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得车夫“吁——”一声,马车速度突然慢下来。杨元慥一惊,急忙原路藏回马车底部。
只听有人喝到“什么人?”又听车夫道:“鄙人奉了钱知事之命出城办事。”
原来他们已经抵达城门。杨元慥平日里不拘小节,但凡大事却更加心思缜密,何况事关他最好的朋友小秋的安危。他刚欲张口呼叫救命,转念一想,怎知这守城的不是钱知事的手下人,若是向错误的人呼救,那他俩的小命都不将保。若守卫是卢肃远的人,不可能没有得到卢公子失踪的消息,必定会彻查一切出城车马。
他猜得果然没错,城门守卫看了车夫递来的文书后,根本没问车厢里载着是何人,倒是如事先接到过通知似地立刻放行。
马车向着崎岖的小道驶去。车下变得颠簸起来,杨元慥后脑勺撞在路面突起的石头上,几乎使他晕厥过去。
“我要救小秋。”凭着坚强的毅力,杨元慥忍着后背的疼痛,努力保持着一丝清醒。若他睡过去,便前功尽弃,小秋也将落入贼人手中,也许自己便再也见不到小秋。
“都是我的错,是我出馊主意要求去听戏,结果害得小秋被贼人绑架。”杨元慥喃喃自责。
自责又有什么用。杨元慥决定自救。他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一块趁手的大石,每隔一段路就使劲将大石尖端按在地上,摩擦出长长的线条,希望将来有人看到这些记号来营救他们,或者,即使没人注意到,他们脱身后也可找到来时的路。
夜黑风高,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
如此颠簸了估计有一个钟头之多,道旁渐渐火光多了起来。只听有人呼叫到:“小四回来啦。”原来他们已经抵达杨明奚的老巢。这赶车伙夫龚四乃是杨明奚手下排行第四的人物,专门负责与内奸钱知事联系。
“启禀大当家,属下奉钱无忌之命,将卢肃远之子卢尚秋带到。”
一把尖锐的嗓音传来:“这一路上可有人跟踪你?”大当家杨明奚可不想被官府的人追踪到他秘密建立的贼窝。
“禀大当家。属下未见有人跟踪。”
杨元慥听到上面车帘被掀开,复又被放下。杨明奚的公鸭嗓子响起:“干得好干得好,钱知事真是令鄙人刮目相看,来日替我重谢他。带下去,好好招呼卢公子。”
车轮又碌碌起转,最终停在一处马厩前。杨元慥乘机藏进了马厩里。他的衣衫一路被石子划拉,已是破败不堪,新伤叠旧伤,加上夜风一吹,更是刺骨难忍。此刻他哪里顾得上这些,眼睁睁看着一众喽啰将卢尚秋拖下马车,关进了一处类似于地窖的地方。
***
“哗啦——”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泼在身上,卢尚秋终于缓缓醒转。两臂酸麻,原来双手被缚于背后。环顾四周,屋内站着一些土匪装束之人,墙壁上的架子里摆放着奇怪的刑具。
“是你!”卢公子借着火光看清眼前之人,正是一直被通缉的反贼杨明奚。他此刻不由得后悔当初冒险甩开家丁,偷偷溜去看戏的行为,现下自己被抓到这里,父亲该急坏了。另外,不知道杨元慥有没有受到牵连,会不会也被抓进来。
“是我,欢迎卢公子到鄙人家中做客。”杨明奚笑得一脸张狂。
“呸,你这个贼人,只会些下作的伎俩,下药绑架别人的儿子算什么好汉,有种你找我爹单挑。”卢尚秋激他。
杨明奚不吃这一套:“我既是贼人,便只钟爱些下作的手段,纵你是卢肃远的公子,又能耐我如何?”他阴阴地笑了起来,抬头望向远方,“纵你是卢肃远,我今天拿了你最宝贝的公子,你又能奈我何?”
“我爹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卢尚秋恨恨唾他。
“啊哈哈哈……”杨明奚仰头大笑,随即从墙上取下一条孩童手腕粗的鞭子。他用鞭子一端挑起卢尚秋的脸,恶狠狠地说,“想要将我碎尸万段是吧,咱们倒是看看,这最后的最后,是你爹将我碎尸万段呢,还是我将你碎尸万段!”
说完手起鞭落,“啪”一声抽在他背上,卢尚秋“啊”地一声,顿时雪白的衣衫上一道血痕。他贵为父母官老爷家的公子,哪里经受过此种虐待,竟直直晕了过去。
“哗啦——”又一盆冰水泼下来,又一鞭抽下去。卢尚秋这回学聪明了,咬紧了牙关任杨明奚鞭打,再不说一句话,不一会儿又疼晕了过去。
杨明奚“噼里啪啦”连抽几鞭,见卢尚秋一副要断气的样子,便失了兴致:“切,这细皮嫩肉的官家公子哥儿真不禁打。许老六,这小娃就交给你了,给我好生看好,小心不要又把人折腾死了。明儿个我还要拿他的人头祭奠大当家。”随即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
被叫做许老六的男人连忙点头哈腰称是。
恭送走大当家,这刑室里便只剩许老六一人。他贼兮兮地搓搓手,朝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卢尚秋走来。
贼窝里什么不缺,独独缺女人,一些贼子就把心思打到形态姣好,貌若女子的男子身上。这许老六是杨明奚的左右手,癖好又与其他人不同,最爱下手年轻男孩,捉到寨子里的相貌姣好的男孩子都会被送给他享用,也不知道毁了多少好人家的孩子。
这回抓来的男孩子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他早就垂涎好久,不同的是这次可是父母官州府大老爷家的公子,只有一晚上可以玩,还不能把人给玩死了。他可得抓紧时机,好好享受一番。
他将卢尚秋衣带抽掉,将他身上被抽得破烂的衣裳剥开,一双贼手上下抚摸卢公子如玉般的肌肤,心道可真是得了宝贝,腹下欲望更加旺盛,粗布裤子上竟支了个帐篷。
卢尚秋渐渐醒转过来,见许老六这般轻薄他,双手被缚挣扎不脱,大骂道:“你个贼人,你敢动本公子,你你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许老六嬉笑道:“我死不死不好说,卢公子可是将死之人了,不如珍惜这大好时光,咱爷俩乐呵乐呵,明日好送卢公子上路。我许老六淫技天下一流,保准叫你不枉活这一生。”说罢大手覆上少年胸膛,指甲掐住一双红樱,扣捏掐弄,屈辱、疼痛与隐隐一丝愉悦折磨得不经人事的卢公子死去又活来。
卢尚秋听许老六说明天就是他的死期,也不再挣扎,他心下绝望,神色凄凉,眼中似如死灰一般,由着许老六左右摆弄他。许老六见身下少年变得十分顺从,便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伸手至他背后揉捏他的鞭伤,直掐得卢尚秋痛吟连连。
许老六将少年正面扭向他,见少年眼中噙了泪水,甚是楚楚可怜,不禁强吻上少年一双淡粉色的薄唇。卢尚秋紧咬牙关摇头躲避,被许老六一巴掌打在脸上:“贱人,老子叫你张嘴。”卢尚秋还要躲,只听“咔嚓”一声,许老六卸了他的下颚骨。贼人臭烘烘的舌头钻进嘴里,恶心得他直作呕。
卢尚秋别过头不去看许老六的嘴脸。此种场景令他想起了《花间子集》里的内容。前几日他幻想过被人绑缚着欺侮,如今竟然应验了,只不过,居然是在他将死之时,而绑缚欺辱他的人,是他爹最最痛恨的匪贼。自己如若就此般死去,真真是可怜可悲至极。
第9章 第九章
蓦地,许老六的声音消失了,一瞬间一切仿佛静止了般。只见男人眼睛圆睁,身躯“砰”地倒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土,鲜血从脖间的伤口汩汩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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