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贾后为了扬威没少干!
做出决定后,卫戗一眨不眨的盯住她爹的眼睛,良久,只问了一句:“你究竟是怎样看我母亲的?”
她爹沉默片刻后,低哑道:“她是我的挚爱。”顿了顿,补充道:“今生唯一的。”
卫戗起身搀扶她爹:“好,我替你披甲上阵。”
这个冬天,卫戗成了卫毅的“嫡长子”,照比前世,整整提前两年。
待她这边一点头,那厢立刻八百里加急上报朝廷:护羌校尉卫毅返程途中遭遇伏击,受伤致残,无法继续担当重任,平西将军及卫毅旧部联合举荐卫毅长子卫戗暂代其父之职。
卫戗回到房间后,看到给姨婆和芽珈买的礼物,怅然若失,她需要找个可靠的人把东西送回去,并转告姨婆,她要迟一些回去,让她们不要担心。
可裴让由于之前“把她弄丢”的恐怖经历,至今还没能从阴影中走出来,特别她这回还要上战场,刀剑无眼,叫他怎么放得下心,是以不管卫戗怎么说,他把心一横,权当没听到,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
而祖剔听说她将顶替她爹的职位建功立业,眼珠子都冒绿光,当然也不肯接受护送一堆土特产回家这种枯燥乏味的差事。
后来王瑄获悉此事,提出可以让白甲带人把东西给送回去。
王瑄的人做事绝对可靠,但那样不就给他知道她的老巢了?转念又一想,就凭王瑄那成了精的大狐狸,真要找她,纵使她狡兔三窟,还不是照逮不误?
于是卫戗手书一封拜托白甲代为转交,又从她带来的人中选出两个熟悉她在庄园外布的石阵破解方法的,给白甲等人带路。
翌日,白甲和红友带着卫戗买的礼物回返,而卫戗则踏上征途。
马蹄扬起的一瞬,卫戗苦笑一声——命运这玩意,真它令堂的……
她爹的腿虽然坏了,但还可以在幕后指挥,所以不曾随白甲他们返家,非要跟着一起来,好在司马润接到消息说,羌人那边这几天没什么大动静,可以照顾一下她爹的伤势,稍微走慢性。
至于王瑄,他既没有和白甲她们一起返家,又不曾接回先前的行程,反倒跟他们一起赶往战场。
卫戗问他又玩什么把戏,他的回答干脆利索,却也叫卫戗听得莫名其妙,他说:“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不过卫戗觉得他有点像睡颠倒了婴孩——白天总是萎靡不振,天一擦黑就变得精神焕发。
还有渡引那家伙,出了幻境醒来后没看到它,卫戗还以为它跟桃箓一起走了,原来只是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不过从那以后,白天的时候,渡引总是寸步不离的守在王瑄身边,晚上却又要来钻她的房间,别说是轰赶,就连打都打不出去,卫戗觉得:王瑄他派来的细作,脸皮也忒厚了!
上路第三天,卫戗再次一口回绝了王瑄的“不合理”要求后,午饭时间,桅治亲自找上她,将她带到偏僻角落,与她语重心长道:“卫校尉,在下不过区区一介奴仆,您与主君的事情本没有在下插言的余地,但有些事情,主君不愿多说,可在下却觉得您不可不知,主君这些年在外奔波,并非因为喜好,实乃攸关性命迫不得已,之前的行程也是因卫校尉无意间引出的变故,他要到当初的事发地去弥补,可途中接到您受困的消息,他罔顾自己性命改道日夜兼程赶过来,更是冒着一去不回的危险硬闯进那水月镜花之境帮助您,出来之后,又拒绝了和桃君一起去见魁母的补救机会……所以在下能否请求卫校尉,至少不要让主君太难过。”
桅治离开后,卫戗蹲在原地认真反省,把王瑄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家三番五次救她于危难间,她竟连人家让她帮忙换个药这种小事都拒绝,这不就是典型的知恩不报白眼狼一条么——莫非她也是近墨者黑,被司马润给同化了?
于是下午王瑄又派人来请卫戗,她不再推三阻四,命裴让、祖剔继续前行,她则驱马靠近王瑄的马车。
王瑄这厮,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享受,虽由牛车改为马车,但车厢还是一样宽敞,等她一靠近,他便撩起车帘邀她入内。
卫戗看着裹着纯白狐裘,温柔浅笑的王瑄,暗忖他今天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不过也有些纳闷他的穿着——夜晚喜着黑,白天却穿白,黑白分明,也不知是不是像他的侍女那样为了应景!
就在卫戗钻进车厢的同时,晃动的车帘又被人从外头撩起,她回头一看,那个阴魂不散,不定期出现在她前后左右的司马润竟尾随她上了王瑄马车——这无赖要干嘛?
“听闻十一郎身体抱恙,小王刚好有空,便过来瞧瞧,你哪里不舒服?”话是对王瑄说的,眼睛却盯着她,眉梢眼角蓄满多情的微笑,是她曾经最喜欢的模样,不过此刻再看,只想一巴掌拍过去打他个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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