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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赢却没着急拆信,而是抬头转向冯素珍笑道:“想看信没问题啊,那你先答应我刚才说的,跟我们一起去参加今年的江南春会。”见冯素珍还是一脸无动于衷的神情,又接着劝道:“一年才一次啊,错过岂不可惜,再说你有什么可顾忌的,吟诗作赋对你还不是信手拈来,何况你就不想见识一下江南的风流才子?”

冯素珍无奈又好笑的看着刘长赢,心里疑惑这相府公子何时变得这么开朗爱热闹了?

孟嫣然见状也忍不住起身劝道:“一起去吧冯大哥,爹爹也希望你们都能参加呢,也能给咱们学堂壮壮声名,让更多的孩子都愿意来读书。”

李兆廷明白冯素珍只是不愿惹人眼目、招惹是非,毕竟从小生长在,谁能不喜欢参加诗文雅会呢?于是也温声说道:“就当是路过看看热闹,倒也无妨。”

冯素珍见众人都在劝,总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只好点头应下。刘长赢这才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却见里面除了一封信外,还有一个较小的信封,竟也是密封起来的,几人疑惑的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盯着刘长赢手中的信。

刘长赢忙低头读信,边读便抱怨道:“这大半页写的都是朝政时局,也没什么可说的,这张大人真是,做官做得人都无聊透了。”停了片刻又提起语调道:“天香最近倒是奇怪,竟然没闯什么祸,甚至连府门都不出了,整天乖乖闷在府里,说是时不时还读起书来了,她这是怎么了?”

李兆廷听她毫不隐晦的提起天香,心里一惊,忙扫了眼孟嫣然,发现她竟没什么反应,才想起来皇室对百姓向来只公布封号,真正的名字倒是少有人知,想必孟嫣然并不知道天香就是鼎鼎大名的长公主定国候,这才放下心。转头却看到冯素珍一脸怔怔出神的模样,显见心思早已被刘长赢的话牵到千里之外了,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

“我看他是当官当迷糊了,果然又说什么随缘罢了,天香的性情,哪里是随缘求得来的!”刘长赢忽然提高的声音拉回了各人的思绪,“竟还说天香已经‘心有所属’、‘日久情深’”说着抬头看向冯素珍和李兆廷问道:“你们二位刚从京城回来不久,可知道天香对谁动了心吗?”

第27章 信中信

刘长赢说着抬头看向冯素珍和李兆廷问道:“你们二位刚从京城回来不久,可知道天香对谁动了心吗?”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却意料之外的发现两人都是满脸不自然的神色,顿时疑窦丛生,诧异道:“看你们这个表情,难道真有其人?”低头想了半晌,又凑近些不甘心的问道:“我怎么不记得京城还有这号人物,谁啊这么神通广大,居然能降得住天香?”

李兆廷见大家都朝他们二人看过来,忙挥挥手岔开话题道:“哎呀,人家姑娘家的心思,我们俩怎么会知道。你快接着看信啊,看下面还说了什么?”

刘长赢这才将信将疑的又拿起信来,看着看着忽然神色一惊沉下脸色,两抹浓眉少见的拧到一处,眼神从震惊慢慢变为痛惜,冯素珍见状忙问道:“怎么了?是—— 出了什么事?”

刘长赢缓缓垂下手,对二人沉声说道:“陈道义,陈兄,病逝了。”

冯素珍和李兆廷闻言也是一惊,李兆廷忙追问:“是户部的陈道义吗?他才跟我同岁啊,怎么会呢,是得了什么病?”

“说是原本只是风寒,后来久治不愈竟然就一病不起,越闹越重,前些天终于没撑住。。。真是可惜了啊!”刘长赢摇摇头不住的叹气,一时间各自伤怀一片默然。

过了半晌,刘长赢又轻轻晃了晃手中的信纸道:“张兄也是十分痛心,可惜于事无补,不过他说此事倒让他想通了不少心结,还让我一定转告冯兄,”说着看向冯素珍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探寻,接着道:“他说,人生苦短,世事无常,万不可囿于世俗,蒙灭真心。”

见冯素珍只是把眉头皱的更紧,没有丝毫回应的意思,刘长赢又指了指桌上的信中信说道:“这信,是天香写给冯兄一个人的。”

冯素珍闻言抬头看了眼刘长赢,好似全然没有看到那满眼的疑问,只是一言不发的拿起信揣进怀中,沉默的回应着周围遍布的无言探问。刘长赢忍不住开口,刚“欸”了一声,就被李兆廷拦住,虽有些忿忿不平也只好作罢。

从拿到信开始,冯素珍就忍不住在猜测,天香会单独写些什么给自己呢?是骂自己一通?或者是满纸倾诉?还是写些什么有意思的事儿?想了千百种可能,又似乎哪一种也不像天香的做派,当傍晚独坐房中,谜底终于揭晓时,眼前这薄薄的一页空白信纸还是出乎了意料之外。

冯素珍不由得苦笑,让自己兴奋了半日的,竟是一页白纸,不过想想也是,天香还能跟自己说些什么呢,想说的、该说的、能说的,两个人都早已明了,再说又有何益?可又为什么偏要煞有介事的寄这么一封空信呢?是故意让别人明白?是想说明千言万语无从说起?还是想让自己回信。。。?这个天香啊,可真是——呵,调皮。

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玉佩,不由得猜测天香此刻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跟张绍民在一起,有没有过的开心一些呢?想起张绍民说天香时常在府里读书,眼前仿佛出现她边读边嫌弃,又强迫自己看下去的画面,唇角不自觉就牵出了那弯宠溺的笑容。

是啊,每每想起天香,心中总是暖暖的发胀,又夹杂着说不出的酸楚,明明想要离开,却还是看到什么总会想到她,这个霸道蛮横的公主啊,终究还是闯进了这颗贫瘠的心。即使再不愿意面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天香的感情,恐怕早已不是单纯的感激和愧疚。可那又怎么样呢?天香她应该拥有普天同庆的幸福,而不是对抗世俗的辛苦,正因为人生苦短,才更不能累她真心错付。

这信……就当做她的玩笑吧。

可冯素珍没想到的是,天香的“玩笑”开的很固执,此后张绍民的每封来信,都会附带一封天香单独给她的信,当然,无一例外的全是空白。

大家也从惊讶好奇慢慢也变得习以为常,有次刘长赢忍不住问道:“怎么也不见你给天香回信?”

冯素珍波澜不惊的回道:“信不都是一起回的吗,每封都问天香最近可好啊,怎么你忘了?”

“我是说不见你单独写给天香的信啊,人家可是每封信都单独给你。”刘长赢毕竟是探花郎,虽然真相有些超乎他的想象,可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和各种迹象,早已是心中有数,明知冯素珍在装糊涂,只好挑明了强调。

“哦,你想知道?那你写信去问天香啊。”仍然是轻飘飘的回答,留下刘长赢一脸咬牙切齿,却终究还是没敢去招惹天香。

随着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花开遍野、春意盎然,这一年的江南春会也如约举行。所谓春会,也不过是趁着春季气候宜人、风光正好,聚集一些文人雅士一同吟诗作赋罢了,无论是从前在妙州、还是后来在京城,冯素珍都曾多次参加过此类聚会,因此并不陌生或好奇,也不打算招人眼目,只是来见识下这盛名遍天下的江南才子们是何等风采。

开始的流程也大体相差无几,都是类似击鼓传花、曲水流觞之类的即兴赋诗游戏,几轮过后,冯素珍暗赞一声,江南不亏是天下间尽数风流之地,席间所作之诗大都潇洒飘逸、风韵有致,令人闻听咏读之间只觉意味绵长、余意袅袅,看来这远播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而冯素珍经过几年朝堂生死后的心境,自然与眼前这些只爱吟风颂月的子弟不同,偶有轮到自己作诗时,也无非随意写一首,只图不冷场罢了,至于因为风格不同而鲜少被恭维,她也全不在意。

当孟老爷带着孟嫣然到场的时候,冯素珍明显感觉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许是单调的作诗已经让大家觉得有些乏味,尤其当孟嫣然端坐在焦尾琴面前时,甚至有人已开始窃窃私语。孟老爷向四周看了看,稍停了片刻才道:“各位公子才华横溢令孟某佩服,春会难得相聚,望大家开怀畅叙,尽兴而欢!今日同往年一样,就由小女带我抚琴一曲,为诸位助兴。”

琴声一起,周围立刻寂静一片,只有微微风过和潺潺流水与这琴声互为应和,冯素珍不禁微微一怔,不意孟嫣然的琴艺竟如此精湛,此时她弹奏的古曲其实十分冷僻险难,可在她手下却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而又意蕴悠长,实在是功夫了得。正想着,忽然原本流畅从容的演奏跳掉了两拍音节,冯素珍疑惑的抬头朝孟嫣然看去,不想一直低头弹琴的孟嫣然也正抬头朝这个方向扫来,两人眼光一碰,都是讶异的一顿,冯素珍还没来及反应,就听琴声忽的又接连错漏了四五声,于是赶忙收回目光,看看了左右,似乎无人发觉这短暂的意外,大家都还沉浸在幽幽琴声中,这才放下心来,而那琴声也终于恢复了先前的连贯平稳。

一曲结束,余音袅袅,安静了片刻,诸人才开始一片意料之中的赞和之声,冯素珍依旧远远旁观,只在孟嫣然看过来时笑笑示意,可这微微一笑却让正在向四周点头道谢的孟嫣然红起了脸颊。

之后的春会,依然是赋诗咏词、赏景作画,冯素珍便渐渐的不再参与、只做旁观,不一会儿却发现有小童送来茶品,初闻之下便知清冽醇香、沁人心脾,这才发现是孟老爷带来了茗茶以增诗性,稍稍一想便苦笑一声,这茶虽好,想必是辛苦了孟嫣然,纵然是小童送茶,可这泡茶一道小童哪里做得来,孟老爷又端坐在上,恐怕全靠嫣然一个人了。

左右自己也闲来无事,便出了亭子,果然见厅后的空地上,孟嫣然正摆弄着一堆茶具,冯素珍上前一步笑道:“看来这品茗雅兴,两三人才好,这十几人共饮,着实是应接不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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