士官接着说,“为这,我们许队还挨了个处分,当众做了检讨。”
“为什么?”吴哲不解。
“破坏驻地环境。”少尉解释,又紧接说,“做完检讨,不到两个月,我们许队就升上尉了。我们领导说,军人就是要有这种气势。”
门内阴影处,袁朗微低了头,“我都不知道,许三多上尉。”
许三多抬头,无言的看着袁朗的带着笑的抱怨。
袁朗的眼眸变得深沉,却只是伸手揉揉许三多的头,“走吧。再不走,9点前赶不回去。”
许三多站在车边,转头。光从袁朗背后影照过来,光影中模糊的轮廓却显得更加孤单。
身边士兵帮他拉开车门,小声,“许队?”
蓦的,许三多快步走向袁朗,给了袁朗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然后,头也不回的上车,离开。
袁朗伫立良久,齐桓靠近他,“三多这作风改了不少啊。”
袁朗回头,嘴角挂着一抹轻松的笑,“与时俱进啊,中队长同志。”他看看夜色,“明早回基地,假期从今晚算起。”
齐桓回过味来,“别呀,队长。”
众人哀嚎过后,开始商量如何不浪费这一夜。刚才还闷闷不乐的陈育风就地脱了军装,说要到KTV玩通宵并立即得到大多数人的响应。
铁路问,“你不去凑个热闹。”
袁朗看着一群人笑闹着消失在霓虹灯下,语气轻松,“我老了,比较适合在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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