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了,没有引起任何一方的不快,想来他也知道共同的“不快”是最有凝聚力的。若不是诲王依仗读心之能,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她也必须将这底牌藏得越发紧实,不然恐怕有一日无衣师尹能将这一点也算计进去,让她聪明反被聪明误。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武评会举办之日也终于来临了。
算起来,这似乎是诲王第一次踏上慈光之塔的领土。如她所料想的一般,此地风景秀丽,建筑风景与她在故乡所见颇为相似,一时之间有些怀念。她随着慈光之塔安排的接引人进入了为参赛者安排的休息处,检查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发现没有异样后放下心来,开始拉着淇奥千叮万嘱。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了。”槐生淇奥不耐烦地说道,她小心地观察了一番四周,见没有旁人后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推开诲王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去做你身为碎岛之王该做的事情吧。”
“身为碎岛之王,我最该做的就是保护好能够承载碎岛未来的下一代。”诲王感到自己简直是为眼前的小崽子操碎了心然而对方还不怎么领情,忍不住没好气地瞪了槐生淇奥一眼,最后一遍叮嘱道,“你若有事自可去旁边寻剑之初,千万不要随意惹事。”
“嗯嗯嗯。”敷衍地点了点头,正处于叛逆期的淇奥努力将(真)家长往外推,一边说道,“我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孩子,这些道理我都懂的,你且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记得临走的时候即鹿姨娘不是还托付给你什么事吗?”
诲王下意识地就想斥责一句“你这孩子怎么偷听大人说话呢”,看着眼前被砰地一声关上的门,有些后知后觉地想起淇奥已经快成年了,确实已经不能算作是孩子了。一股突然涌上来的失落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养母,心中越发感到伤感。
然而这伤感却伴着温暖。
在淇奥的门前又站了一会儿,诲王又去关怀了一下被(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沉浸于欢爱的父母完全放养的剑之初,和槐生淇奥相比,他实在是一个懂礼貌的好孩子,除了有时候会表现出无意识的狂骄(比如他十分惊讶地问诲王‘慈光之塔内居然有能被称为敌手的人吗’)之外没有缺点。
“好好表现,你爹娘定会为你骄傲的。”诲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摸少年的头发,算作是鼓励。她与这孩子的关系不如她对淇奥姐妹那般亲近,因而这还是她第一次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
剑之初“嗯”了一声,大声答道:“我定然不会让您与爹娘失望。”
诲王点了点头,离开了此处。
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命善于幻术的小岁制造了她老实听从慈光之塔安排的假象,自己则避过守卫和监视,按着即鹿之前所绘的简易地图向渎生暗地寻去。
即鹿告诉她,在她和雅狄王私奔之前,她忘记同一位朋友道别了,之后她害怕一回慈光之塔便会被捉拿,因而一直耽搁了。此番诲王要拜访慈光之塔,她信任诲王的口才,因而委托她将书信交给那渎生暗地中的青年,还请诲王务必要解开那被不公正对待的青年的心结。
诲王虽觉得替即鹿转达她一拖拖了十几年的告别有些尴尬,但出于好心还是答应了。只是她没想到即鹿的绘图功底竟然如此之差,更没想到渎生暗地如此偏远难寻,一时恼怒不耐,她干脆烧了那模模糊糊的地图,专心地在这寂静无比的陌生之地寻找心音。
找寻的结果让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猛地看向一个方向,却见漫天飞雪凭空而起,霜雪之中,一道几乎半融在雪中的黑白相间的身影若隐若现。
“寻找一个陌生的人,是一件辛苦的事,人为何总要将生命浪费在这样艰辛无望的事情上?”
诲王知道他就是即鹿要找的友人,没有理会他对她似有若无的微妙敌意,疾步上前将他拽住而后把他拉到了身后。
“呆这别动。”她低声说道,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方向,厉喝喝道,“藏头缩尾的家伙,显出身形来!”
自她到达四魌界之后,她还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压力,与她力量相连的九黎壶也在这压力下微微铮鸣,叫嚣着要她使出全力。
对方的思维混乱又隐秘,她只能依稀听见“游戏”二字,而在听见的一瞬她感到了一股从心里透出来的冷意。
没有更多的思考,顺应着本能她第一次解放了所有的力量,以伏羲琴之力震慑、以九黎壶之力禁锢,力量与力量的碰撞短暂而又可怕,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使劲,也不知道这场战斗(如果这也算是战斗的话)的过程是怎样,只是在半秒之后,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意识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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