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陈正新,耐性似乎也越来越差。
“什么,”钟如策难以置信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宫里边传信的人再次将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
“何时发生的事?”钟如策问。
钟如策话刚落音,就听见邓凯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老师。”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钟如策反而镇定下来,朝眼前人道:“我知道了,你且退下。”
屏退外人后,钟如策道:“凯成要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邓凯成压低声音道:“太医院的太医全被招去了陛下寝宫,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魏理司已经派人去了校场,仆官也已经被刑部收押。”
钟如策沉吟片刻,道:“我现在需要立马入宫。”
邓凯成:“老师尽管去,凯成会及时注意京中风向。”还有,邓凯成顿了顿,道:“裕夫人那边……”
钟如策却迈着大步风风火火出去了。
邓凯成立在原地,看着钟如策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紧张和担忧神色瞬间消失,他将双手负在身后,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墙上那幅山水画。
“大人,喝药了。”阿普河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徐聘道:“放门外。”
“是。”
到凉城已有三天,胡奕一干人早已经转运河道去了南州,他却是找了借口留下来了。他的方法也并不高明:装病。
也并不是全装,那日他淋了雨,正好受了风寒,音色恰好有些沙哑,恰好制造了他受惊病重的假象。他顺便还将阿普河和她叔父呼伦一起要了过来,除此之外,那夜两个侍卫伍佐和庸常也一并留了下来。
徐聘所住的客栈是凉城一带最有名的客栈“飞来仙”,虽说是办公差,胡奕在凉城歇脚时也并没有去凉城的府衙,一来给地方官添堵,二来他自己也嫌麻烦难应付——因为地方官通常会借机讨好献礼。这年头,虽说谁手里都不干净,但是没有人会美滋滋往自己身上再泼点脏水。
凉城的府衙消息倒是灵通,也不知从哪里得知徐聘受了风寒,这两天都差人来了问候,昨日还遣人带来了两朵珍稀的灵芝和若干珍玩,徐聘也不好尽数拒绝,只收了灵芝,剩下的钱财珠宝,都推了回去。
“可有结果?”徐聘低声问伍佐。
伍佐小声回道:“大人果真慧眼,前日住进隔壁的那位客人是扶桑人。”
“扶桑人?”
“是的,据说是初来凉城,水土不服……他还有几个随身的仆从,住在二楼的普通客房。”
徐聘想了想,低声吩咐了几句。
而后伍佐便出去了。
徐聘拿出地图,开始考虑去西域的行程问题。
凉城不同于雍京,此时节早已回暖,东风徐徐,白日花光满街,夜晚则华灯盈盈,歌舞笙箫声不绝于耳。
傍晚时分,飞来仙正是热闹,一楼大厅处有花戏团在表演,有许多楼上的客人出来观望。徐聘换上了一身极具凉城风格的长袍。
圆形回廊过道栅栏旁站了许多看戏人,有一小部分空间还是露天的,徐聘走在三楼回廊上,不一会儿,阿普河便跟了上来。
“公子,晚膳时间将至,你身体尚未痊愈,怎么能随意出来走动呢?”阿普河声音带着一丝不满的责备。
徐聘笑着摇摇头:“我这是水土不服,在房里呆着也于事无补,不如出来透透气。”徐聘的大魏话字正腔圆,然而阿普河却不是。
东葛踆可以说是自徐聘一出来便注意到了这位年轻而沉静的公子,心中早就开始猜测此人的身份。能住得起飞来客的人不多,非富即贵,可从徐聘身上,他既没有看出富,也没有看出贵。
于是他起了一丝好奇。
阿普河的外貌和口音以及徐聘那句“水土不服”给了他无限遐想。
他主动上前攀谈:“在下东葛踆,敢问阁下?”
徐聘朝他微微一笑:“徐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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