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见此情状,道:“我就不明白了,这世上莫非真有一见钟情这种事?你也就只见过他一面,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
论样貌,那少年的长相在神仙云集的学宫中算不得是一枝独秀,只能说是在与群芳争艳;论品格与才华,那少年也就只在祭坛上出现过一次,压根就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什么内涵。
所以阿奇实在是想不透沈三缺为何对那少年如此钟情。
沈三缺抬起眼皮瞥了瞥他:“啧,一看阿奇你上课就没认真听,上次月老不是说了吗?这是命运的安排,天赐的良缘啊。”
原来此前月老曾在姻缘课上讲过“缘由天定、爱由心生”这一句话,说是若有谁能让你心神一动、念念不忘,那便是天赐良缘、命定之人。
恰巧当时沈三缺睡醒了一觉,正好听见这一句话,无意间就将其烙在了心底。
当他看到那少年时,这句话便浮了出来。
沈三缺坚信,那少年一定就是他的那份“良缘”。
阿奇最不喜别人评价自己不认真,一怒之下翻出笔记找到那句话,递到沈三缺面前:“胡说!你才上课不认真呢!你自己看,月老明明还说了,‘两心相许方为良缘,单心所寄终为无缘’。你现在充其量只是单心所寄罢了,哪里来的良缘?”
沈三缺闭上眼:“那你从何得知我和他不是两心相许?他告诉你了吗?”
阿奇一噎,半晌才道:“那你从何得知你不是单心所寄?他告诉你了吗?”
“告诉了呀,”沈三缺言之凿凿地答道,“他的眼神告诉了我一切,那是只有我和他知晓的秘密。”
阿奇无言以对,索性抱起书卷挪到边上看书去了。
沈三缺则仍然在那害着单相思。
一旁的沌沌挠挠头,对沈三缺道:“师兄,说到良缘……月老他掌管三界姻缘,那你为何不去问问他呢?或许月老知道……”
开坛仪式那天,沈三缺整出的幺蛾子成功地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让沌沌在众人没有觉察到的情况下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对此,沌沌既觉得感激又觉得愧疚,遂一直跟在沈三缺后面想帮他寻找那少年,一了心愿。
方才他听到沈三缺与阿奇的对话,脑袋里便冒出了“去找月老问问”的主意。
沈三缺睁眼一想,确实如此,他几乎问遍了学宫里所有的人,可却未曾跑去问月老。
他当即打起精神,拍了拍沌沌的肩表达感谢,然后一溜烟冲去了月老所在的牵缘楼。
哪知月老不仅否认自己说过那句话,还不断地扔出各种理由想把他打发出去。
沈三缺不依,抱着柱子赖着不走,非要月老将他的良缘给交待清楚。
月老无奈,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指头,随手扯了根红绸带给他:“出门后将它绑在眼睛上,向东走三里路,你就会碰上你的那位良缘,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一切了。”
沈三缺信了,乐颠颠地跑出门,把红绸带绑上,向东走了三里路。
接着便在转角处撞上了自家师父,沈叙竹。
”诶呦师父怎么是你啊?”沈三缺失落万分,瘫坐在地上,“月老定是骗我的,你怎么可能是我的良缘?”
沈叙竹虽不知他是在做什么,但听这话便明白这家伙脑筋又犯抽了,遂将他的红绸带解下,狠抽了他一顿。
打完之后,沈叙竹盯着鼻青脸肿的沈三缺,眼珠忽地一转,立马拽起他跑去找静渊。
静渊既是沈叙竹的同门师弟,也是昆仑学宫的教监,平日里负责督导老师的教学以及学生的修习。
新学季开始前,静渊被派去其他学宫交流,没能参加仪式,回来之后又杂事缠身,一直未曾露面。
这沈叙竹总是在寻思着找个正当的理由去“探望”一下自家师弟,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暴打了沈三缺后他便有了个念头,那就是想以借药的名义去找师弟聊聊天。
静渊府中多奇珍异草,更有许多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水,配上这个理由,倒也很是合适。
沈叙竹将沈三缺拽到了静渊府上。
静渊在沐浴更衣,沈氏师徒便到厅堂中等他。
沈三缺百无聊赖地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将红绸带搭在眼睛上:“师父啊,你要见师叔就来见呗,干啥总要拖上我呢?你俩在那浓情蜜意就好,非得让我插在中间当见证人,你们不嫌碍眼我自己都嫌碍眼。”
沈叙竹耳根一红,抬手正想给他一巴掌,却见有人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忙将手放下,做正襟危坐状。
待那人走近,沈叙竹登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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