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就是他们，当街欺负明雪，还打伤了小左小右。”老者身边的小姑娘咋咋呼呼地叫起来。
“肯定是你先动的手。”老者脸一板，瞪着小姑娘，一脸不悦。
“我才没有，谁叫他们不道歉？”小姑娘头一缩，面有惧色。
“情儿，你怎么敢跟爷爷顶嘴？”小姑娘身后的中年人轻轻拍拍她的头，小声斥责道：“还不快认错？”
“老爸？”小姑娘睁大眼，满脸不服气，“我没错！”
说完，抹了抹眼泪，捂着脸跑了出去。
“这孩子，叫我给宠坏了。”中年人尴尬地笑了笑。
“小姑娘嘛，天真烂漫，雨情只是性子直了些。”沈腾飞笑笑，推了推身边沉默的沈书严，“老婆跑了也不知道追，跟根木头似的。”
“爷爷，爸，我去看看雨情。”沈书严温润一笑，朝老者和中年人点头致意，起身追了出去。
老者轻瞟了他一眼，眸光暗沉，闷头喝了一口酒，没说什么。那个中年人倒是很热情，拉着沈腾飞说道：“书严真是有教养，有学识，人也谦逊。小伙子很不错，配给我家不懂事的丫头，怪可惜的。”
“呵呵，哪里哪里，我们全家都喜欢雨情那孩子，又乖又孝顺。”沈腾飞哈哈笑了几声，摆摆手。
坐在一旁安静吃东西的沈明雪闻言，嘴角勾起一丝讥讽，是啊，游家最受宠爱的小公主，谁不喜欢？
老者喝了一口酒，撇开头，望着舞会上高谈阔论的人们，眼里闪过复杂的光。
夜已过半，场上的舞曲换了又换，桌子上的食物加了又加。
当老者转到纪容止身边的时候，他正在专心啃着一块蛋挞，甜腻的碎屑沾满湿润鲜红的唇瓣，减弱了美人脸上的清冷。
老者捋须，眼珠子转转。踮起脚，蹑手蹑脚靠近专心啃东西的某人，伸手拍向他肩膀，带了几分力道。
纪容止斜睨了一眼，不动声色，一口吞下手中甜美的糕点，随后，利索地来了个后飞踢。
“扑通”，“哎呦”，同时响起了二重奏。
纪容止一听是个上了年纪的声音，忙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者瘫坐在地上，揉着胸口，神情痛苦。
“你为何偷袭我？”纪容止拧眉，质问。
“我跟你闹着玩儿的，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快。”老者一脸委屈，赖在地上不起来。
“站起来。”纪容止蹙眉，这老人家身上有武者的气质，而且不弱。按理说，不应该被他轻轻一脚就踹得起不来，老者这般装腔作势，必定有诈。
难道遇上了封阳所说的碰瓷？
“你拉我一把。”老者嘿嘿一乐，伸手。
纪容止蹙眉，犹豫片刻，伸出手。
老者微微一笑，碰到他手时机敏的拽住，空余的手快速袭向他的命门。纪容止挑眉，手势一转，利落扣住老者偷袭的那只手。
老者不死心，轻喝一声，另一只手化掌劈过来。纪容止不慌不忙，侧身躲开，拽着手里的胳膊顺势一扭，将老者牢牢压在地上。
时刻关注着这边的沈腾飞看到这一幕，急忙出声制止，“你干什么，快放开游老。”
“你姓游？”纪容止皱眉，随即松了手。
“老头子游天齐，你是纪容止吧？身手果真不错。”游老缓缓起身，拍拍微皱的衣裳，捋须笑道。
“哦。”纪容止点头，“你也不错。”
“哈哈哈哈”游老听到他没大没小的话，朗声大笑，拍手问道：“我们交个朋友吧？”
“不必。”纪容止摇头。
“以武会友怎么样？”游老捋须，笑意盈盈地问。
古武世家，应是有些真功夫的吧？纪容止低头琢磨一会儿，点头，“可以。”
“一言为定。”游老抱拳。
沈腾飞走过来，拍拍他身上的灰尘，关切问道：“游老您没事吧？”
“沈军长不用紧张，不碍事。”游老笑呵呵摆手。
“没事就好。”沈腾飞舒了口气，转头看着纪容止，严肃说道：“纪先生，游老毕竟是老人家，骨头脆弱，你还是悠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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