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已经知道了。
“听说你选择步武东皇作为猎物,然后吃了不小的亏?”阿药又问道。
“只是一时不察而已。”堕神阙说道,“这本就是场危险游戏,你不必勉强自己为我出气,我知你性情,这并非合你道义之途。”
他想他大概知道阿药为什么带他来这里了,步武东皇和南冕面临重重追杀,两人皆是身负重伤,自然要寻个地方好生养息,此处多半便是两人的躲藏之地。
“若这只是场寻常游戏,我便会换种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了。”阿药说道,“只是,这场游戏……并不公平。”
她一边这样说,一边轰出一掌,以这崩然一击震碎面前巨石,露出后方的隐秘洞穴。与此同时,两道气劲疾射而出,刀气狂骄、剑气坦荡,出手之人修为可见一斑。堕神阙眼神一凛,下意识地想要甩开阿药的手掌应对这两招,却被阿药抓住了手腕,却见南溟之王手中化出长弓以单手架在胸前挡住了这一刀一剑,三柄利刃撞在一起,较劲间不断发出兹拉的尖利刺耳之声。忽听得一声虫鸣,呼啸狂风平地而起,本不应出现在此时此地的异常气象拉扯着东皇南冕,迫使两人向后退去,正是将阿药、堕神阙领至此地的蝶妖在方才动了手。
“果真是近墨者黑,与妖界勾结的南溟的手段也这么下三滥了。”步武东皇嗤笑了一声,横刀在前,“来吧,本皇倒要向南溟之王好好讨教一番。”
在他身边的超轶主面露几分难色,他同南溟有些交情,双方观感都属尚可,但最终他还是护在东皇身边,摆明了自己的阵营。
“说什么下三滥,今日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晦王看了超轶主一眼,“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南冕,凋亡禁决的愚蠢阴谋也有你一份吗?”
“这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超轶主听闻此言,顿时感到事情还有转机,连忙为自身辩解道,“我与东皇皆是在游戏中被追杀之人,未能从中得到半点好处,又怎有可能是策划此事的阴谋者呢?”
自上场凋亡禁绝后,他确实对东皇有所怀疑,但是在此次竞逐中,两人多次经厉生死险关,东皇一身的伤也不是作伪,他便逐渐放下了这怀疑。更何况,比起凋亡禁决的主使者,他更难放下的是尚未完工的烽火关键,从天而降的石碑预言令他寝食难安,日日夜夜担忧着神州安危。
“也许游戏本身便是目的,被追杀的刺激,身为猎物却操弄全局的快感,或许都具有让人感到迷恋的魅力。”阿药冷笑道,“本来我无心关心这些闲事,但是将我的弟子也列入了猎物名单,这岂不就是对我南溟的挑衅。东皇,难道你觉得我该对这种事情无动于衷吗?”
堕神阙回想了一下曾听说过的赤浪入局的经过,感到东皇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有一点冤。
“晦王口口声声称东皇是此次凋亡禁决的幕后主使,不知有何证据?”超轶主问道。
“金狮帝国的大皇子做事情这么谨慎,凋亡禁决又是这么一场深谋远虑的游戏,哪里还会留下什么证据给我?”晦王冷笑道,“大概等他动手除了某个同谋之后就能找到了吧。好了,多说无益,今日便在此迎接你们的终局吧。”
话音刚落,她便飞身跃至东皇面前,超轶主有心救援,奈何堕神阙与蝶妖缠住了他,眼见重伤未愈的东皇便要命丧于晦王手下,却见一道如同烟雨一般的剑气横空而出,长相阴柔的黄衣剑客挡在了晦王身前。早已料到,或者说本就是为了逼出此人的晦王冷笑一声,手上长弓在瞬间替换为青铜长剑,这是瞬间变化兵器的手法她在掌握了九黎壶之力后一直想要尝试的战斗方式,长剑携万钧之势向下压去,轻而易举地切断了黄衣剑客的兵刃后继续顺势收割了他的性命。
步武东皇感到情势不妙,在洞穴被发现之前,从痕千古那里得知晦王重回苦境这一消息后他便预感到事态大大超出掌控,紧急联系别黄昏来此支援,只是不知为何塔铃独语迟迟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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