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就没有别的要说的？”
“要说什么？这不就是要当个笑话听听的吗？”
荣青深深觉得赫连鸿展的毒舌潜质比自己还要厉害。
“白敬芝不认为这是个笑话，我看得出，他对师父还是挺执着的。真是让人好奇，师父不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去大世界了么？跟白敬芝有交集的时间才多久？那时候又还是孩子，他对师父哪来的这么深的执念？”
赫连鸿展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可能是因为我救过他吧。”
荣青挑眉，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呦吼，什么情况啊？给徒弟讲讲呗？”荣青的语气开始不正经了，还用胳膊肘戳着赫连鸿展的腰，一点正行没有！
赫连鸿展无奈，只能讲给荣青。他知道要是自己不说的话荣青也有办法知道，那还不如在自己这交代，免得荣青听了别处添油加醋的话对自己有什么误会。
“就是小时候到书院去读书，书院里的孩子很多，大都是城里面的大户人家的子弟。我跟白敬芝年纪相仿，本来是要一起去书院的，但是那时候我的性格就不是……很讨喜，也不喜欢手书院的拘束，所以第一天去的时候就逃课了，一直逃了半年多才被爷爷发现。”
“……师父威武！逃课半年才被发现，你贿赂老师啊！”
“没有，只是那个老师有把柄被我抓到而已。而白敬芝他的性格虽然不算很孤僻，但是比较高傲，跟周围的人都合不来，总觉得自己很聪明又高人一等，所以他也不跟我来往，更没有把我逃课的事情告诉爷爷。被爷爷发现后我只能去书院上课……”
“不要避重就轻啊师父！”荣青突然打断赫连鸿展的话，还一脸兴奋。
赫连鸿展扬起眉梢，“什么避重就轻？”
“就是你被发现之后受到什么惩罚了？爷爷肯定不会什么都不说就原谅你吧？有没有体罚打你小屁屁？”
“没有。”赫连鸿展回答的特别干脆。
荣青苦着脸，“为什么？”赫连鸿展没被体罚他还有点失望似的，小小的师父被打屁屁的场面一定很萌！
赫连鸿展邪邪地勾起嘴角，“因为爷爷为了告诉我读书的重要性给我出了几道题，说这就是我逃课的那段时间学习的东西，只要我答对了七成他就不能罚我。”
“这么说师父做到了？”
“恩，我全答对了。”
荣青偏头看向一边嘴角抽出，这不是人，这是妖孽来的吧？
“师父没上课也会？这也太玄乎了！不要骗我读书少哦！”
“我虽然没去上课但闲来无聊的时候有翻书看，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反正对我来说是这样”“那这跟白敬芝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考试的时候师父帮了他，偷偷告诉他答案？”
“你觉得你师父我是这样的人？”
“……不——是！师父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哎呦真是会开玩笑！谁是这样的人师父都不会是这样的人的！我还信不过师父么！不用多解释！我懂！”
赫连鸿展半阖着眼睛看着荣青，“……你这样就过分了啊。”
“哈哈开个玩笑师父您继续说。”
赫连鸿展揉了荣青的脑袋一把，直到把那一头黑亮的头发揉成了鸟窝才身心舒畅般地接着说道：“被爷爷发现之后我就开始老老实实去书院，结果去上课的第一天，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就意外碰见白敬芝被几个男孩子围在角落。白敬芝长得非常漂亮，精致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童，雌雄莫辨。那些男孩子就说他娘炮，说他不是真男人，要脱他的裤子检查。”
荣青低下头，一脸的感慨。
赫连鸿展看着荣青，“你是在为小时候的白敬芝难过？”
“呃……我只是觉得大世界的孩子真的都挺早熟。”
赫连鸿展嘴角一弯就笑了，“可不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尿尿的时候就开始比谁的老二大了”“咳咳！”荣青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几乎没有听赫连鸿展说过这么粗鄙的话，有点接受困难。
赫连鸿展拍着荣青的背给后者顺气，一边拍着一边笑着，那张向来冷峻漠然的脸因为笑容而显得更加俊朗迷人。
咳完了的荣青撇嘴看着赫连鸿展，“师父……”
“哈哈哈！你还是太单纯了！”
荣青切了一声，想到刚刚赫连鸿展的话于是接着问道：“那师父是不是就是在那个时候救下的白敬芝？”
赫连鸿展点点头，“对，就是那时候。之后好像他就一直跟着我了，不过我几乎没跟他有过多少交谈，倒是那帮之前总欺负他的孩子看到他跟我在一起就没再找他的麻烦。”
荣青抖了一下嘴角，那不很正常嘛，赫连家少主的名头多好用啊！
“哎不对啊，刚刚我见到的那个白敬芝长得很一般的，最多就是清秀而已，哪里有师父说的那么好看？”
赫连鸿展想了想，“我记得那时候白敬芝已经在炼丹上体现出了天赋，他当时很厌恶自己的长相，一直想弄一种可以微微改变容貌的丹药，让自己的容貌变得平凡。不过我离开的时候还没听说这丹药出来，可能后来他研制出来了，服用之后相貌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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