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个字一出口,秋笙先是支愣着耳朵懵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只伸了手拽块白净布帕慢慢将楚翛血痂遍布的手腕轻轻包扎:“依你依你,你爱怎么就怎么叫便是。”
楚翛正微微瞪大一双眼睛等他反驳回来,却是意料之外的结果,短暂一愣后,扬眉大笑一声:“小媳妇儿!爷真是没白疼你!”
秋笙:“...”
医馆外正端着清粥小菜过来的两兄弟没来得及捂住耳朵,再真切清楚不过地听着了阁主这一句洋洋得意的“小媳妇儿”。
许生安:“...你骗我。”
许留山满脸难以置信:“阁主能拿得下秋爷?!我的亲天老祖宗,铁树要开花啊!”
“许兄?”
两人齐齐转头看去,见是秋笙正穿着单衣倚在门栏,见他二人转身看过来,便一翻身从围栏之上凌空而过,不多不少刚刚好站稳在那小托盘前。
先斩后奏,秋笙手臂一推便将托盘从许留山手中滑溜走了,不顾他莫名其妙神情,兀自道:“多谢。阿翛方才说,上回配给他那个养血清气汤,劳烦许兄再煮上一碗。”
“好说好说。”感觉到身旁许生安又有要再起异动的征兆,许留山连忙趁这人理智还尚未灰飞烟灭时,不知从哪个衣袋里头摸出一小罐洋槐花蜜来塞给秋笙,一面碎碎念,一面推着怒气冲天地许生安往外晃荡,在秋笙看不到的位置咬耳朵道:“大兄弟你下回要冲冠发怒时提醒小弟声成么?这爷你要是真提着大弯刀给打了,且不说大越那头数不清的锦衣卫御林军要把你大卸八块,就是阁主能放的过你?咱好歹是一家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这大傻蛋往坑里跳?”
“你他娘的没看到么?!”果真这人脑子一热一生气,连自家傻弟弟对着自己口出狂言也忽略不计了,“没看到么?那混球连衣服都脱了!”
“...大老爷们脱衣服多正常,人家又是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一枚,穿着外衫在屋子里头多憋屈啊...”
“秋子瞻。”
“嗯?”
“你把衣服先穿上。”
“这有什么,我又没全脱得□□。”那两人前脚走,秋笙便三两步闪回了屋子,一面将岌岌可危的托盘端得四平八稳,一面甩着一边臂膀便将身上里衣划拉了个干净,“我一晚上没睡了,就不兴分半个床铺给我么?”
楚翛右手托着碗喝了一半的热粥,仰头冲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秋笙笑笑,一面固执地定住屁股不动地方。
秋笙垂头俯身,整个人全然包裹在楚翛身体上方,微微眯起了眼睛,撇嘴露出个极为无辜委屈的神情来。两人一坐一站相视片刻,只听窸窸窣窣一阵轻响,床铺空了半个。
秋笙大咧咧将抱在怀里装可怜用的里衣随手一扔,张开双臂将老老实实躺在被窝里的阁主抱了个满怀,心满意足地蹭了蹭:“啊...此生无憾了。”
他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两人虽说这些年聚少离多,好容易相见还在战场硝烟之中蹉跎了不少时间,但所谓得一知己有如得尽天下,一言一句一举一动间,却像是日日夜夜都厮混在一道似的熟悉。楚翛闻言,半眯着眼睛笑笑:“那倒真是便宜你了。”
秋笙翻过身来看他,伸手在那红润嘴唇上摩挲几下,不过一寸之间的距离直视他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简直像是看不够一般,终于忍不住上前用稍有干裂的嘴唇碰了碰他微敛的眼皮。
楚翛耐着性子忍受了半晌这犬类动物特有的亲昵方式,等了半天见那人竟丝毫没有后退暂停的打算,便轻轻抬了抬胳膊抵住他胸口,一面慌不择路地往后缩缩,果不其然地撞上了秋笙搂在他后背的胳膊:“痒。”
秋笙从善如流地住了嘴,扶着楚翛瘦削细软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双双靠在软木垫床头上,秋笙右臂自始至终搁在楚翛后颈窝:“不玩了,说点儿正事。”
这光景这场面情况,还能有什么正事?
明知不过徒劳,楚翛还是病急乱投医似的将左腕往身后藏:“你问,一五一十,我都告诉你。”
“一五一十?”秋笙颇为好笑地抬眉看了他一眼,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拽住楚翛藏在身后的左臂强行拉过来,提溜着上面由自己亲手包好的纱布条,将整个左手腕在满脸通红的楚翛眼前晃了晃,“你之前跟我信誓旦旦说过多少次一五一十?你知道人家西洋人有个狼来了的故事么?一而再再而三?嗯?”
楚翛颇为无辜地盯着吊在面前的那只不容抵赖的罪证,微微用力将它转移了个方向,稍稍睁大的双眼直勾勾地盯住近在咫尺的秋笙。就在万岁爷以为自家媳妇儿就要知错就改的时候,阁主又凑近了几分过去,让那痴心妄想的秋大傻本尊看清他眼中深深的疑惑:“什么是狼来了?”
秋笙:“...媳妇儿你真是太会抓重点了...”
楚翛抽回手腕,耸耸肩道:“鄙人难道不是一向如此聪明伶俐?秋爷,请大可不必吝啬对你家官人的赞赏。”
秋笙:“...”
楚翛笑笑继续忽悠:“你要知道,男人是越夸越进步的东西,你要是再变本加厉地赞美我一下,说不定下回洞房我就能展现出超凡脱俗的能力...”
秋笙忍无可忍地捂住了他的嘴:“你能别提这茬么?你真当我是柳下惠不成?”
说着,他右臂向前用力一顶,将楚翛整个后腰生生撞过来,那处的火热滚烫隔着两层布料,再清晰不过地传递给了前一刻还在大放厥词的某人。
阁主在切身体会到点灯熬油疲劳骑行一天,对于秋大色狼而言根本构不成什么实质上的打压之后立马哑火,见风使舵地告饶道:“秋爷精力充沛腿脚灵便,恕小弟体弱多病不能奉陪...要不,”
他挑眉笑道:“咱们改天?”
秋笙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手臂力道丝毫未减,声音嘶哑:“你还是别说话了。”
两人在这本就不安分的春天热乎乎地裹在一个被窝,彼此都有些脸红心跳压抑不住,一呼一吸间都仿佛掺杂了极端暴烈的□□,刺激得一层头皮隐隐发麻。奈何楚翛眼下的身体条件堪称一张破风筝纸,稍微给点儿刺激就能被吹飞了,他俩在能看能摸不能吃的艰苦情况下憋气沉默了半天,总算在热粥彻底凉透时万分艰难地平静下来,秋笙深深倒抽了一口凉气,转头道:“阿翛?”
脸泛潮红的阁主慢慢转过身来,大概是方才咬住了嘴角的缘故,本就鲜红润泽的嘴唇更是滴血般诱人,他还没开口说话,秋笙便低低□□一声,只觉那好容易半压下去的欲望又气势汹汹地抬起了头。
“我真他娘的...”
低骂一句,秋笙心知这被窝子自个儿是呆不住了,直挺挺地坐起来,光裸着上半身将半躺在床上的楚翛也扶过来:“躺着说不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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