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和我们睡?”萧栖不满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让他去和小鱼睡。”
“男女授受不亲,猫儿人家现在好歹也是十五岁青春少年,正值发育期。”
“那把他放你们房间去。”
“挤不下啊,你看刘辉那五大三粗的体格,床上最多再挤一个娇小玲珑的我。”
“瘦猴你就是故意的。”
“略。”
林猫儿看过纸片,拿着学校那张卡走过来问:“我是要去上学吗?”刘辉听到这句话才想起林虎的学籍问题,“别吵了,猫儿上几年级?”
“十五岁是高一吧?”萧栖没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十年级。”“可猫儿以前没上过学啊,一来就高一哪里跟得上。”
“不过末世后学的东西与和平年代应该不一样吧,明天你们谁带他报名的时候了解一下?”刘辉望向其他人。
“你们谁?”瘦猴这语气显然就要推脱责任。
小鱼指了指自己,“我?”
“总不能是我吧,万一碰上仇人儿子也在那儿上学,你们还想见到我吗?”萧栖又加了碗饭,把剩下的菜都倒在米上,典型的吃得多干得少,社会米虫。
林虎听完即刻豪情满怀道:“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
在场四位肮脏的大人哪里真的会真让林虎一个人去报名,虽然他执意不肯给别人添麻烦,但第二天清晨他迷迷糊糊爬起来的时候,萧栖也满脸不耐地坐起身,特意找了有兜帽的黑色外套,再取过一副口罩坐在餐桌前边等早饭,边研究入学事宜。
余菀央把稀粥端上台的时候,西斯延恰好晨练完毕擦净薄汗在桌前坐下,“陪我去吗?”萧栖把卡片递给西斯延,后者摇摇头,“不是接了烟火任务?我整理行李。”“昨晚你不是收拾过一遍了吗?”
西斯延给他一个有话快放的眼神,萧栖给林虎夹了一块大的萝卜干,又夹给西斯延一块小的,“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啊?”西斯延和林虎一大一小皆是疑惑地抬起头,但事实果然不出萧栖所料,就在他就差倒地打滚终于把西斯延缠走的三分钟后,楚梓羽精心打扮一番,兴高采烈地敲响房门,对着被吵醒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瘦猴,拿他磨练了一整晚的英文精神抖擞地问:“我找Siesvan Ingrams,他在吗?”
“走错房间了。”瘦猴横眉冷对地摔上了门。
当然萧栖说对了的事情不止这一件,还有传说中的仇人儿子,看起来还不止一个,因为他从进咨询教室后先是迅速转了个向,接着又崩溃念着:“卧槽,他怎么在这里?”立刻低下了头。
同龄人见到生面孔都是很兴奋,尤其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位少年人,有个胆大的女孩甚至直接走上来和林虎谈话。
林虎在刘辉面前横的要死,他要一个人去,保准不会把自己卖了,真到陌生人面前小猫咪一样躲到萧栖和西斯延的身后,一句话不敢多说。
萧栖比他还要像孙子,把自己脸裹得严严实实,微弓着腰紧挨西斯延肩膀。
“小梦。”有个男人喊了女孩的名字,“在干嘛?你以后再敢翘课看我不打死你。”
“小舅,你快过来啊。”女孩瞪着眼睛盯住林虎不放,“这儿有个好好看的小哥哥。”
林虎听到这话头垂得更低了,脸颊红得快烧起来,萧栖则是干脆站在西斯延身后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我就不该心软陪猫儿来……”
男人非常不好意思地牵住小梦的手,抱歉道:“不好意思,侄女不懂事……这位朋友怎么了?”
“他有病。”西斯延十分直接,男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接什么话,女孩倒是不乐意了,“我怎么不懂了,就是好看啊,比之前在小舅家里看到的那位大哥哥还要好看。”小梦说完又有些犹豫,“也不对,还是大哥哥好看……”
“小小年纪就这么颜控。”男人笑着刮了小梦的鼻子,抱起她问西斯延道:“之前没见过你,新来西阳的么?……嗯,毕竟你这样特别的长相我若是见过绝对过目不忘。”
西斯延点点头,把全身僵硬的林虎推出来,“给孩子报名,从没上过学的男孩应该报几年级?”
“嗯?”男人奇怪地看向年龄少说有十二三岁的林虎,西斯延没有出声解释,男人疑惑几秒也没有再问,建议道:“这样吧,干脆和我侄女念一个年级一个班,孩子之间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小梦立刻欢呼了一声,上前要去牵林虎的手,小姑娘看起来最多就念三年级的模样,足足比林虎矮了一个头,却把猫儿吓得杏仁眼都瞪直了。
他回头看向西斯延的脸,又瞥见萧栖偷偷从衣领中露出来鼓励他的眼神,“跟她去吧,我替你办手续。”西斯延推了他的背,林虎深呼吸一口气,跟着小梦走出咨询教室。
“我还有事。”男人看侄女离开,也径自向西斯延告别,“那我先走了……你朋友如果很不舒服最好赶紧去医院看看。”
西斯延点点头,错开身子给他让出位置,他等人走后低声问道:“你打不打算解释一下?”
“你很好奇?”萧栖无声无息地环上西斯延的腰,双手在他小腹前扣死。
“还好。”西斯延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过他看出萧栖没有要解释的想法,于是遂他意略过了这个话题。
登记的过程并不复杂,因为送来上学的孩子不多,大多数十岁以上的小孩都自发去打童工为填饱肚子而烦扰奔波,能继续教育,让孩子养成正确三观开阔眼界的家庭,基本家长都有特别的能力,收入不菲。
当然刘辉和瘦猴这种纯属于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空有一腔高级知识分子的队伍里不能出文盲的热血,实际上根本还未意识到西阳安全区里物价的恐怖。
西斯延预留了五日的粮票在林虎名下,监管人则写的林西的名字,关系本来要写父亲,被萧栖咬牙切齿地伸手改成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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