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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生活总该有点痕迹。”

白无常说着向距离他们最近的一栋楼房走去，黑无常马上屁颠儿地跟过去，子桑犹豫一下转向另一栋楼。白无常以为子桑会跟过来，停下来转头瞪着黑无常，黑无常一脸我又怎么了的表情。

“去跟着他，万一他出事，咱们可赔不起。”白无常进入只有泥胚的楼道，到处充斥着泥土的味道。

黑无常不太满意，唠唠叨叨转身去跟着子桑。

子桑转过一楼准备上楼，楼梯上有不少泥土块，却没有护栏，一不小心容易踩到滑倒。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于是停了下来，没想到是黑无常。

“白无常让你来的？”

黑无常皱皱鼻子，被一个凡人直呼称号的感觉不太好，“你如果叫我一声无常大爷，我会更愿意回答你的。”

“哦，那我下次要提醒月玄，不能叫你们黑子白子，多丢面子啊。”

黑无常气得牙痒痒，却只能忍下这口气，“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我是觉得你一个凡人找起鬼来费劲，所以特意过来帮你的。怎么样，我们地府的鬼很贴心吧。”

子桑没有戳破他们的心思，领了他们这份情。如果真的发现竹灵道人，有黑无常在也方便抓，不然竹灵道人穿墙跑了，他可不想撞上去。不过抓杨震的话，他还是能派上用场的，怎么也能跑过那个年近半百的中年人吧。

来到二楼，一人一鬼进房子看看，地上满是垃圾和泥土，甚至有些五谷轮回遗留下来的东西。他们在房子里转过一圈没发现疑点，转身去隔壁的房子勘察，然后去三楼。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子桑到达三楼闻到一股腐烂味，不是很浓，只是隐约间能闻到。

黑无常伸出鼻子嗅了嗅四周，只能说人死后感官迟钝，除了眼睛和耳朵就没什么用的上的。子桑看黑无常那白痴样就知道结果了，站在两栋房子门口闻，确定不是这里的味道上四楼。去四楼的过程中，臭味浓郁起来，子桑不得不捂上鼻子。这次黑无常也闻到了，但是没到捂上的地步，或者说死人味是他习惯的味道。

一人一鬼寻着臭味找到四楼的一栋房子里，只见卧室地上靠着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死人。他们走近观察了一下，是画像上那个死掉的乞丐，看来竹灵道人确实在这里，只是发现鬼差后逃走了。

“来晚一步。”

子桑掏出手机打算叫景组长来收尸，抬起头看到墙壁上写着不少东西，整整写了半面墙那么多，像是符号和字，但是有被划掉的痕迹。他将这些东西拍下来，月玄应该会有兴趣知道。

另一边的白无常快速在楼房里察看，接着去下一栋楼。他查到顶楼时，在一间房子里看到一名昏倒在地上的女孩，手脚被绳子捆着。他摸了下女孩的鼻息，呼吸均匀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看女孩的年纪大概十六七，和丢失的年纪大的女孩年纪相当。

也许年纪小的也在这。

白无常这样想着搜索其它房间，但是都没有发现，也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但是人为什么会丢在这，年纪小的女孩又去哪了，难不成在其它楼房里。如果是这样，竹灵道人和杨震为什么要把人分别扔在这，难道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方便逃跑？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一但发现竹灵道人，他有几百种方法能抓住他，毕竟对方只是一个鬼，克也克死他了。不过竹灵道人应该清楚，即使把人扔在这，他也不会去管凡人的死活放弃追捕，这是非常愚蠢的做法，除非……

白无常盯着昏倒的女孩，手里突然甩出一条黑色的铁链，缠住女孩的脖子用力拽，硬生生将女孩的魂魄从体内给拉了出来。是那个女孩的魂魄，看来并没有被附身。

女孩魂魄被拽出来后醒了，低头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自己吓得叫出声，“我死了！”

“还没死，但你会忘记这件事。”白无常说着收回缚魂锁，魂魄马上飞回自己身体里。

竹灵道人是鬼，逃跑方便，但杨震是活人，想逃可不容易。白无常走到窗边，向黑无常所在的楼丢去一丝阴气，通知黑无常过来领人，他必须到附近去找杨震，不然真的可能被杨震逃了。

此时的黑无常坐不住了，他可不愿意暴露在大量凡人面前，所以在子桑等候景组长的时候想去找白无常，结果看到一丝阴气飘到他面前，他马上想到白无常有重大发现。黑无常瞬间出现在白无常身边，白无常让他守着那个女孩，然后消失去附近寻找杨震。黑无常看看女孩，觉得凡人的事就该凡人处理，于是去通知子桑，他好去帮白无常。

子桑算是跑断腿了，不顾腐烂发臭的尸体，跟着黑无常去找人。他看到女孩稍稍放心，确实是叶岚璎，好在她还活着。

“这里的事你处理吧，我还要去帮忙。”黑无常急着走，因为他听到警笛声了。

“也好，有消息通知我们。”子桑也听到声音了，解开叶岚璎手脚上的绳子，然后抱起来跑下楼。

没多久，几辆警车停在楼下，景组长带着小周等人火急火燎下了车，下车后左右张望找人，正巧看到子桑抱着一个女孩从楼道里跑出来。

小周躲到景组长身后，既恐惧又恶心的说：“子桑你这样抱着尸体跑出来，小心月玄不理你。”

“我看你是皮痒，尸体在那边，这是司空鸣的师妹。”子桑吩咐他们把车门打开，然后送叶岚璎去医院检查。

小周松口气，人也从景组长身后站出来，“我就说嘛，子桑怎么可能抱着一具尸体乱跑。”

景组长大概听够了小周的废话，一巴掌胡在小周头上，“废什么话，去领尸体，小蒋你带这孩子去医院。”

小蒋正在偷笑，听到景组长给了一个带美女看病的好差事，乐得鼻涕泡差点出来。

“头儿，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小蒋屁颠儿的上车，和另一位同事一起送叶岚璎到附近的医院做检查。

子桑带着警察去领尸体，并没有说怎么发现尸体的，和谁一起发现尸体的。警察们勘察完现场，手脚麻利的将尸体装进尸袋，两人抬着送上车。子桑在这时候单独和景组长说了发现尸体的事，并隐瞒了黑白无常的事，不然景组长这份口供真的交不上去。

忙完这边的事，子桑给司空鸣打电话，告诉他已经找到叶岚璎了。不过司空鸣此时已经在医院了，是小蒋通知他的。听小蒋说，医生检查过了，叶岚璎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身体极度虚弱，好好养几天也就没事了，如果再晚来几天，恐怕不好说了。

子桑松口气，至少保住一个，不过他现在有些担心月玄那边，很怕月玄受伤，也怕月玄没忍住打死一两个。他看着手机，也不知道这时候给月玄打电话合不合适。

就在子桑思考要不要打电话时，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月玄打来的，他马上接通电话。电话里的月玄非常高兴，从电话里就能感受到他的兴奋，并让子桑尽快回来，他把翱救回来了。

第125章 恶果·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