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斯巴达了一会,下意识的照顾小朋友的感受:“肯定你哥赢啦。”
没想到顾子砚相当客观,一颗颗往嘴里塞巧克力豆道:“不一定,这个僵尸的刀用得很有章法,而且有一种很神奇的力量加持,大哥不一定能赢他,但他在十五分钟内也不一定能打败大哥,好难猜哦。”
秦修:“……”
秦修都还没来得及阻止这俩人,他们就自觉地停下了。具体来说是霍殷主动停下了手,他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秦修,立刻收刀回鞘,单方面铡刀般切断了决斗,顾若昀猝不及防的,差点一刀下去砍到他。
霍殷跟秦修对视一眼,然后马上转头拎着旁边的空桶从小溪中捞出一桶清澈的溪水,趿拉着人字拖把水放在秦修面前,一脸认真:“看着水,等我拎回去。”然后又把刀抽出来,转身跟顾若昀说:“继续。”
秦修一个头两个大,吼道:“你们一大早就打,不嫌热啊!打打打,打什么打啊!”
“没打,切磋一下。”顾若昀冲霍殷摆了摆手,意思是不打了。
霍殷抱刀作揖:“承让。”
“切磋……我也很能打啊,没见你找我切磋。”秦修碎碎念。
顾若昀道:“你不行,你连砚砚都打不过。”
秦修一愣,“你弟弟也是……杀手?”
顾若昀淡笑道:“是啊。”
秦修从身高到身手都让别人狠狠碾压了个底朝天,脸上涨得通红,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子砚呢,子砚呢,我需要他!”
顾子砚在旁边专心地吃巧克力豆,忽然间就被秦修抱了个满怀,他仰着无辜的脸道:“秦修哥哥,很热啊,别抱着我。”
秦修道:“就一会。”
他摸摸顾子砚的脑袋瓜,顾子砚只有一米五几的个子,矮到死,比秦修矮了不止一个头,站在顾子砚身边,秦修的自尊心稍微好受了那么点。
事后秦修邀请大小顾一起吃饭,毕竟这几天他也没少蹭顾若昀的野味,但顾子砚表示他们已经吃过了,纯属出来散心,在溪边碰上霍殷才开始切磋起来。秦修点点头,拎着水唤了王小黑一声就走了。
霍殷从后面追过来,从秦修手里接过水,沉默不言地一起回去。
很多时候霍殷表现得像个哑巴,在不得不说的情况下张嘴也是惜字如金,尽量用最少的字表达清自己的意思。
比如早饭后霍殷沉默地看着秦修,一言不发,眼神沉痛。
秦修的神经比大桥钢缆都粗,隔了好半天才注意到霍殷的异常,问他:“咋了?”
霍殷皱着眉:“疼。”
“啊?”唐莫名其妙,“哪疼?”
“脚。”霍殷说。
秦修低头看着他那脚上那双清凉的人字拖,恍然大悟:“第一次穿人字拖就这样啦,过段时间习惯就好了。”
霍殷极其认真地思索一会后道:“那不扔了。”
秦修炸毛道:“你敢扔个试试!我劈了你!我从基地换来都还没穿过呢!”
霍殷握着刀忙不迭跑了,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又失踪了一下午。午后是一天中最炎热的时段,气温直逼40摄氏度,热得人连饭都不想吃。这村子外幸好有一片树海,至少心理上会觉得舒服点。王小黑跑去找顾子砚了,霍殷又失踪,秦修乐得清闲,直接回屋睡午觉了。
一袭白衣扔丢在地上,秦修把霍殷的绣袍捡起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给他好好收了起来。绣袍很厚实,领口一圈雪白的风毛,霍殷下葬时应当是冬日吧。秦修抱着霍殷的绣袍发了会呆,然后把床铺扩大了点,好让霍殷晚上睡。
说是床铺,其实压根没有床,就一堆乱草上让秦修铺了一层防水布,然后上面压了一张竹片凉席用来降温,看起来可简朴了。
秦修躺在凉席上,拿着把扇子扇风,翘着二郎腿,把自己的冰凉的猎刀放在枕头下,就这么渐渐睡过去了。
秦修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他做了个噩梦,梦见师傅血肉模糊的糊在墙上,大师兄挣扎着被水银淹没。他很害怕,很恐慌,他想嘶喊却发不出声音。
霍殷回来的时候额前的刘海湿漉漉的,出了不少汗,他在门口站着,看了蚊帐里秦修熟睡的身影一会,刻意放轻了脚步走进去,手里拿着濡湿的毛巾。他刚靠近,秦修忽然睁开满是黑暗浪潮的双眸,从枕下抽出猎刀斩去,刷地把蚊帐削出了一个大缺口。
猎刀悬在面前,霍殷不为所动,刀尖离他的眼睛只有最多三厘米,然而他只是看着秦修轻轻道:“你出汗了。”说着把毛巾递过去。
秦修犹陷在梦中绝望的情绪里,急促地粗喘着气,眼睛通红,满含杀气。
他喘了好久才缓过来,把刀放下,接过毛巾摁在额头上颓唐道:“对不起啊……做了个梦。”
他从来没有梦见过师傅和大师兄,他们死后,秦修只是痛苦了一阵子,但很快丧尸来袭,逃亡让他无暇再顾及悲痛,这撕心裂肺的伤痛就这么揭过去了。
脸上被王小黑抓出来的伤口让汗水浸得发疼,秦修脸色很不好,自己出去蹲在门前吹了会风,看着渐渐下沉的斜阳发呆。
霍殷默默站在他身边,目光弥散在日光里,两人一起发呆。
在外面玩了一下午的王小黑回来了,喵喵叫着跳上秦修的肩头,舔了舔他脸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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