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剔抬脚重重踩住蛇头,他又割了一刀:“你说是不说?”
大家注意力全都放在这条蛇身上,竟无人留意到那妖首,它从旁边突然蹿过来,一口叨住这蛇七寸,眨眼工夫,便给了自己的小喽啰一个痛快。
祖剔恨声啐道:“它令堂的,真要烤烤吃了!”他松开死蛇,复又踏住妖首,怪道:“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没一个发现它靠过来了?”
卫戗抬头看看寂寥的夜空,沉吟片刻,正视境魑:“真君,能否令它带路?”
境魑耸肩摊手:“很明显,它是个威武不能屈的?要不施主试试它富贵能不能淫?”
卫戗真恨不能回他一句:你当大家都跟你一样贪财么?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该拿这妖首怎么办,但人没被引诱去已算万幸,而且也有了方向。
要把杵在那里的“愣木头”们搬回去,不管是司马润还是裴让,都不可能让卫戗搬人,但一对一,人手不够用,于是祖剔打算麻烦境魑,大家挑来挑去,轮到境魑,就剩墨松这位格外有分量的重担,祖剔笑得特真诚:“这位小兄弟就拜托真君了!”
境魑干笑:“好说好说!”他将罗盘放下试了试,搬着实在太累,放开墨松拿起罗盘对其晃了晃,墨松就像来时那样,又自己走回去了。
当然,其他“愣木头”也都跟上。
回到营地,大家该睡觉的睡觉,该守夜的守夜。
境魑割了些柳条,编了一个小窄口筐,将妖首硬塞进去,盖上盖子,掏出随身携带的符咒贴上去,递给祖剔,嘱咐他看紧了。
卫戗也没逼它引路,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迫使这条三脚猫软皮蛇带路,没准它会把他们给带坑里去。
天亮之后,卫戗特意数了数,一个都不少,看来那些铃铛还是比较好用的。
不过刚刚放下心来,林中便开始起雾,前车可鉴,看到云雾缭绕,朦朦胧胧的境况,大家都生出不好的念头。
吃饱喝足,卷铺盖上路后,每走一段距离,卫戗便下来在路旁树上刻下特殊暗号,好在一路行来,风景各不同,也没与暗号重逢,而且没过多久,雾气就慢慢消散,一整天过去,没出现任何诡异的情况,就连司马润境魑也都异口同声的说,这应该只是普通的林雾而已。
不过从这一天起,还是出现了一个令卫戗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
☆、厚颜无耻
一夕之间,
司马润和裴让从互不相让到惺惺相惜,
总之,
开始像对连体婴一样形影不离——恨不能出个恭都要手牵手一起去那种,黏糊的叫卫戗遍体生寒!
每天看着他二人腻在一块的身影,
直叫当了十几年“好汉”的卫戗怀疑,
莫非男人之间,
除了喝出来的交情外,还可能存在睡出来的感情?
进山之后,
他们选定一个方向,
曲折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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