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旁人还是自家亲哥!
纵司徒凛不要面子,他二哥人也温和,可事后万一说漏嘴教大哥和老爹知道,岂不真真完蛋?!
僵持片刻,云濯看看那根簪子,又看看一边搞不清状况的俩围观者,心里左右权衡,决定暂时认怂。
但到底把持着男人最后的尊严,他决定同司徒凛进行讨价还价:“我说,扮新人可以,但咱们定好,我可不扮新娘!”
这不废话,大男人穿条裙子,多臊得慌啊。
“没问题。”
哪成想,同为男人的那位却完全不觉羞耻,两手握上他捂着嘴的手掌,吹着热气欣欣然一点头:“新娘,我扮就是。”
“啊?”
被答应的太爽快,云濯不甚相信,生怕那人还有后招:“那那那,那咱可说好,到时谁不扮谁是狗!”
“成。”
司徒凛把他手往下一摁:“不就穿条裙子弄个盖头么,谁怕谁?等着吧,妾身保证让夫君您满意。”
“唉,如止师弟啊。”
当事俩人是达成了共识,看着自家这胡闹的师弟,离彻却只能苦笑:“虽说是除妖所需,也不必如此开云小公子的玩笑吧。”
“哎,师兄你这就说的不对了。”
司徒凛摆摆手,漫不经心道:“这哪是开玩笑,这是增进感情的方法……何况,咱们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不是?”
离彻无言以对,摇头叹气。
“宇矜,罢了罢了。”
云二公子素来温文儒雅,一见师兄弟俩间气氛尴尬,赶紧上来打圆场:“司徒公子这法子或可一试,我家千玄和他关系又好,纵有点娇生惯养,倒也没这么禁不起玩笑的。”
“哎,瞧瞧,还是白泽君待我这‘新媳妇’好!”
司徒凛一拍手,笑道:“师兄,学着点,莫不是真把我当成‘嫁出去的师弟泼出去的水了’?”
“什么乱七八糟,你再胡言试试?!”
分明一场除妖假戏,却被这人越说越离谱,离彻一拍桌子示意肃静。沉吟须臾,指着面前坐没坐相的师弟正色道:“行了,今日到此为止。明日我和烨白去采办这假亲所需之物,你俩老实点待着,尤其是你,听到没有!”
见人生气,司徒凛忙从善如流:“没问题,没问题,师兄,我保证老实,保证老实啊!”
然而,嘴上说老实说得诚恳,实则在俩小混蛋的字典里,这词却是压根不存在的。
所谓“三日不打,上房揭瓦”,自翌日一大早,管事的两位兄长出发采买,两个放了风的少年便彻底忘了昨日所言,衣裳一穿满村疯跑,就这么趁着浮生半日闲,悠哉悠哉玩闹起来。
云濯自幼住在山间豪院,又有家仆伺候吃穿,鲜少见乡里田间之景,此番遇上,自然大为好奇,拉着司徒凛左看右瞅,非要学田垄上的农家小儿刨菜挖泥,偷鸡摸狗。可惜此村田野忒荒芜,更无鸡犬,做哥哥的无奈带着小子瞎逛一圈,还是没什么收获,最后只在块烂泥田里翻出十几棵没人要的干瘪红薯,缩回院里大眼瞪小眼。
“哎哟喂,我说,这村也太穷了。”
云濯拿袖子蹭蹭糊了半脸的泥巴,另只手把怀里捧了半天的红薯一溜溜扔到院里的砖地上,哀道:“凛兄你看看,挖了半天,就这么点儿东西,又硬又冷还带泥,连怎么做熟都不知道,吃个什么劲儿啊?”
“噗,你……竟不知道红薯怎么吃?”
身后,缓缓走来的司徒凛亦将怀里红薯丢到地上,沾着黑泥的瘦长条根须分明,在地面上砸起尘土。
“我就是不知道,怎的?”
云濯蹲下来拍拍手,理直气壮哼道:“反正在家都是厨子给我做好的,你呢?”
“那自然比不得少爷你。”
司徒凛一笑:“不过也半斤八两,我嘛,都是师兄给我做好的。”
“哼。”
听闻对方也是个不沾阳春水的二世祖,云濯心安理得一抱臂:“彼此彼此!谁也甭说谁了。”
“嘶,未必吧……我虽没吃过猪肉,好歹还是见过猪跑的。”
司徒凛随手掂起一个泥团,打量道:“若没记错,师兄一般都烤着吃。”
“烤的?”
云濯抬脚准备往厨房走:“那,那咱试试?找锅找柴找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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