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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轻声道：“你可是想起了我的母亲？”

传功长老一惊，躬身道：“是！老臣想若是公主能经常回来看望帝君，或许帝君就能稍稍缓解对澄月的思念。”

曦玥却摇摇头道：“炎羽他很幸福，他有澄月，他还有我，虽然我们不在他身边，但是他还有和澄月的回忆可以咀嚼，还有对我的期盼，思念也并不见得都是痛，也可以是一种幸福。当一个生命连回忆都没有，连思念都没有，那岂不是更不幸？”

传功长老听着也觉得没那么悲伤了。

曦玥此时已经走到了前面，传功长老紧紧跟了上去道：“让老臣送您出去。”

曦玥却停下看着传功长老道：“你不必这样，”传功长老怔了怔，曦玥继续道：“我虽然不在天之都长大，但却也知道传功长老是不必对天之子女称臣的，更不必对天之子女行礼，你却对我如此恭敬，我知道我的身份特殊，但澄月的事情没有人会怪你，炎羽不会，我也不会，我舅父也不会，你无须自责。”

传功长老紧闭双眼，哽咽道：“若不是我急功近利，胡言乱语，炎羽也不会误会澄月，澄月怎么会死——”

曦玥道：“即使你当时没有去，炎羽也会误会澄月，因为那是他心中的结，和别人没关系，至于澄月，她生下我便注定了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更适合你没关系，是否我也应该愧疚自责呢？”

传功长老摇着头道：“老臣没这意思，老臣——”

曦玥又继续道：“历届天之帝的母亲都会在生下下一任天之帝就死亡，是否每一任天之帝都应该愧疚自责？”

传功长老看着曦玥道：“多谢——曦玥，多谢你的劝解。”

曦玥笑了笑道：“其实每一个生命都会有他自己的命运，有的生命选择与命运抗争，有的选择服从命运的安排。与命运抗争的会得到一枚果实，但这果实必然有苦有甜，喜忧参半。得到了一些东西就会失去另一些东西，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

传功长老点点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能如此豁达，真是难得。”

曦玥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