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一面径直往前走,一面道:“恋爱与情/欲都不过是多巴胺作祟,而由情/欲催生的性生活则只有在繁殖层面上是有意义的。”
汪瑜瞧了眼已经分开的朱醴、周朗月,提议道:“林教授,你找不到女朋友的话,要不要找个男朋友?”
林凝冷淡地道:“同性间的性生活连在繁殖层面上都是没有意义的,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汪瑜刚要说话,林凝道:“你再打趣我,我就把你从我这个小组踢出去。”
“好吧。”汪瑜闭上了嘴,与林凝一道穿过长长的走廊进了实验室。
朱醴、周朗月俩人沉浸在亲吻的甜蜜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为被林凝、汪瑜俩人看见了。
周朗月松开朱醴,用指腹摩擦着朱醴的唇瓣,朱醴的唇瓣已经完全湿润了。
朱醴急促地吸着气,气息一点不落地拂在周朗月手上。
周朗月拥着朱醴,向着窗外望去。
这间监护病房所在的楼层是二十六层,这幢楼总共只有二十八层,因而一眼望过去,白色的云朵一朵一朵地离得极近,仿若触手可及。
而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却缩小成了一个一个的黑点。
朱醴缓过了气来,便从周朗月怀里钻出来,转而坐在周朗月对面的椅子上,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节目远没有丧尸大爆发前多,更没有丧尸大爆发前有趣,朱醴看一会儿便要换一个电视台,看了一上午,他无聊地直打哈欠,吃过午饭,就睡午觉去了。
周朗月探了下朱醴额头的温度,见没有异样,便随手翻阅起了刘护士一早送来的报纸。
周朗月堪堪看完一份报纸,主治医生便进来了,他探了探朱醴的额头,道:“没有再发烧了。”
他又朝着清醒着的周朗月道:“今天晚上八点后禁食,注意休息,明天验血。”
周朗月将报纸放在茶几上,问道:“退烧药和消炎药还要吃么?”
主治医生摇头道:“不用吃了。”
周朗月道:“好,多谢医生。”
第二天一早,主治医生便来了,他一手捉起朱醴的手,一手拿着采血针,割开了朱醴左手的无名指。
朱醴睡得迷迷糊糊的,陡然间的刺痛将他惊醒了,他挣扎起来,主治医生猝不及防,采血针从他手中滑落在地,紧接着,细小的针孔将朱醴的鲜血缓缓地吐了出来。
周朗月见状,快手将朱醴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的,医生只是要抽你的血去化验。”
朱醴抬眼望住了周朗月,而后将手朝着主治医生递了过去:“抽吧。”
周朗月抚摸着朱醴发紧的背脊,直到朱醴放松下来,才道:“疼么?”
“也不是很疼。”朱醴微微有些失神,“我刚刚还以为自己是被丧尸咬住了,才会挣扎的。”
主治医生抽了朱醴的血后,又将一枚酒精棉按在朱醴的针孔上,道:“按住。”
周朗月按住了酒精棉,语调柔软地拂在朱醴耳侧:“丧尸早就被消灭了,你很安全。”
“嗯,我很安全。”朱醴伏在周朗月心口,倾听着周朗月的心跳声,又有了倦意。
周朗月按了一会儿,试探着拿开酒精棉,见朱醴针孔的血已经止住了,便将酒精棉扔进了垃圾桶里,又将朱醴的衣袖拉了下来。
朱醴在周朗月怀里睡着了,周朗月怕吵醒朱醴,索性任由朱醴将他当做抱枕。
朱醴、周朗月俩人在医院留院观察了一个星期,一切正常,便出了院去。
医院的饭菜不好吃,外卖的选择也不多,朱醴虽然每天被关在病房里吃吃睡睡,但也没长多少肉,还是清瘦着。
俩人出了院,先去超市买了一堆食材,才回了家去。
周朗月将车停在车库,俩人一人提着一大袋食材下了车。
刚进门,周朗月便接过朱醴手里的食材,与自己手里的那一大袋子食材一道提到了厨房。
然后,他将朱醴扯到怀里细细地亲吻着,俩人在医院待了近半个月,除了接吻、抚摸,再没有更加亲密的行为了。
朱醴在亲吻的间隙,推了下周朗月,喘着气道:“我想先洗澡,医院里洗不干净。”
周朗月利落地将朱醴剥了干净,吐着灼气道:“我帮你洗澡。”
“好。”朱醴被周朗月牵着手进了浴室,周朗月打开了莲蓬头,热气不久便蒸腾起来,俩人穿过水雾凝望着对方,登时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清晰的绮念。
俩人情不自禁地在浴室做了一回,又回到卧室做了一回,之后温存了许久,周朗月才起身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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