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因为宴池对阿尔忒弥斯的体型有什么歧视,是真的很不方便,而且格格不入,也不知道当初阿尔忒弥斯的设计图是怎么过审的,难道当时主审都是变态么?宴池哆嗦一下,不再继续想了。再说他平时看阿尔忒弥斯的样子也不像是对自己的体型毫无怨念的,有机会长大的话为什么不?这很好理解啊。
再说,阿尔忒弥斯总没有什么自身的问题不好操作了吧。
宴池一脸等待揭秘的表情,艾尔维特也就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你说的是对的。阿尔忒弥斯已经提出申请,科学院已经同意了。但现在技术其实还没有经过实验,并不一定能够成功……”
他好像心事重重。
宴池心里掠过一丝疑云,却没有问出口。他和艾尔维特实在已经很熟悉了,知道大多数问题都能开诚布公的谈,可是要是仍然感觉艾尔维特有所保留,那一定是不能说的了,宴池并不追问,反而很体贴的扯开话题:“说起来,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勒伦奈,陆时,嗯……你知道吗?”
他有心想八卦,毕竟陆时临死告诉他那么大一个秘密,宴池憋也憋不住,可他心里终究还是有道德准绳的,更不要说在人身后说人家的绯闻,实在太不像话,要是艾尔维特本来就知道也算了,要是他不知道,宴池就打算什么都不说。
艾尔维特轻描淡写:“你想说他暗恋勒伦奈的事?”
宴池看他表情,吃惊之外也很稀奇,再怎么说,艾尔维特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顺的,勒伦奈的前任了,怎么提起这种事一点波动都没有的?宴池觉得很古怪,可也想象不出艾尔维特能有什么波动,放弃了,点点头:“对,我还真有点吃惊。勒伦奈……她很美么?”
虽说是不介意,但要宴池一点都不在乎,那就很难了,更不要说他完全清楚勒伦奈对于艾尔维特在私人层面上的意义重大,多少有些提起来就压不下去的好奇和古怪情绪。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奇掺杂着忌惮,又很明白艾尔维特开窍还是和他在一起之后,搞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于是就把这一团乱麻压在心里,等着艾尔维特的答案。
没想到,艾尔维特居然在这个问题面前沉默了很久,很罕见的不太确定:“勒伦奈……不能说是美吧?”
宴池木着脸,很想说:我怎么知道!
艾尔维特看出他的茫然,解释:“勒伦奈的容貌很难被人注意到,因为她实在很特殊,她就是存在本身,你怎么说存在美不美呢?她就是存在。”
宴池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个存在本身,就是存在,到底算怎么个形容词,更不能理解勒伦奈到底什么样,默然片刻,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了:“算了不说了,希望科学院能给她做个一模一样的身体,我以后好歹有机会瞻仰瞻仰。”
说到这里宴池其实有些晃神。
他从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成为三元帅之一,从前当上军团长的时候还放了心,想这算是暂时到顶了,不会继续升了,没想到他说话一点都不灵验。这元帅其实让他做得心很慌,时局不好,担子太重,宴池本来有很多话想要对艾尔维特说,既想让他肯定自己是可以的,又想让他安慰无论怎么样最后总有艾尔维特帮忙,没想到见了面之后,反倒什么都不想说了。
宴池就是在这一刻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长大了,独当一面也不觉得是什么值得多说一句的事情,再苦再累,他能承担了。
这让他反而心情很复杂,宴池知道这是好事,成长一直是艾尔维特和他所希望的,可是又隐约觉得有些怅然。宴池也不知道自己的青春期怎么这么漫长,只是看看艾尔维特一无所觉的脸,默默叹息一声,内心酸唧唧的蹭过去往他身上一靠。
到了晚上,艾尔维特在洗澡的时候,宴池才察觉出自己的心态哪里不对,顿时一身尴尬的汗。
艾尔维特是他的老公,不是他的监护人啊!他那种长大了不能撒娇了的心情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这个误解也太深了吧!
宴池被自己弄的很尴尬,一直到艾尔维特出来才恢复平常,又有些意难平,一看到艾尔维特,不知怎么回事一股邪气上涌,扑上去两腿缠住艾尔维特的腰,气壮山河的要求:“快!叫老公!”
艾尔维特满脸都写着疑问,接住他不让他掉下去,同时从善如流:“老公?”
宴池捂着脸,幸福又羞耻的昏了过去,装死。
虽然一时之间,还感受不到,但很快,宴池就又进入了战火连天的环境之中,直接在太空之中作息了。艾尔维特到阿尔忒弥斯的目的就是给他授衔,之后就离开了阿尔忒弥斯。
据宴池所知,其实也没有回苏奈尔。
宴池现在的权限确实大了不少,因此他甚至知道阿斯托莉雅也不在新地球。现在三月亮都战火连天,因此他猜测阿斯托莉雅已经悄悄脱离了新地球的范畴。虽然表面上看来现在没有阿斯托莉雅一展才能发挥作用的机会,可实际上显然阿斯托莉雅并没有闲着。就是艾尔维特,也正在宴池所不知道的地方继续努力。
明光宫坐镇新地球,这倒是一览无余的。
宴池起先怎么也料不到自己反而成了在战线最前面的一个元帅,可是意识到的时候,反而奇怪的平静接受了,甚至自我感觉做得还挺不错的。
阿尔忒弥斯看着是个柔弱无比小女孩,实际上凶悍又暴躁,宴池和她共事,竟不知不觉成了比较温和的那个人,阿尔忒弥斯甚至还挺能听得进去他的话,一时之间指挥部倒也运转流畅如意,没什么问题。
宴池作息变的混乱,人也浮躁些许,星夜开完会,出门走到拐角倚着墙点烟。他没了艾尔维特安抚情绪,又实在压力太大,就把抽烟的习惯捡回来了,只是现在不如从前,或许是尝过了艾尔维特那种深入骨髓的冷冽味道,在烟卷的耐受度就不如从前,夹着一根烟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青烟袅袅,就慢慢舒了一口气,随意的往旁边一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差点被膝盖处的一小片金色吓得跳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这才看清那是阿尔忒弥斯,一手指着她,喘了几口气:“你要吓死人了!”
从前宴池对阿尔忒弥斯说话,还在乎个礼貌疏离,只是现在熟悉了,没有必要,再说阿尔忒弥斯只是暴烈,其他问题倒是没有,两人甚至算得上意气相投。阿尔忒弥斯小脸绷得紧紧的,一脸不高兴,抬头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走到窗子边上往外看。
宴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本来出来抽烟就是避着她,顺便散散心,因为阿尔忒弥斯不喜欢这个味儿,没想到她也出来了,还一脸的不高兴,于是准备掐了烟,没想到阿尔忒弥斯头也不回,低声阻止:“算了,不用,你抽你的。”
低头看看手里的烟,宴池也就算了,继续叼着,口齿不清的问:“你怎么出来了?”
刚才会也开完了,阿尔忒弥斯按理来说要不然是休息,要不然是继续处理公务,她又不抽烟,平常也不见透气,怎么前后脚的跟他出来了?
现在窗外天上的光线一闪一闪,正是炮弹划过的轨迹,实在没有什么好风景。
宴池也就是随口一问,阿尔忒弥斯的脾气难以捉摸,也不一定要个答案,没想到阿尔忒弥斯回答的挺痛快:“心里闷。”
“看出来了。”宴池马上小声哔哔,说完了才觉得这样不太好,往回找补,清了清嗓子:“怎么了?我看你这两天心烦意乱。”
这也不是突然之间变成这样的,宴池从前和阿尔忒弥斯接触的不多,但对她总有个简单的印象,现在阿尔忒弥斯的心情显然也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慢慢发展成这样的,宴池原本还不好问,可这时候的阿尔忒弥斯主动给出了机会,宴池也就顺口问一问,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其实阿尔忒弥斯的暴烈不是心情不好导致的,她的职业道德不允许她在工作上撒气,她心情不好倒是没有什么特殊表现,就是小脸儿绷得紧紧的,看着就让人揪心。她这外观实在影响力太大,就是宴池看着她一言不发就是板着脸的样子也觉得太可爱了,不舍得让她一直不高兴,更不要提其他人简直晕头转向,恨不得付出一切代价让她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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