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若涛:“实在有劳了。”
管家出了厅门,叹了口气,朝钟如策书房走去。
“老爷,马大人已经在内厅呆了半个时辰了。”
钟如策此时在端详着墙上挂的一幅写意山水画,听到管家的话,点了点头,“他也等得够久了,你去告诉他,我很快就到。”
“是。”
钟如策出现在内厅时,马若涛简直要哭了,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大人,怎么办?”
钟如策一看马若涛这幅没出息的样子,鄙夷心顿起,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没有让他再等上半个时辰。
但是领府表面工作做得很足,先是皱了皱眉,才缓缓道:“马巡抚不必惊慌,你只要拖过这几日,一切问题皆迎刃而解。”
马若涛急忙问:“果真?”
钟如策心里暗骂成事不足的蠢货,面上却毫无动静,“当然。最多十日。”
马若涛闻言,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临别前,似乎又怕钟如策说话不算话将自己给卖了,踌躇半晌,终是开口说道:“领府,当楚这事是您与郡王承诺一页翻过滴水不漏的,马某阖家一直相信大人。”
钟如策笑道:“自然。”
及马若涛走后,钟如策带着笑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为了避免马若涛这厮狗急跳墙,这事他还要费心去帮他张罗一下,不然将自己卷进去就麻烦了。钟如策暗自琢磨:都半年了,怎么这事还会被抖出来呢?他长吐一口气,心中猜测,莫不是勤王故意的,想借此来逼自己站队?又想到当初勤王特意派人来告诉自己这件事的场景,心中又更加确信了几分。他也是答应之后才知道这勤王和月狄人有牵扯的,不然,当时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掺和进去。
真是自作孽啊!
这泥淖一脚踏进去,再也难洗干净了。
露华宫前院的金素馨蓬勃绽放,开满枝头。远远望去,烂漫一片,欲迷人眼。
衣衫素净的宫娥打着小扇子拂去安胎汤药多余的热气,确认了好几遍温度,才朝软榻上的美艳女子小声道:“夫人,汤药已经温了,可要现在喝?”
“端过来吧。”
宫娥应了声是,遂将药汤端了过去。
“参见皇上。”
裕夫人一口尚未喝下,院外便传来齐整的跪拜声,艳丽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快,扶我起来。”
说话间,陈正新已然入了室内,见裕夫人要行礼,亲自走过去将她扶住:“爱妃有孕在身,不必多礼。”
裕夫人脸上开了花,细声道:“多谢皇上。”
陈正新脸上闪过一抹短促的笑,将双手背到身后,仔细打量着露华宫的陈设,裕夫人见陈正新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好奇问道:“皇上可是在找东西?”
“并非,”陈正新尖锐的目光停留在裕夫人那双妖娆的眼睛上,“朕方才进了露华宫大门,从前院过来,看见几株金素馨开得煞是可人,待入了室内,转而又见爱妃芙蓉玉颜,一时间还以为是看见了花仙子。”
裕夫人何曾听见过陈正新说话这样的蜜语,顿时羞怯地低下头,“皇上……”
陈正新话似乎还没有说完,不等裕夫人的下文,他便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方才朕便寻思着,露华宫这样的地方实在不适合爱妃住。”
裕夫人一听这话,双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在皇宫之中,除了天子行宫与皇后寝宫外,露华宫可以算是最精致壮丽别宫了,如今皇后一位悬空,依着皇帝话中的意思……
陈正新又是一声短促的低笑,缓慢的语调不带丝毫感情:“所以,爱妃从今日起,便去西宫的谢芳轩待着吧,朕方才去看了一下,那处的花开得正盛。”
裕夫人闻言,脸上血色全失。身子一个不稳,便要跌倒在地,所幸一旁宫娥眼疾手快,顺势扶住了她。
“皇……皇上?”裕夫人颤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陈正新点点头,嘴角噙了一丝笑,却不看花容失色的裕夫人,而是打量了宫娥片刻。
“耳边的小痣倒是像人般灵巧可爱。”
之后再也不多说一句,拂袖而去。
宫娥惊慌失措地解释:“夫人……”话尚未说完,便感觉耳边一阵火辣辣的烧痛,左脸霎时肿了起来。
宫娥顾不上疼痛,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
徐聘战战兢兢等了几日,一直毫无动静。他当然不敢指望赏赐,没有等来问罪自己的圣旨,他便心满意足了。而今境况,令他心神稍安。闲下来的时候,他便会坐在院落的石凳上,将淡黄色的劣质宣纸平铺于上,研墨练字,直到纸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娟秀的簪花小楷,他才怅然若失地收回笔,将宣纸揉成一团,而后烧掉。
这日晡时,吴长济来了。
徐聘朝门外四周望了一眼,发现并无人看见,才将吴长济请进小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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