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意思用才这个字?”
陶若霖闭嘴了。
席小井挽起了袖子,指着刚摔的淤青下一条陈年旧疤说:“这个,是我以前练舞的时候摔的,腿上也有。”
“我小时候跟爸妈一起去看了一场舞蹈演出,回来就下定决心,将来要当舞蹈演员。”
“我爸妈一开始还不理解,说家里不缺吃不缺穿的,费那劲儿干什么,学舞多辛苦的一个事。”
“可是我乐意啊,我就想着将来要当著名舞蹈家,在大剧院里表演,所有人就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结束后还呱唧呱唧鼓掌,想想就开心。”
“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做演员,一来我喜欢表演,二来想到有个人在监视器后面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虽然他不会鼓掌也不爱夸人,但他只要说一句‘ok’、‘可以’、‘过了’,我就很开心了。”
陶若霖呆呆地望着席小井的侧影,看着他眼里闪动的光,心有感触,却依然嘴硬:“搞了半天你还是为了喻导啊,这理想也太小家子气了。”
“理想哪分什么大气小气的……那你有理想吗?”席小井反问。
“当然有了,我要成为国内一线影视歌三栖明星!”陶若霖骄傲地扬起头,没一会儿又丧丧地低下了,“太难了,他们都比我厉害多了。”
“你都不努力,不难才怪。”
“我不是不想努力,就我……真的资质太一般了。”陶若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把脸埋进了膝盖里,“我怕我努力还没有结果,那不就证明我是个草包了吗?到时候心态肯定会崩。”
席小井拍了拍他的肩:“努力了未必有结果,但不努力肯定没结果。王大牛,听爸爸的话,你就努力下试试,可以偷偷努力,不给人知道。要是成功了,那就牛逼了;就算没成功,也不丢脸啊,是不是?”
“哼……爸爸不用你教!”陶若霖闷闷地说,“席小井你今天怎么回事?干嘛这么好心跟我说这些,你不会是来挖爸爸黑料的吧!”
“懒得理你!我就怕因为你一个人的工作态度不认真,把我老公的戏给搞砸了,你个老鼠屎。”
“你才老鼠屎!”陶若霖羞愤。
席小井不再和陶若霖抬杠,跟远处招呼说:“殷帆老师,我们回去吧。” 殷帆打完电话一直站在不远处等着他这边说完话,拿药的同事这时候也回来了,两人上前一起扶着席小井往门口走去,徒留陶若霖一人望着他们的背影呆呆地出神。
“和你的小朋友说什么呢?”殷帆笑问。
“上思想教育课,毕竟我是喻声的小棉袄嘛。”席小井笑眯眯地说,“我们现在回片场吗?”
“不用,喻声说让你回房间休息,他晚上带好吃的来看你,想吃什么?”
“想吃……”席小井莫名其妙地红了脸。
世上如果有什么可以填补一个戏精的脑洞,大概只有黄色废料吧。
(十四)
喻声拿着殷帆交给他的房卡,拎着打包好的食物,在席小井房间门口站了十分钟都没敢进去。意外发生的时候一时情急真情流露,回头难免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有失稳重。喻声没由来地想到一个词,近乡情怯。他现在内心忐忑得要命,既忧心不已想看看他到底好没好些,又怕见面尴尬,更怕……更怕小戏精戏瘾发作,闹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看不下去了!”制片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夺过喻声手里的房卡,往门上一扫,“嘀”地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去,别磨叽。”制片人一伸手把人推进了屋里。
喻声:“……”行吧,进都进来了。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暗暗的地灯,静悄悄的,既没有突如其来的性骚扰,也没有张扬舞爪的妖精阵……好吧,是玉体横陈的妖精阵。只见席小井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上身穿着简单舒适的棉T恤,下身光溜溜地裸露着,睡得四仰八叉,一点都不优雅。
喻声一时间心情复杂。春光虽无限好,风雨摧花的一地残骸却令人揪心。他注意席小井裸露的胳膊和膝盖处的大块淤青,以及明显肿胀变粗的右脚踝,心脏一抽抽地疼,确定自己这次是真栽了。
轻轻把手里的食物和房卡放到床头柜上后,喻声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席小井的右脚踝。
席小井一动不动,依然睡着。
喻声:“……”这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他是不是又准备了什么大戏?剧本是什么样的?我现在该干嘛?是演偷香的采花贼还是睡美人里的王子?算了还是王子吧,感觉上正常点……
喻声俯下身,在席小井唇上轻啄了一下。
席小井没有醒。
“……”怎么回事?剧本错了吗?难道……难道是真的睡熟了?
喻声尴尬地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大概是中了什么毒,怎么也跟着开脑洞了?
他小心翼翼地从旁边扯过被子,帮席小井盖上了,仔仔细细掖好被角,又轻抚了一下他的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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