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凄惨横死的亡者,因强烈的怨念或执念而化成,她上辈子虽然惨死,可她最为珍视的芽珈和诺儿都在身边,与其说怨恨司马润,倒不如说对那个人彻底失望,无感之后倒也谈不上其他,谁让她瞎了眼选中那么个男人,只能说脚下的泡都是自己磨出来的!
如今平心静气想一想,其实嫁他之初她就察觉到,在司马润眼里,男女小情终究抵不上宏图霸业来的重要,这是如今这世道的常态,就好比“杀妻求将”是用来褒扬大丈夫的决心和毅力,世人多不会认为,男人为了博功名利禄,竟连同床共枕的结发妻子都忍心杀害,是何等阴险狠毒,不择手段。
世态如此,身为此间人,得到那样的下场,倒也并不觉得多难接受,甚至在冲进汹涌河水中的瞬间,她竟生出一丝解脱的轻松感,由此可见,她并未抱持强烈的执念,却莫名其妙偏得一个重头来过的机会。
师父他老人家曾经点评她,说她懒散懈怠的有如一只老龟,当然,这话虽有怒其不争的成分,倒也不完全是在骂她,只是单纯地陈述她的习性,心中无闲事,吃饱喝足,按部就班地过自在日子,很多情况下,是有人在她背后戳一下,她才被动地偏离自己眼中的正轨,走上歧途。
所以劫后重生再醒来,她也曾纠结过,要不要扛起大刀下山来,趁着司马润一干宵小羽翼未丰之际,杀他们一个人仰马翻,片甲不留?但她看到了因担心她而忧心忡忡的姨婆和哭成红兔子眼的芽珈,最在意的亲人们都回到身边,有机会大家一起好好地活下去,又何必要拉着这辈子还未得到机会伤害自己的混蛋们一起下地狱?在两不相干的生活里,各自安好吧!
思绪飘荡之际,双手本能地环抱住身上少年的腰背,脑子里突然蹿出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一刻她终于肯直面自己的真心,是的,她想执起他的手——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找到一个珍己重己,在关键时刻总会站出来挡在自己身前,让自己感觉就算天塌下来,也能有人帮忙扛着的夫君,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眼前这个少年,她希望可以和他共度余生,直到白头……
在观众视线的死角处,不久之前盛装出场的女一号,此刻沦为了女N番,她手中还捧着那束花,脸上没有半点被当众拒绝的难堪与落寞,浅笑盈盈地面对站在她三步开外的男人:“哎呀,真可怜,居然又被人家给甩了,亦辉哥,你要不要安慰我一下?”
谢亦辉皱起眉头:“你么无聊的游戏,你就玩不够?”
翠娘耸肩摊手:“好歹我也是个妙龄少女,也不想一次又一次当众被人拒绝啊,你要知道,这可是很丢脸的,但革丫命尚未成功,我也只好再接再厉。”歪歪头,嫣然一笑,把手中鲜花递向谢亦辉,“不过,这最后一次,你要不要收下我的花?”
谢亦辉愣了一愣:“什么最后一次?”
翠娘俏皮地眨眨眼:“我导演的剧本,并不能打动故事里的男主角,甚至让他感觉好笑,让我备受打击,越来越感觉自己并不是这个故事里的女主角,而是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这滋味糟糕透了,所以我跟姐妹们事先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要是还不成功……”
谢亦辉眉头皱得更深了:“你要怎样?”
翠娘嘟嘴:“把脸丢尽,还怎么待下去,也只能离家出走了。”
谢亦辉沉默片刻,突然笑起来:“走哪儿去?”
翠娘坦然道:“境外天大地大,到处都是容身之所。”
谢亦辉的笑容僵在脸上,半晌,挤出一句:“你当离境出走就像这玩了一次又一次的告白游戏一样简单?”
翠娘平静道:“你当我这次为何如此上心地去配合他的安排?”
谢亦辉又是一愣,脱口道:“怎么光长岁数不长脑子呢?指望那样一个黄毛小子助你畅通无阻,你真当这些年温柔和善的鎏坡大人是上了年纪,逐渐变成我们桃花源里的一件摆设?”
翠娘摇头:“大家都说李逵那帮人对鎏坡大人的崇拜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其实我看你才是迷入骨髓的那一个,鎏坡大人不娶妻,你就硬生生斩断自己的七情六欲,但怎么可能一样呢?”长叹一声,话锋直转,“小时候我追在你身后,总觉得你就像鎏坡大人一样无所不知,现在我长大了,逐渐懂得一些道理,你终归是个凡人,犯错也是正常的。”
被这样质疑,谢亦辉仍保持着他的好气度,没跟她抬杠,只是微一挑眉:“哦?”
“就好像这一次,你就错了,我并不是逮到一个家世出众的境外人,就把赌注一股脑压上去——”卖够关子的翠娘莞尔一笑,“亦辉,严格说起来,他其实应该算是鎏坡大人的师兄。”
好气度的谢亦辉愕然瞪大眼睛:“什么?”
翠娘却又笑吟吟地递上手中的鲜花,甜甜道:“呐,亦辉哥哥,给你!”
谢亦辉眼神闪烁好一会儿,最后到底伸出手,接下翠娘递过来的鲜花,翠娘的笑容灿若朝阳:“多谢了。”
与此同时,缓坡下交叠在一起的“少年”停下来,看那架势应该尚未结束,只是来个中场休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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