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你小子要找什么样的?”木安源虽然在村子里辈分高,说起来,这些年轻小伙都得叫他一声叔叔,爷爷什么的,但架不住这人的年纪小啊,都是泥巴堆里混大的,也就没那么多讲究。
瞧着好友这个样子,木安源只是笑说:“要是以后你讨媳妇了,非得拉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天仙不可!”
“天仙,那必须得天仙!”木老怪也笑,大家虽是笑语,却也是那时最真挚的情谊。
后来木老怪离开了村子,外出寻求“活路”,和木平才不同,村里人一直都知道木平才在外面做事。
而木老怪,村里一开始是时不时的说他在码头上帮工,也有说他在饭馆打杂的,不过说着说着,反而没人能清楚的知道他去哪儿了,也许是死了,也说不定。
毕竟那几年外面也不太平。
木平才也以为他死了,所以起新房时,看见和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木老怪时,木平才不由的多看了好几眼。
但是印象里阳光爱笑的大男孩,终究是长成了不修边幅,不苟言笑的木老怪。
木平才的新房修的很快,他不拖工钱,饭也管饱,很多年轻人都愿意给他做。
“回来就不出去了吧?”看着自家的房子,木平才问木老怪道。
“不出去了。”木老怪说的很平淡,但是在外那么多年,木平才认识的人不少,有故事的人也不少,他们也许表现的千样,但他们的眼神骗不了人,沧桑而又平淡,就是偶而有光,也会很快趋于平静。
是历经千帆的淡然,也是心如止水的波澜不惊。
“不出去了也好,”木平才笑着道,“虽然现在朝廷的‘战神’打败了瓦达,边疆很久都不会有战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在外行走也不用担心会有生命安全,但是……这外面千好万好,终究还是家里好啊!”
木老怪但笑不语。
“不过你说这战神……算了,不说了,不说了,再说就该伤心了。”木平才叹息了声,“说到底还是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啊!”
木老怪笑了笑,解下腰上的葫芦,喝了一大口,遥遥的看向北方,那里的树木苍翠欲滴,有鸟群在夕阳下飞起,叽叽喳喳的叫着闹着,很是热闹。
“哎,这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干啥。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进去喝酒,今晚咱们不醉不归啊!”木平才说着拉着木老怪走进门,然后打趣道,“不过你也该抓紧了啊,我这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你倒是啥时候娶房媳妇,到时也让兄弟来喝喝你的喜酒啊?”
“酒,你什么时候想喝都可以来找我,不过这喜酒嘛,”木老怪说着也笑道,“不急,不急。”
“不急,不急!”木平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翻了年你都三十好几了,还不急,啥时才急哟!”
“来,来,喝酒,”木老怪讪笑着道,“喝酒……”
见木老怪这样,木平才也没的法。
木平才热房子,请了全村人都来吃酒,从下午开始便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帮忙的,做事的,院子里很是热闹。
木平才招呼这些兄弟,李秀梅就和村里的大小媳妇们聚在一起,一边做事,一边聊天。
恰好木清远拿着拨浪鼓从房间里出来,顿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到了这小仙童一样的孩子身上。
“哎哟,这就是你家的清远吧?”木大婶笑道,“这都长这么大了啊?”
“清远还记得我是谁不?”一个大娘笑道,“你刚生出来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当时那么小的人儿,这一眨眼都已经这么大了啊?”
“可不是么?”另一个大婶也道,“这孩子都是见风长,一天一个样呢。”
“清远还不快点叫人,这些都是你的婶子,伯娘,这是是你翠花婶子,这是你……,”李秀梅拉着自家的孩子,说道,“下次见面要叫人知道么?”
“各位婶子好。”小清远被他娘拉着,突然面对这么多大婶,也不心慌,一一喊完人,便甜甜的自我介绍道,“我叫木清远。”
“哎哟,可真惹人疼啊!”众位大婶的心啊,顿时都被萌的不要不要的啦!
小孩儿长得跟年画上的仙童似得,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自家的孩子和他一比就跟地里的泥猴似得,简直是货比货,随时都想扔哦!
“自己拿着麦芽糖出去玩吧,注意安全哈!”等李秀梅一说完,木清远就接过糖跑出去了,边跑还边道,“晓得的。”
木清远虽然回乡没多久,人生地不熟,但耐不住他长的乖巧,兜里随时都有糖,村子里的孩子还是挺愿意和他玩的,倒也不寂寞。
木平才家的酒席是傍晚开始的,在院子里搭了十来张桌子,摆好酒菜,村里人便陆陆续续入了座。
小孩子是没有座的,但家长多多少少会给他们挑上一碗菜,让他们上一边吃去。
碰上这种时候,村里的小孩都高兴的不得了,因为只有这种吃酒席的时候,他们才能放开肚子,吃的满嘴抹油。
毕竟这样的大肉大菜,在平时是少的可怜的。
不过这是对于其他孩子而言,对于木渊,这样的席面,他跟着木癞子一家去是什么也捞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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