歙砚,是石头的,砸在地上震耳响。沈液被这些噪音震的耳内嘶鸣,头也痛起来。是一种神经痛。
他抓着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很想吐,也是神经方面的原因。
刨烙把屋子砸了一圈。可这些发泄并没有泄火,反而在他的神经上蹭蹭点着火,他越砸越兴奋,越砸越生气。仿佛多日窝的火,像是火山一样迸发出来。
他冲到沈液床前。
一把拎起他。
“怎么了怎么了挨一下操怎么了你他妈还贞洁烈女是吗?”
说着一巴掌就打了上去,扯着沈液的脸,一下一下的拍,“跟人睡,你怎么不说被那么多人操过,你怎么不说了你他妈还来大姨妈啊,得选着日子嫖你啊。啊说话呀!”
沈液毫无力气,被他这么揉捏着,毫无反击之力。
他越不反抗越不说话,刨烙就更生气,他狠狠抓住他的头发,“马勒戈壁,说话啊,你他妈死了吗跟我斗嘴,骂我呀,骂我王八蛋,骂我畜牲,张嘴,你给我张嘴,”说着,掰着沈液的嘴巴,往里面插手指。
沈液被他戳的,一阵阵干呕起来。
“你给我说……你给我说……”
……
刨烙终于折磨够了,又仿佛像是清醒起来。陡然松开手,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喘着粗气发呆。
沈液终于能喘回气。
刨烙也喘着气,嘴里还轻轻的机械着念着,“说……说……”
沈液苦笑了一下,“让我说什么我是好不了了,可我这样子,不也是你造成的吗”
刨烙看向他。
沈液很想哭,可是泪腺都干了一样,只剩苦笑了,“我都恨不起来你。恐怕你杀了我,我都恨不起来你。我是恨我自己,我竟然以为你喜欢我。”
刨烙一下子往前走了两步,扑在他床边,“我是喜欢你的呀,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小液,你相信我呀。”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沈液的手抓着往自己脸上贴。
可是手指枯骨一样,又瘦又硬。
沈液把枯骨一样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俯瞰着跪趴在床边的这个人,又是哀怜,又是绝望。看了一眼,终于收回自己的眼光。
冷冷道,“你要结婚了,”他闭上眼睛,“就别演了吧,对我,对你,对你的妻子,都不好。”
刨烙整个人呆住了。
时间如果有长短,也是相对于一个人的感觉,比如短短十几秒,或者有个几分钟。但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却是无比长,无比煎熬的一条漫漫时间轨。
刨烙爆发出来巨大的声音,“那他妈都是假的!我那是假结婚!”一下子站起来,又转了一圈,“你从哪知道的谁告诉你的王八蛋,我他妈杀了他!”
沈液睁开眼睛,胸口起伏的厉害,“你不要成天把,杀人,死亡,挂在嘴边,你又不是没经历过生死,你为什么永远这么不成熟!”
刨烙拽起他的衣领,“谁他妈告诉你的哈,我知道是谁了,没弄死他,他越跳越厉害。”
“刨烙!我因为命案进的监狱!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说弄死谁好不好?”
刨烙死死盯着他,“是那个王八蛋,他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过去。你的前男友,你的嫖客,你的恩客,你这个婊子!”说着一把把他按在床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沈液被撞的头昏目眩,可是仍然说道,“你不要杀人,你不要……牢里太恐怖了,你不要进去……”
刨烙红着眼睛,“你知道不知道,我被你那个王八蛋嫖客逼的得去结婚,你高兴了吧?”
沈液苦笑,“你现在是被害妄想症么?你还有什么病?”
刨烙发出一声一声嘶吼,“沈液啊,沈液啊,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是不是?”
沈液终于流出眼泪,却仍扯出一丝笑容,“不论真的假的,你要结婚了,我会祝福你的。”
刨烙一下子呆在原地,可能上上下下过了七八种情绪,忽然趴在床边,“液啊,你怎么哭了”说着他一边手忙脚乱给他擦脸,一边道,“你是为我难受吗你在吃醋你不想我结婚,你心里难受,对不对”
刨烙给他擦泪,沈液就越忍不住想哭。越擦越多。
“假的,都是假的,”刨烙心疼的一边给他擦泪,袖子湿了,他也顾不上形象,扯开衣服角给他擦。
“都是假的,女人嘛,也就是生个孩子,没关系的,我还喜欢你,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沈液想要推开他。
刨烙拉着人不让离开,“我都想好了,我把你送瑞士,我们那年就说好要一起去的,你在那边看不见听不见这边的新闻。没事的,乖,我会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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