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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进陶轩办公室的时候，刘皓也在，陪陶轩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功夫茶具，杯杯盏盏地摊在竹做的片子上，陶轩泡茶，刘皓一面品，一面盛赞老板的茶叶好茶具好，哄得陶轩跟他高谈阔论自己对茶的品味。

看到叶修，三人一起回到办公桌前，老板对下属公事公办那样坐着。

叶修来，刘皓也没有要告退的意思，而是当起了陶轩的发言人，抢着告诉叶修，陶老板想从训练营里分别提拔人上来，进战队当替补和补充网游公会部门，叫他们来是要问他们的意见。

陶轩没什么好补充的，从桌子上推过来两张打印好的名单。

选替补的活，一般俱乐部都放权到战队队长手里，由队长全权负责，陶轩因为也是玩荣耀的出身，认为自己懂得也不少，大多都是亲自出马。不过这方面，他还算比较听从叶修的意见。

刘皓粗略地扫了一眼名单，即刻抖着纸张说老板眼光好，他觉得这个名单很合适。

叶修浏览的时间长了许多，刘皓故作欣赏挂在墙上的字画，不看陶轩，只用余光偷偷瞄过去，陶轩脸上露出点不耐烦的神色，刘皓记在心里，又是一阵精神胜利法式的得意，好像有人替他教训了叶秋似的。

最后叶修放下名单，手指叩着其中一个名字道，“这个陈夜辉……让他到工会部门比较合适。”

陶轩手卡在下巴上，沉吟着，却没问为什么。叶修拒绝某个人进入战队，那个“为什么”几乎是唯一的，因为对方不是当职业选手的料。叶修的坚决否定，陶轩不得不重视。其实陈夜辉本来就是放在尾巴上凑数的，划掉就划掉了，但他不想显得对叶修多么言听计从似的，便不露声色地说，“我知道了，我再考虑下吧。”

随后叶修问还有没有别的事，没事的话他回去了。

陶轩说没事了你忙吧，话音刚落，忽然变化成一副惊奇的面孔瞪向叶修，“你那怎么了？脖子上，耳朵往下点，右边，红了一片……被什么咬了？”

说得刘皓也一个劲往叶修身上看。

陶轩指过来，叶修不紧不慢地拽了拽领子，遮住一点痕迹，“没什么，夏天飞虫多，过敏了。”

陶轩哪想得到这许多，哦了一声，“不行就到队医那看看，开点药吃。”嘱咐归嘱咐，听不出来有多上心，更像例行的礼仪。

叶修答着腔站起来。刘皓在他身边笑着说话的腔调有些神秘，“没想到叶哥和轮回的周队关系还挺好的啊？”下一句已经是说给陶轩的了，“我刚去门岗拿快递，听门卫说周队来找叶哥。”

叶修怪奇怪地反问刘皓，“我和谁关系不好了？”

那是那是，刘皓干巴巴地附和叶修。

陶轩在饭店见过周泽楷和叶修同桌吃饭，心里已经默认了他俩是私交还不错的，会互相走动也正常，心态就没刘皓那么猎奇。刘皓见陶轩不怎么感兴趣，转头也就说别的去了。叶修出门，门在他们身后合上。

叶修回到宿舍，周泽楷不见了，卫生间里没有，抽屉里也没有。

电脑屏幕上开着一个文档，放到最大化，上面有一行字，字号也调得很大，是周泽楷的留言。周泽楷说，来杭州是来参加某个商业活动的，快到点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