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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退学？”我拿着手机始终想不出来一个答案。

叶浅捏了捏我的肩膀，他说：“不然我们去问问他们班主任她家人的电话或者住址吧。”

我点了点头去付小苗班主任的办公室了解情况，班主任听到我们来付小苗的消息也是连声叹气，她说：“那几天付小苗好像被吓坏了，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我就打电话跟付小苗的母亲联系了一下，让她来学校看看，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老师您继续说？”我看老师突然面漏难色。

“没想到她妈妈来了学校，我跟她说了情况，她的妈妈就带着她来退学了……。”

叶浅听得也是犯迷糊：“为什么退学？”

老师叹了口气：“付小苗的家里只有母亲，父亲早逝她母亲的思想很封建，知道付小苗被欺负成那个样子嫌她丢人，就要让她退学去跟着他叔叔去省会上班。”

“那你就让她退学？”叶浅听了也觉得很气愤。

“付小苗自己也同意，我们做老师的有什么办法！”我能看得出来老师的眼神中也遗留着遗憾和无可奈何。

“老师，你可以把付小苗母亲的电话给我吗，或者把她家住址给我，我想再劝劝她母亲。”我请求老师给我一些付小苗的联系方式。

老师答应了，她表示其实她也很想帮帮付小苗，那个姑娘实在是可怜。

午休时间叶浅跟我说我们能成功把付小苗劝回来的几率并不是很大，他说付小苗在那样的一个家庭里成长的女孩，母亲思想封建加上她在学校精神压力太大，应该以前也是被欺负的人不然不会伪装成男生，她自己也肯定想脱离学校了，所以叶浅叫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因为明天就是周末了，我想和叶浅直接去付小苗家里看看，然后好好跟付小苗以及她母亲谈一谈，至少书是一定要读的，现在就出去工作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叶浅说得没错，我在付小苗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所以我竭尽全力地像帮她，越是了解她我就越觉得我们有相似之处。

周末我和叶浅按照老师给我们的地址去了付小苗的家里，他们家住在一个比较偏远的县里，那里少有新一点的楼房，都是那种很破烂楼梯在外面的旧楼，和叶浅一前一后找付小苗的住址，最后打听了一些在外散步的老人才具体找到位置。

付小苗家住的楼应该是最旧最破的一个，上楼的楼梯扶手锈的厉害，叶浅一个劲喊我小心，我也怕不小心扶上去楼梯扶手都会掉下去。

楼道里面堆了很多垃圾和旧物，那个时候天气还有点小热，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叶浅那种公子哥来到这种地方他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就连我也有点讨厌这个地方。

我敲了敲付小苗家的门：“请问这是付小苗同学家吗？”

敲了很久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苍老女人推开了门，我还以为这是付小苗的奶奶，没想到她态度很生硬的说：“你找我女儿干嘛，她去她叔叔那边了！”

我提了提来时买好的水果：“阿姨，我们时付小苗的朋友，我们想来问问她怎么突然退学了？”

“朋友？”付小苗的母亲话中带刺，“付小苗那个丫头在学校能有什么朋友，让人家给欺负成什么样了，是不是你们就是欺负她的人啊？”

“阿姨，我们是帮小苗的人，我们已经都已经帮她解决问题了，结果她说退学就退学了！”

“呵，装什么好人，你们要是真的相帮她为什么等她被欺负了才帮！”

阿姨的话说得我心里很不舒服，但也不全无根据，的确第一次遇到小苗的时候我已经把电话给她了，告诉她有事情一定要找我们帮忙，可为什么后来小苗一次都没有找过我们。

“可是阿姨，小苗年纪太小了还是一个女孩子，你现在让她去大城市工作她能做什么呀？”我让叶浅别说话，我来和阿姨谈。

阿姨一直没让我们进去，但是我能通过门缝看到付小苗的家里堆满了破旧的东西，她好像听了我的话有点觉得不理解：“女孩子怎么了，我小时候连书都没怎么读就跟着我妈妈干活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你活得好好的？你住这种地方也算好，还不是因为你不求上进！”叶浅再也忍不住了，他冲到前面大声地吼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和吴忧帮你们女儿做了多少事情，你不谢谢我们就算了，现在还这种态度！”

叶浅抢过我手里的水果往丢了一地，“走，她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呵，看看你们这些臭小子，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啊！你们家里人有那个命能赚钱，我和我们家小苗就这么认了，谁叫她爸爸那个王八蛋死得那么早！”小苗的母亲骂了几句就要关门，“我们家小苗去了大城市，说不定就能从洗脚妹做成大老板了呢！”

“你说什么！”叶浅已经拉着我下楼了，但我听见付小苗母亲的最后一句话突然浑身一震。

付小苗的母亲把门狠狠一关，我还能听见她在房间里抱怨着些什么话，我跑过去敲门：“你刚才说你把付小苗送去做什么了！？”

“你烦不烦啊！”付小苗的母亲猛地把门推开差点撞到我的头，“他叔叔在城市里面做事情，说能给小苗介绍一个大会所的工作，一月很赚钱的好不好！比读书被欺负强多了！”

“你是付小苗的亲妈吗？”我的手用力的扒开了门，“你知不知道那些会所的洗脚妹跟鸡没什么区别！”

“哎你干什么！让人家占占便宜又死不了，只要不做那些事情就行了！”我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母亲可以说出来的话。

“你现在马上给付小苗打电话让她回来，不然我就报警了！”我情绪非常激动，我觉得我全身的血管都要爆炸了。

付小苗的母亲吓了一跳赶紧要把门关上：“又不管我事儿你报什么警察啊！是她自己要去的！”

“她现在在哪？！”我的怒吼引来邻居们开门围观。

付小苗的母亲看我实在难缠就告诉我现在付小苗应该已经和她的叔叔在客运站准备坐大巴车走了，我扭头就飞奔了出去，叶浅在后面追着我告诉我慢一点，他查了一下今天去省会的大巴车现在还没有发车呢，来得及。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坏人那么多，为什么越是可怜的人生活就越会越强奸他们。叶浅帮我叫了车，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开往客运站，那是我第一次那么激动，我一直叫司机加速开车，司机以为是我家里有什么事情，让我别太着急他用最快的速度开。

叶浅一直抚顺着我的胸口：“吴忧，吴忧，你现在一定要冷静，我们来得及我们一定能找到付小苗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