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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丹放叹了口气，晏亦臣这人三观还挺正直的，又是个在人工智能方面极有天赋的人，很可能成为继他爸爸洛恒之之后，出现的最伟大的人工智能大师。

楼小凡跟着他学习倒也算是赚到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洛丹放说。

楼小凡坐在晏亦臣的那辆黑色的车子上，一路上嘴巴都没停下来，喋喋不休地在东拉西扯的，从他小时候和洛丹放一起打遍南北两区再到后来被女朋友无情抛弃，说的抑扬顿挫声泪俱下。

晏亦臣一边开着车一边想，陵飒和他一年说的话都比不上楼小凡一个星期的多。

“……要是没有放放，我估计直接就能被草席卷一下扔到坟地了。”楼小凡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舔了下嘴唇，冲晏亦臣说：“有水吗？”

晏亦臣：“……”

你终于因为说了太多话所以感到口渴了吗？

他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面瘫脸，拿出了一瓶已经开了一半的水，递给楼小凡。

楼小凡没在意已经被人喝过了，直接拧开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用手背一擦嘴，发出高潮般的叹息——“啊，真他妈爽。”

晏亦臣侧目看了眼楼小凡，视线又在那显然又下去二分之一的水上停留了两秒钟，随后移开。

如果陵飒他们在这里，一定会感到不可思议。

晏亦臣虽然没有继承晏家的传统医生职业，但他的洁癖一点不逊于只要进门就得用消毒液洗手的晏子墨，更别说和别人共用同一个水瓶了——哪怕是他用过之后再让别人用也不行。

楼小凡绝对注意不到这一点，他把瓶盖拧紧之后塞回原处，兴奋地看着外面的景物，说：“还有多久能到？”

“十分钟。”晏亦臣说话的风格就是言简意赅，他基本上从不多说废话。

这是楼小凡第一次去正儿八经的人工智能研究基地，心情自然欢好得快要飞起来了。

楼小凡看着晏亦臣的侧脸，问道：“晏哥，你现在的制作技术到什么程度了？”

晏亦臣道：“可以独立制作高级智能机甲除机甲制造师运作的部分，但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

楼小凡发出一声惊叹声，觉得晏亦臣的形象更加高大了——要知道，在晏亦臣这个年龄的大多数人，都还停留在制作初级机甲的基础程序模仿阶段。

经过这半年多的相处，楼小凡深知晏亦臣的所有人工智能程序制作，没有一个是模仿拷贝既有的智能体程序，全部都是加入了他自己的风格和程序编写。

“太厉害了，我什么时候能达到你这种水平啊。”楼小凡满怀憧憬地说。

晏亦臣推了下眼镜，道：“这不算厉害，罗恒之在二十岁的时候，已经独立制作出了第一台超S级智能机甲“光之君主米迦勒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制作出历史上第七台超S级智能机甲体天使之王梅丹佐我无法和他相提并论。”

每一个智能机甲的爱好者，都不可能不知道“人工智能机甲之神”罗恒之，原本楼小凡对这个人只是单纯的崇拜，但在知道他是洛丹放的爸爸之后，崇拜之上就多了其他的感情，比如孺慕。

楼小凡的眼珠子转了一下，笑着说：“不是都说罗恒之是来自未来的穿越者么，他带来的科技根本超出现代太多了。”

他叹了口气，真心实意道：“如果罗神现在还活着就好了，他的那些理论大概就不会失传了。”

晏亦臣点头赞同：“我看过残留的三章遗稿，那些足以改变我对智能机甲的固有观念，可惜也只有三章遗留下来。”

罗恒之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有自己独立的理论体系，而这些理论体系曾经有人工智能大师推演过，然而没有一个人能看懂。

在罗恒之死后，完整的智能机甲理论体系也不知所踪，仅剩下三章被当成机密存放在档案馆里。

晏亦臣能看到全部三章遗稿，已经让无数人羡慕了，而且他竟然可以看懂，更说明晏亦臣在这方面的天赋之强大。

帝国怀疑剩下的遗稿被联邦给私吞了，但十几年过去了，联邦的智能机甲发展甚至还比不得帝国，甚至谍报方面一点关于遗稿的风声都没有，这才让帝国相信，遗稿真的丢失了，或者已经被罗恒之毁尸灭迹。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巨大的遗憾，有科学家预测，遗稿失踪和罗恒之的死亡，将会导致整个星系的科技水平在百年里踏步不前。

但与此同时，也有不少社会学家在庆幸。

米迦勒曾经进入第四状态的毁灭力实验，直接将一颗小型星球给炸成了碎片，这种杀伤力未免太过可怕，甚至有人预言，如果罗恒之能再活二十年，他将会凭借更加厉害的智能体机甲，成为整个宇宙的至高统治者。

楼小凡问道：“晏哥，你是不是崇拜罗恒之？”

晏亦臣毫不迟疑地说：“所有热爱人工智能的人，都将罗恒之当成神来看待。”

好吧，这是非常崇拜的意思。

楼小凡动了动手指，说：“那陵飒呢？”

晏亦臣看了楼小凡一眼，淡淡说道：“科学无国界，但我只能说，陵飒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米迦勒。”

“啊？”楼小凡张开了嘴。

“陵飒对米迦勒的感情很复杂，那是他父亲的机甲，但同时又出自罗恒之之手，而罗恒之又是乔慕的法定丈夫，谁都说不准在乔慕篡改米迦勒电波程序的事件里，罗恒之是否有所插足。”晏亦臣难得多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