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京城传来消息,称皇帝重病卧床多年终于驾崩,太子不日即将登基,而据暗探消息,七皇子逃出祈星阁,现藏于镇国大将军北地军队之中,朝廷命镇国大将军将七皇子交出。
收到京城消息,沈小南不可谓不惊讶,虽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太子一党狼子野心终按捺不住想要上位,但这天真正来临时,沈小南还是复杂难言。
三年过去,他父皇和他爹一丝消息也无,张珣曾派人到昆仑苦寒之地寻过,但全无踪影,想也可知,灵猫一族的栖息之地,一般凡人又如何能找到。
沈小南敢肯定太子定也没有他父皇的消息,如今只不过是实在按捺不住野心,才这般做法。只是他在北地已隐姓埋名这么久,为何偏偏这时候要张珣将他交出来?!若说朝廷如今才知道他藏身于北地的消息,他是肯定不信的;若说太子真是为了国师那劳什子祸国殃民的预言,为民除害将他要回去,他更不相信。
是夜,张珣将沈小南和诸位将士召到军营中商讨对策。
一位将领提出,“七皇子并未在我们军中,朝廷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切只听将军吩咐!”看来是个耿直还不怎么钻营的,一心向着张珣。
在座都是张珣心腹,这么长时间以来早就被收归张珣麾下,唯张珣之命是从,这也是太子为何如此忌惮张珣的原因。在张珣父亲张绍战死后,朝廷一时陷入震荡和恐慌之中,虽然张家一直和太子一党以及欧家政见不合,但是朝野对张绍的领兵打仗的能力都是很认可的,突然传来张绍战死的消息,朝廷一时对边关安全产生了极大忧虑,才摒弃前嫌,全力支持张珣接任大将军之职。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仅短短三年时间,张珣对北地军队的控制竟能达到如此地步,俨然还有进一步扩张的趋势,此时太子一党又不得不重新审视张珣给他们带来的威胁。
到了如此地步,张珣也不再瞒着跟着他卖命的这些手下,单刀直入道,“七皇子的确在我们这——”
营中将士面面相觑,一时有些迷惑,不会很快就变成了坚定,俨然一副不管任何情况都无条件支持张珣的架势。沈小南看这情况,心道若非自己和张珣之间的信任非同寻常,换作任何一个帝王,都难以不会对张珣产生猜忌。
张珣也没等众人消化,直接扔下一枚重磅□□道,“军师便是七皇子,在我们这里已经呆了三年有余。”
众人惊骇不已,他们第一下想到的不是军师竟然是七皇子,而是天啊,他们将军正在和七皇子谈恋爱!他们很快就找准了自己的定位,不管军师是什么身份,但军师是他们的大嫂,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护着的。
“这里是陛下的一份圣旨,三年前交与我带出京城。圣旨里陛下已经豁免了殿下的自由身份,准许其离开祈星阁,而且——”
“称若有意外,由七皇子登基为帝。”
沈小南心中一惊,没想到当初张珣拿回来的圣旨竟然写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而他却一直不知。他惊讶地看着张珣,张珣却突然单膝跪在他身前,一脸郑重道,“请殿下恕臣隐瞒未报之罪,因陛下口谕,若非关键时刻,无须让殿下知晓。”
沈小南一脸懵逼,不知道他父皇和张珣在弄什么,什么都不让他知道,也不让他有个准备,这关键时刻一来,就跟赶鸭子上架一样让他当皇帝,若非他充分信任他父皇张珣,他觉得他们成心是想让他做傀儡皇帝吧。
而且在原来的剧情中,前身费尽心机才当上皇帝,而当皇帝并不是他的任务,他倒是没有多么渴望,可是现在突然出来一道圣旨,宣布他是皇位继承人,心里还是有点我勒个大槽的感觉。
沈小南接过张珣递过来的圣旨,仔细察看自己和印玺,发现的确如假包换,他不禁觉得他父皇可真心大,还有点视皇位继承如儿戏——他父皇明明临到了才知道他是白灵为他生下的孩子,一直也从未对他有过专门的皇位继承人的教育,结果临门一脚说变就变,也是妥妥的。
可是如今箭在弦上,沈小南瞧着军营将士热切的目光,实在有些不得不发之感。
张珣充分扮演了赶鸭子人的这个角色,不等沈小南发话仍保持着单膝跪地微俯的姿势,气势如虹道,“微臣拜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军营将士顿时如醍醐灌顶,哗啦啦跪倒一片,势如山河齐道,“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心里也如一片草泥马奔过,但是第一个想法不是军师竟然变成了皇帝,而是他们将军竟然变成了皇夫!
瞬息间北地军对沈小南投诚便定下了,趁众人都还未回神之际。
半月后,京城将举办太子的登基大典。太子一党未料到事情竟有如此转折,所以登基大典如常举行,但是不久就收到边关消息,镇国大将军领一众军马勤王而来。
太子还未及登基,朝廷立马下令定张珣为叛国逆贼,令各路将士对张珣和反贼格杀勿论,而从北地到京城关卡,一律不得对张珣等人放行。
太子一党本就忌惮张珣,如今张珣果真反了,他们倒有种石头落地、尘埃落定的感觉,而且认定张珣为乱臣贼子,他们又早有防备,定然不成气候。
结果不久消息传来,称张珣大军兵不血刃,一路畅通无阻,直往京城袭来。
太子一党大惊,难以置信,实在不解各路关卡为何会直接对张珣军马放行。
太子急召内阁三公九卿商议,有人弱声道,“臣听闻张珣手中有陛下圣旨,圣旨指定七皇子继任为帝。”
太子身边心腹道,“在座诸位都是国之肱骨,心里都清楚自先帝离京一并带走了传国玉玺,这圣旨自然没有印玺,定然是伪造的。”
这人说的没有一点逻辑,可是在座都是人精,清楚了太子对此事态度,如今他们和太子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若是不能及时表态,不等到张珣进京,他们就会被太子干掉了。
有油滑点的立马上道,“七皇子乃祸国殃民之徒,违背皇命擅自离开祈星阁,乃是戴罪之人,如今又矫造帝诏,意图篡位,罪加一等。”
丞相在一旁抹了把胡子,微微眯眼道,“自是如此。”
有太子和丞相压阵,内阁一众大臣自不敢有异议。
不出半月,张珣一行急行军赶在了登记典礼之前到了京城,此时京城早已进入戒备状态,禁卫军守卫森严,寻常人等不得出入。
张珣列阵在前与守军对峙,并命人誊抄圣旨,张贴在城墙之上,或用羽箭射入城内,一时先帝圣旨传位于七皇子的消息不胫而走,而至于国师关于七皇子祸国殃民的预言,和皇帝的圣旨比起来,倒有些虚无缥缈。
满朝文武基本也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是坚定的拥立太子派,毕竟太子多年经营,尤其这三年来理政,根基已稳,不管圣旨真假,都认为太子是更合适的皇位继承人;而另一部分则认为太子还未登基,先帝的圣旨自然效力更大,毫无疑问应根据先帝遗诏拥立七皇子为帝。当然也有人支持太子的说法,认为先帝遗诏乃矫诏。
太子一派经过多年经营,对京城禁卫军的掌控非常强,战火一触即发。但无论如何,禁卫军与久经沙场的北地军相比,战斗力差了不是一截半截,胜败如何一眼就能瞧出,但太子显然是不肯轻易放弃眼看就要到手的皇位的,而太子一派为自身荣华富贵和身家安全着想,显然也不会轻易投降甚至纷纷献智献策,在目前武力不敌的形势下,采取攻心为上。
一个是继续坚持太子正统,另一个则是以国家安宁社稷安危和百姓性命作突破口,谁先挑起战火谁就是社稷罪人。但这显然是文臣的一派套路,张珣压根就不跟着他们的套路走,毕竟已经到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失败方就没有什么好下场,仁慈是胜利者的施舍,而不是失败者的奢望。
张珣命人张贴告示,清清楚楚写着三日后就要与京城禁卫军开战,若主动投降,皆可过往不究,若负隅顽抗,则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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