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卫戗一出现,他便恭敬的抱拳,听说是来见桓公的,他有礼回复:“实在抱歉,主公这几日有要事外出,归期不定,不如这位小郎将拜帖留下,待主公归来后,我等再行通知小郎。”
在她记忆中的桓公,很少出远门,所以她真没料到此行会扑空:“可否请老伯行个方便,将桓公去向告知于我?”
门人见她当真焦急,便如实相告道:“主公去了陈郡谢家。”
那么远,她是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过去了,想了想又问道:“敢问桓昱桓九郎可在府中?”
门人的表情立刻变了,笑容也有点勉强:“在是在,不过小郎也别为难老奴,九郎他近来不会客。”
卫戗想问为什么不会客,但一看门人那表情,想来问了也是白问,来之前也没准备拜帖,只能拱手告辞。
有些丧气,又不想立刻回去,走走看看,碰碰运气吧,然而不到一刻钟,卫戗便觉出诡异来——接连看到的三个狗洞都被堵死了!要知道桓昱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每次都靠这“密道”离家出走啊!上辈子,给他一次又一次逃脱成功,也没见哪个绝了他的出路不是?
“让,让开——”
☆、授受不亲
卫戗由着本能做主,反射性的往旁边一跳,不等稳住身体,就听见“扑通——”一声响,转头一看,就见她刚才立足的地方,凭空出现一个身着湖绿衣服的男子,发带断开,结成椎髻的墨发松散下来,肩头还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呈现惨死于沸水下的蛤~蟆状,五体投地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抬头看看高高的院墙,卫戗第一感想:以这样的姿势重重拍在青石板地面上,她都替他觉得疼,没有反应,估计是摔懵了!
第二感想:看这造型,是个小偷吧,光天化日之下,敢上桓公府上偷东西,贼胆不小嘛!
卫戗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握住腰间木剑剑柄,低头盯着他,绕他周身转了一圈,最后在他头侧蹲下:“这位小哥,你没事吧?”
那人转向卫戗,缓缓抬起头,双眼透过散乱的发丝与她四目相对,尴尬道:“没,没事。”
对上这张因痛楚而微微扭曲的俊逸面容,卫戗只觉得心口一揪,眼中酸涩起来:“桓昱?”
她认识他十几年,半辈子生死与共,但对他来说,这一面只是初见,呲着牙眯着眼,仔细打量她,确定当真不认识,勉强挤出走形的笑容:“抱歉啊,你认错人了吧!”
卫戗一愣,桓家人丁兴旺,但长成这样的,只有桓昱,而且阖家十几位少年郎君中,能为逃跑豁出脸皮,无所不用其极的,也只有桓昱能干得出来,再看他这一副侍从打扮,狼狈形容,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来扶他:“说吧,这一回又是为了什么?”熟稔的口气中流露出习以为常的平静——从前,她蹲在桓府狗洞外,不知堵过他多少次!既然洞被封住,那他只能勉为其难的去翻墙了。
被个比自己小很多的陌生少年这样说,桓昱的脸腾地一红,挥手扫开卫戗的手,挣扎着爬起来,先抬手以指为梳,将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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