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珏挑眉:“我自己去?”
卫戗也挑眉:“不然呢?”
王珏的目光很不客气的将卫戗上下一通乱扫:“你已经老大不小,应该明白男女有别的道理,夜里还赖在妹妹的房间,是要坏她清誉么?”
卫戗“……”回头看看睡得不太安稳的芽珈,嘴上补给王珏一句,“你滚蛋!”
翌日一早吃过饭,卫戗在估算完距离后,只留下一顿午饭钱,余下统统掏给毛娃一家。
二老听毛娃说他们默书到半夜,非但不肯收钱,还要再给付给卫戗一些束脩,你来我往好一顿推让,最后还是王珏等得不耐烦,横出一手接过两块肉干,说当作午饭,余下束脩并卫戗掏出的银锞子和五铢钱,一起塞给二老:“这点东西,有什么好推来让去的,再磨蹭一会儿该歇晌了,还办不办正事了?”
别说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就连隔着一段距离伺候着的下人们眼里,王瑄(王珏)都是一个拒人千里,不怒而威的主儿,听他发话,卫戗和二老都消停下来,这才顺利上路。
上车之后,王珏又捞过帷帽扣头上,挨着卫戗坐了,行出一段距离,再也看不到那一家三口后,不待卫戗开口教诲王珏待人有礼,就听到王珏抢在她前头质问她:“如此虚头巴脑,不累么?”
他还恶人先告上状了?卫戗眼底浮起一丝愠色,但胸口起伏三两次过后,开口说出的话却是:“出门在外,身边又没个维护的人,言行举止还是温和些为妙。”
王珏又黏黏糊糊将自己挂上了卫戗的肩头:“是在担心我吧?”不待卫戗回答,愉悦笑出声来,“你且放心,如今我有了你,一定会多加保重自己,随机应变的道理还是懂的。”
换言之,就是明白毛娃一家老小不具威胁,才会如此放肆,这小鬼,还真是……
因有的放矢,再加一路畅通无阻,太阳偏西没多久,卫戗一行就抵达目的地,可抬眼看到前方建筑物时,见多识广的将军惊呆了——巨大的落差导致卫戗疑心自己脑袋抽筋,连舆图都不会看,找错了地方,再回魂之后,忙不迭掏出舆图比对。
在黄牛给的地图中,聚义庄是个涂红的“☆”,按照其标注山川河流和城郭的比例来看,被这片“☆”覆盖住的地方,占地差不多快赶上她那处为满足“狡兔三窟”而置办的庄园大小,是以在卫戗的想象中,作为“仙门的门面”,这聚义庄定然是一座占地颇广,富丽堂皇的豪宅,不然怎么会吸引那么多青年才俊前仆后继涌过来?
哪曾想,这聚义庄竟是坐在荒山野岭里,比座王侯冢大不了多少的土丘上一间摇摇欲坠的破茅草房?
展开舆图查看,确实就是此处,怎么可能找错呢?卫戗再怎么不喜欢读书,背不下诗经,闹不明白花椒除实用价值外还有“传情”的用处,但行军打仗,怎么能看不懂舆图?
眼前的茅草屋,它的确是货真价实的“聚义庄”,喏,狭窄的门楣上勉强塞着一块豁牙漏齿的木牌子,歪歪扭扭题着它的三个大字的雅号。
卫戗抬手暗暗额角,近乎唇语地咕哝一句:“是不是多写了一个‘聚’字啊?”
王珏本就是个耳尖的,又几乎挂在卫戗身上,自然没错过她这话,颇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这破房子有点像义庄。”玩味地笑笑,“不知那位‘瓢虫’大叔,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接待我们。”
卫戗抬头望天:幸好,明晃晃的太阳还在,晒淡了阴森鬼气……
当然,死人堆里翻同伴的人,也不怕什么死尸,接受现实的卫戗将似乎被太阳晒到融化的王珏从自己身上撕下去,出手握住龙渊剑柄:“你且在这里帮我照看芽珈,我去探探情况。”
“为什么不一起进去?”王珏啧了一声,“光天化日的,你在担心什么?”
随身携带一个病夫再加一个弱女,怎敢不小心?卫戗懒得多费唇舌:“让你怎么办就怎么办,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话落拔腿就走。
在王珏开口前,聚义庄的破门吱呀一声自里面被推开,紧接着探出一颗毛绒绒的大头——是的,毛绒绒的,就像和尚还俗没多久,刚发出不及寸把长的头发,发丝冗细,杂乱的铺在头皮上;而短发之下的脑袋,貌似也比常人大了一圈不止,皮肤黝黑,胡子拉碴……
待他整个人走出来,卫戗抬头仰望,心说那位黄牛让她来找“瓢虫”,可怎么却从门里钻出一头黑熊来?
“光天化日,在别人家门外吵什么吵?”洪亮的嗓门中夹杂特殊颤音,嗯,发声也像黑熊。
卫戗身体绷直,做好应战准备,面上却是笑脸迎人:“请问这位前辈可是‘瓢虫’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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