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不瞒姑娘,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当日姑娘所说的话,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在碎岛中似乎存在着某种危险,正在试图让一些纲常崩坏,近几年来,需要王以有伤天和的手段来解决的难题越来越多,姑娘认为,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阿药能够看出他心里的迷茫,这说明这个问题的抛出不同于过往的试探,因而她的回答也认真了起来:“纲常的改变本身不是值得恐惧的事,自古以来,不单单是杀戮碎岛,其他各方的法律都是一步步的完善的,所谓的‘完善’不就是一种‘改变’吗?真正需要担忧的是导致纲常改变的原因并不是出自纲常制定者本身的愿望。我曾听说过一种说法,所谓的道德礼法无非是人们为了让自己生活得更好而制定的种种契约,当越来越多人试图突破这种契约的时候就说明他们的某些需求在契约下不能得到满足,而不被满足的人民就是危险的来源。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都会为了维护本来的契约而不分青红皂白地用严刑峻法戕害人民,却不知这不仅是本末倒置的愚蠢行为,而且会让危害越来越大……当然了,如果使得契约崩坏的是人心的恶念,那该严肃处理的还是不能心软。”
也难为棘岛玄觉能够克服本能听一个女性的这一番夸夸其谈,看来他确实是为这几日发生的事感到忧心无比。在一番思索之后,他问道:“你所说的不能满足百姓的地方……指的是碎岛对女子的苛待?”
“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阿药说道,虽然她有一瞬间很想遵崇本心应下“是”,但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利于她将棘岛玄觉拉到自己这一边的,“碎岛男女地位的巨大差异确实是一个问题,但是如今最为迫在眉睫的问题却是碎岛的政治权力太过分散。”
“太过分散?”棘岛玄觉略微思索后说道,“你是指王树殿和王?”
“其实臣子也算是一股力量,不过雅狄王的武力强过你们太多、他的威望也高,这一点暂时不需要太在意。”阿药说道,“不过,王树殿的力量……”
“太过强大?”
“不,关键所在与其说是强大……不如说是……太过莫名其妙了吧?”阿药有些苦恼地摸了摸鼻子,而后坐正了身子,以一种无比严肃地口吻问道,“太宫,你能不能认真地告诉我,你和雅狄王……你们是真的相信那几个老头子能懂得树的心思吗?”
“……”棘岛玄觉看着阿药眼中再明显不过的“检测你们是不是个傻子”的眼神竟一时语塞,片刻后,他才底气不足地说道,“王树殿的几位长老自出生之日便侍奉王树,又都对碎岛忠心耿耿……”
“所以呢?”
“想来他们所说的话应该是可信的。”
“……”阿药的眼神变成了“你们就是傻子”,心想难怪当初雅狄王居然真的因为几句传言就要灭衡岛,她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这几个人既没有切身体察过民情,又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估计他们的直觉还没有你的灵觉灵验,凭什么他们作出的决定值得被重视?仅仅是因为他们所说的代表了王树?就算退一万步说,王树真的有自己的意识,并且它还把这意识传达给了那几个老头,可你不要忘了,它只是棵树啊!它也没打过仗、没管过国家,就是个被供起来的而已。它如果真的那么厉害,凭借它的指示,你们不是早就打到上天界了吗?你们爱尊重王树就尊重王树,哪怕你们劳民伤财天天给它涂金刷银也没关系,但你们别真的把它的意见当回事啊!”
这一番话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如果坐在这里的是雅狄王或是某个王树殿里的人,恐怕已经要拍案而起了,可是现在阿药面前的是棘岛玄觉,那个将碎岛的利益放在一切之前的棘岛玄觉。
他是真的在认真地思考阿药所说的话,因而他的面色也越发沉重了。
“若要解除碎岛的隐患,长老团是必须解决的麻烦,当初我对雅狄王就是这么说,但似乎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今日我对太宫你再这样说一遍,希望今后我不需要再对另一个人说第三遍。”阿药冷笑道,“如今长老团的威仪可说是根深蒂固,如要削弱它只有两个办法,其一是剥离他们和王树的联系,不过我不赞同这种做法,因为王树的行为总要人来解释,到时候无非是培养出另一个长老团而已;其二……”
她看着棘岛玄觉的神情,在心里评估着他可能出现的反应,冷漠地说道:“碎岛这么多年的王树信仰,差不多也该收敛一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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