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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儿,在家不必跟着父亲四处攀亲带故。”

“啊?”易水愣愣地望着易寒,神情茫然。

易寒盯着他的眉眼,温柔叹息:“为兄本该留在你身边,宠你,护你,只是如今这般简单的念想都成了奢望。”

他被哥哥说得面红耳赤,浑身都酥了,咬着唇拿脸颊磨蹭兄长的心口,迷迷糊糊地听了会儿稳健的心跳,忽而惊醒:“兄长,爹不知道我来你这儿。”

“他知道。”易寒按住易水的脑袋,平静地说,“你不必担忧,过会儿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易水讷讷地点头,继续抱着兄长的腰发呆,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味,大抵是属于大皇子的装束让易寒看起来平添了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他仗着自己小,跨坐在兄长腰间扒那些赤红色的衣料。换了旁人,这是大不敬之罪,可易寒哪里会生气,由着易水把皇子服扒了。

“你怎么这么喜欢为兄的腰?”

“兄长。”易水的眼睛在烛光里泛着水光,清澈见底,“这样坐着,我和你更亲近些。”

“那为兄顶进去的时候不是更亲近?”易寒竟板着脸说荤话。

他羞得满面通红,险些坐不稳,又想起自己的裤子被兄长扒了,更不敢动情,可越是不想动情,腿间湿意越盛,最后连易寒都注意到他的异样,抬手摸了过去。

“兄长……”易水的睫毛微微颤抖。

易寒摸得坦然:“易水,你日后行事多加小心,切记不可如今日这般毛毛躁躁地往我身边跑。”手指翻转,似是惩罚他,故意按住圆粒,“今时不同往日,朱铭的死掩盖过去不易,你我如履薄冰尚且保住性命,若是因为这等小事暴露身份,得不偿失。”

易水后背已经出了层薄汗,下身被玩得敏感异常,更何况兄长已然对他的身子了若指掌,随意一拨弄就是滔天的情潮。

可这些话听得他心里苦涩。

“兄……兄长觉得我来找你……是小事?”

“为兄不是这个意思。”易寒手指一顿,改换指尖插弄汁水淋漓的穴口,“我死无碍,可为兄舍不得你受苦。”

春风吹得易水的耳尖发痒,他喃喃自语:“兄长只是舍不得?”

他想问这舍不得里是否还有别的情绪,别的能让他高兴得落泪的欢喜,可易寒没有回答,只说:“痴儿,你身子特殊,我与你亲近都忍不住发狠顶弄,换了旁人哪里会舒服?”

“更何况那日为兄鲁莽,直接破了你的身子,如今……”

易水心里的火顷刻间被浇灭了,直截了当地打断易寒:“兄长不必介怀,那日我被下了药,你也是被逼无奈才与我欢好,如今你是大皇子,前途无量,不必为我这个怪异之人挂心。”

易寒默默地听完,忽而笑起来:“傻。”

他眼里顿时涌出些委屈的泪花。

“什么被逼无奈。”易寒搂着他笑,嗓音低沉沙哑,“为兄从不觉得与你欢好是难受的事。”

“只是不难受?”易水闷声闷气地嘀咕。

“舒服。”易寒笑他孩子心性,“极舒服。”

易水闻言觉得自己该高兴,可咧开嘴时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我……我不要兄长舒服,我只要兄长与我在一起是舒服的。”言罢默默垂泪,窝在易寒怀里瑟瑟发抖。

人都是贪婪的,原先一晌贪欢就已满足,而今又觊觎真心。易水是俗人,有俗世的烦恼,易寒就是他一切情感纠缠的根源。

易寒默不作声地抱着易水,宛若儿时哄他睡觉,怀抱既温暖又宽厚,于是易水昏昏沉沉地睡去,梦里泪水打湿了兄长的衣襟。然而他睡,易寒却没有。

“痴儿。”易寒用手指拂去破碎的泪珠,轻声叹息,“只是舒服,我如何会与你欢好,又如何会得召立刻策马回京,昼夜不歇地赶回来见你?”

“真是个小傻子。”易寒说完,万般无奈,“哪里是变聪明的样子?”

易水在睡梦中不知道这些事,他梦见了四年前的婚礼,易寒牵着新妇的手往屋里走,而他自己伸着手追,却怎么都抓不住兄长的衣衫。等易水急火攻心惊醒,才发现身上缠着两条被子,也不知怎么缠住的,他差点动弹不得。

“二公子,起来用膳了。”

易水正与被褥搏斗,忽闻帐下侍女的话,慢慢想起自己与兄长同榻而眠的事,心里甜蜜,踢开被子爬下床:“我兄……”他差点咬住舌头,轻咳着改口,“我醒了,大皇子呢?”

侍女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大皇子上早朝去了,他临走前吩咐我们伺候您用膳,您吃饱便可回家了。”

“回家?”易水大感失落,指尖缠着被角打转,又不敢在侍女面前表现得太明显,就干巴巴地问,“有什么吃的?”

谁想他说完,卧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易寒穿着朝服往里走,手里除了奏本,还有一碟酥肉。易水的眼睛瞬间亮了,急不可耐地等侍女尽数离去,再蹦到兄长怀里。

“你没去上朝?”

“已经下朝了。”易寒摘了面具,好笑地望着他,“我原以为你能早些起。”

易水颇为难堪:“我平时不贪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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