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他在念大学的时候。
虽然他的父亲是D大法学院的院长,学科的带头人,而他的高考成绩进入D大法学院绰绰有余,但方景洲并不是在D大念得本科,而是在实力不相上下的隔壁念的。不过因为他父亲的缘故,方景洲倒是常常会在D大的食堂吃饭。
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中午,他照例拿着父亲的饭卡来D大蹭饭,走到糖醋鱼的窗口时前面已经站了一个小姑娘,个子不太高,松松垮垮地扎着一个马尾辫,随着她扭头说话一甩一甩的,穿着件挺宽大的T恤衫,短裤球鞋,看起来还没有到上大学的年纪,应该是学校里哪位老师家的掌上明珠。
方景洲以前没见过她,正好站在她身后排队,稍稍凑近了些,就听见小姑娘理直气壮地跟打饭阿姨说:“阿姨,我要一条糖醋鱼!”
食堂打饭的阿姨看她瘦瘦小小的,就给她夹了半条,放在秤上刚要称重,她又笑眯眯地说道:“阿姨,你看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特别缺营养,我觉得我最近体内缺鱼,要不阿姨你把剩下那半条也给我盛碗里吧?”
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体内缺鱼”这种说法,不禁哑然失笑,抬眼去看打饭阿姨的反应。后者也是被她这番强行解释逗乐了,看到排在她身后的方景洲,抬手用勺子巴拉了一下仅剩的那半条鱼,说道:“按规定一份只能打半条,你看你都打走了,后边这位哥哥就没鱼吃了。”
小姑娘这才注意到身后还有个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马尾甩的飞起,甚至不小心扫到了他的下巴,滑滑软软的,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清新味道。
方景洲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一低头,就对上了那双干净又狡黠的明亮眼眸。
小姑娘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扭过头去对打饭阿姨道:“他长得这么高,一看体内就不缺鱼,阿姨你把那半条也给我吧!求您了!分开打也行,你就当我买了两份鱼,行不行啊?”
他本来就是循例过来打一份,并没有多么热衷于糖醋鱼,也没有到那种非吃不可的地步,见她这么执着,就笑了,稍稍提高了声音,对打饭阿姨说道:“都给她吧,后边那半条算我买的。”
小姑娘没想到他会拔刀相助,回头特别响亮地说了声“谢谢!”就抬手把饭卡递了过去,大约是不想欠他的人情,“都刷我的!”
打饭阿姨听他这么说,也只好打破原则把剩下的半条鱼也盛进了碗里,放在秤上一量,报了个数就在一旁的刷卡机上输入了金额。小姑娘也爽快,“啪”地往机器上一摁,只听“滋”地一声,提示刷的不是教师卡,系统未录入。
打饭阿姨这脸色就变了,“你这不是教师卡是学生卡啊,教师餐厅不能用学生卡,只能用教师卡。”
小姑娘闻言也愣了,“啊?”了一声,回头又看了他一眼,转了转眼睛,转头说道:“不好意思啊阿姨,我拿错把我哥的学生卡拿来了。”
“你是教职工子女吗?”教师餐厅本来就是方便、服务教职工队伍的,如果对普通学生开放,就D大学生之多,估计不出半天就没菜没饭了,她绝对不能开这个先例,开了以后就不好控制了。
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那么一两秒,很快就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点点头回答道:“我当然是啦,我爸是数学系的纪清河,我今天真的是拿错卡了,阿姨你看这鱼打都打了……”
方景洲这时候还没走,听到她的解释笑得更深了,抬手从她脑袋顶上把饭卡伸了过去,“嘀”地一声刷了下,决定当一次雷锋,“刷我的吧,算我请她了。”
数学系的纪清河已经可以算得上D大的泰斗级学术大师了,是数学系的系主任,和他父亲私交甚好。就算别人不知道,方景洲也是知道的,纪清河守了心上人大半辈子,痴情得很,这些年沉浸在学术研究里,是不打算婚娶的了。他连婚都没结,哪来的女儿?更别说还有个被她胡诌出来的哥哥?
方景洲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家的,但至少听出了她这番胡扯完全是为了顺利吃到本来好不容易快要到手的糖醋鱼,算是助人为乐了一次,没想到帮她刷了卡正准备走,袖子突然被人揪住了。
他回头,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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