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每一样的东西的做工都极为精湛,且兵器的握把上刻有古体的“景”字,让人瞅着就觉得威风。
这也是宫内人人津津乐道之事。
如今,在东宫内见到景霆瑞,宫女、太监都要行叩拜将军之礼,就连他的父亲景亲王看到他,也得作揖以示敬意。
倒是景霆瑞本人,行事和以往并无差异,并没有穿上那些内务府提供的华服,依然是近身侍卫的装束,严谨地守候在太子左右。
等到太子殿下歇息了,他才去处理军务之事。有人佩服他精力无限,直说后生可畏。
随着出征日期一天天的临近,太子的心思也越发飘忽难定,看着宫女偷偷地做一些驱虫的香囊送给景霆瑞,他也想做点什么东西。
想绣一个有着大大“景”字的香囊,结果十个手指头全都扎得冒血珠,连一横都没绣完,锦布也弄脏了,恼得爱卿用剪刀绞碎了布料,说自己的手太笨了,
气归气,还得准备礼物,炎心疼爱卿的手指,就提议道,可以命工匠赶制一块上好的翡翠玉佩,让景霆瑞带着保平安。
爱卿听了,很是喜欢,可是总觉得工匠动手,不如自己来的好,更有心意。
“只要是你送的,他都该高兴死了吧,何必自己去弄,万一又整伤了手……”炎心生妒意,在一旁说道。
“你不知道,宫女们送的东西多精巧,多可爱,我手艺比不上,只有比心意了。”爱卿一边挑选着太监送来的玉石,一边说道。
“你是太子,能和宫女比吗?不过,那些丫头也真是的,忘了自己是皇帝的女人?竟然给别的男人塞东西,也不怕被罚。”炎吐槽道。
“宫女姐姐是父皇的人?”这说法,爱卿还是头一回听见。
“是又不是,反正,祖上这么规定的嘛。”炎含糊其辞,不想让爱卿知道太多这种男女之事,便凑近帮忙挑玉石,“我看就这一块吧,够大。”
炎手里的是一块巴掌大的翡翠,颜色碧绿,毫无瑕疵,具有宝石般的光泽。
“嗯,就这个了!”说起来,景霆瑞是属虎的,那就雕刻一只小老虎吧!虎虎生威,定能剿灭敌人!
爱卿干劲十足,他让银作局的工匠师傅在一旁指点,先是用刀具、绳锯来切割,又用砂石细细打磨,那受伤的指头就又流了血,他咬咬牙,上了药,缠好指头后,就接着干,连工匠都看不下去,说要帮主子雕刻,但都被他挥退了。
爱卿独自一人,足足折腾了五天,才把玉佩雕刻好,穿上绳子,算是完工了。
“炎,你过来看看,觉得如何?”爱卿拿着得意之作,先给炎瞧。
“这……哈哈哈!”没想到炎一看到就爆笑了出来,还捧着肚子。
“你干嘛!真讨厌!”爱卿涨红了脸,拽着玉佩就往外走,哪晓得才走出银作局,就碰上前来找他的景霆瑞。
“殿下,您这些日子都在工房里做什么?”六天前,景霆瑞被太子下令,让他这几日去操练士兵,不用随行伺候。
可是,景霆瑞还是放心不下,趁着午后休息的当口,来找太子。
爱卿看到景霆瑞,脸孔就更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决定走人。
“没什么,我不会再来这儿了。”爱卿扭头,往院外走。
“等等。”景霆瑞握住爱卿的手,抓了过去,“您的手怎么了?”
“好痛。”爱卿叫道,另一只手里抓着的玉佩,就掉在地上。
“这个又是什么?”景霆瑞弯腰去捡,爱卿连忙阻止,无奈他个头小,还没捞到它,就被景霆瑞拾起来了。
“你不可以看,快还给我吧!”爱卿着急了,因为景霆瑞把它拎在半空,在阳光底下,仔细查看。
爱卿越是蹦跳着,要拿回玉佩,景霆瑞的手臂也就抬得越高,黑眸微眯起,目不转睛地盯着玉佩。
尔后,他低头,看着面红耳赤的爱卿,温柔地问:“殿下,敢问这个是送给卑职的吗?”
玉佩的背面刻着“瑞瑞”二字,虽然比划有些粗糙,且深浅不一,但还是能看得出来。
“我知道我的手艺没有工匠们的好,也比不过宫女送你的香囊,”既然如此,爱卿也就豁出去了,侧过脸,瞅着一旁的花花草草,嘟嘟囔囔地道:“但反正有多的玉石料,就刻刻看了,你要的话,尽管拿去。”
“这只小猪很可爱……卑职很喜欢。”景霆瑞笑了,弯下腰,看着爱卿。
“是老虎啦!才不是猪!”爱卿辩解道,他总算明白刚才炎在笑什么了,老虎的鼻头是刻得大了一些,圆润了一些,看上去酷似猪鼻,但它的额头上还刻着一个“王”,这不明摆着是老虎吗?
“啊,是卑职眼拙!”景霆瑞认错,伸手握住爱卿的手,一个劲地道歉:“都是卑职不好,还让您的手受伤了。”
“知道就好,唔,不过,我还是要罚你。”爱卿仰起头,说道。
“卑职甘愿领罪。”
“就、就罚你把那些东西通通都退了!”爱卿一本正经地说。
“那些东西?”景霆瑞有些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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