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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当到现在还有什么意思？”

芸华冷笑：“不听你的？你是想把我当傻子哄？你最多指使不动宗门的前辈们，那些小辈难道还不听你这个谷主的话？”

裳华真君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闭上嘴巴。

裳华真君心里暗恨，为何自己打不过芸华就罢了，还没能像柳师妹一样长了一张巧嘴。

芸华将裳华那些小心思全部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失望不已。已经这么多年，裳华却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只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好话。

谁若是说她一个字不好，就会露出这样委屈不已的神色来。

“真不知道，你竟然能将慧真谷撑这么多年。”芸华真君看着裳华脸色变得通红，才又慢悠悠地道，“想必皇极宫那些人没少帮你出主意。”

“师姐！”裳华真君脸色通红，显然是被气的，“师姐，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我们已经这么多年没见过了，怎么就不能相信我，相信我能够将慧真谷发扬光大！”

“你怎么不去外面听听，现在慧真谷还有什么名声？”芸华不客气地道，“要不是你跟皇极宫‘合作’，慧真谷到了现在还能留着？”

“我们是互惠互利！”裳华真君辩驳，“阿柔是皇极宫少宫主的贵人，到时候他们两人飞升，这修真界还有谁敢看不起我们慧真谷？”

芸华真君眼里浓浓的失望刺激得裳华真君猛地站了起来：“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修炼再努力也比不上你，可是谁让我命好，师傅收了四个弟子，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还在。”

“命？”芸华好似第一次认识到这个师妹，“你一个修士竟然会相信命运？你既然信命，你还修炼做什么？”

“怎么不信？当年我……”裳华真君脱口而出，好在还有一点理智在，“天机星主说我会是下一任慧真谷谷主，会带着慧真谷走上一个巅峰。我现在已经是慧真谷的谷主。”

芸华真君根本不理会裳华真君后面说的话，只阴测测地问道：“当年你做了什么？”

裳华真君摇头，她心里已经隐隐地有了动摇，当年的事情若是说了出来，她以后还怎么当慧真谷的谷主？再说，她也没想到，会有魔修啊。

芸华真君将掌心凝聚的灵气消散，冷冷地看着裳华真君：“当年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至于你，你就先好好地享受你现在的地位吧。”

芸华真君知道，她若是出手，裳华的小命定然是保不住的。可是芸华现在还不想接手慧真谷。现在的慧真谷好似都已经相信了命运，相信了皇极宫的那一套说辞。

现在皇极宫和慧真谷在修真界的名头还响亮，沉浸在慧真谷现在的辉煌里的慧真谷弟子，定然不想看见有一个人将他们的美梦给破碎掉。

芸华想要接手慧真谷，又不是想要毁了慧真谷。她要那些对她充满敌意的弟子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所以这一摊烂摊子还是先由裳华拿着吧。

这一回皇极宫和慧真谷已经将清玄宗给得罪惨了，想必等清玄宗腾出手来，就该皇极宫和慧真谷难受了。

芸华真君悄然离开。

裳华真君猛地后退几步，直到坐在软榻上，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将当年的事情说出口了。当年的事情太巧，裳华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她的设计，才让芸华失踪的？

裳华摇摇头，虽然她很想在师傅面前证明自己并不比其他师姐师妹差，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将师姐师妹们给害死。当年的事情不过是巧合罢了。

对，是巧合，是她命该如此，她本来就是要成为慧真谷的谷主的。

裳华安慰了自己一夜，直到天亮，心里依旧还有些一点小疙瘩。裳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是她的错，她根本就没有想要害芸华师姐。

柳含章见到裳华的时候，只见裳华神色有些萎靡，就好似经受过什么巨大的打击一样。

柳含章蹙眉：“谷主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说出来咱们也好商议一二。”

裳华真君张了张嘴，想到昨夜芸华的话，便将快要脱口的话给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