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水来了。”谭梦一下子挤开了于晓,将自己手中温热的开水递到严苓手里。兴许是实在疼得厉害,严苓也毫不回避的当着两人的面拿出药片塞进嘴里。
于晓拿起桌上的药盒查看了一下,是胃炎药。她有些气恼的把药盒扔回桌上,双手叉腰烦躁的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她们两人。这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看什么看?”于晓怒吼的声音震醒了所有的人,“眼珠子不想要了吗?”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焦躁,但是现在也只能把气撒在一些无关的人身上。
严苓抬起头来,看着于晓凌冽的背影,一时间胃痛加剧,整个眼神也冰冷了下来。没用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人可能永远也学不会怎么替别人着想,她的眼中只有自己。想到这一点,严苓没由来的有些绝望,她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意义何在。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儿?”严苓头也不抬的说到,“这不是你的教室,请你出去。”她的声音不大,却冰冷异常。
于晓瞬间僵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弹。周围一片寂静,但是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口气,静待于晓的爆发。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等到,只看见了她沉默着离去的背影。
“不然你把她带去美国吧!”安然再一次提议到,“那边的医疗条件可比国内好多了。”
于晓蹲在地上,深深吸了一口烟,若有所思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她将烟头重重的扔在地上,快步离去。
在连续一个星期都没看到于晓到校后,严苓还是有些紧张的给严东打了电话。
“于晓?她最近外面有些事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严东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严苓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的不安了。犹豫许久之后,她终于给于晓挂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严苓问得有些不客气。
“在酒吧,怎么了?”于晓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有些冷。
“在家?你为什么不上学?”严苓诧异的问。
“不为什么,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于晓说得有些讽刺,“那我就暂时不碍你的眼。”反正你对我也只能剩下恨了,索性就彻底一点吧。她沉默的想着。
“、、、”严苓沉默了片刻:“我没有不想看到你。”她的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晚上、、、你回家吗?”她轻轻的问。
于晓紧紧握着电话的手这才松了松“你回去、、、我就回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来,但是她知道自己在严苓的眼里已经不堪得彻底了。
严苓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终于吐出了一个字:“好。”说完之后,她迅速挂断了电话。
听着对方传来的嘟嘟声,于晓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火辣辣的酒精灼烧着她的喉咙,连带她的双眼也变得血红。她拿起酒瓶想再添满自己的酒杯,却被另一只手按住。
“于姐,您能不能别再喝了?”严东无奈的劝慰道,“那小丫头片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您这么肝肠寸断吗?”他都不晓得严苓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把晋城黑道里响当当的人物迷得个晕头转向的。
“滚开,少身在福中不知福。”于晓挥开了严东的手,有些恼火的看着他。
“得得得,我掌嘴,您老稍安勿躁。”他叹了一口气,“反正很快她就得跟着您去美国了,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您还怕得不到她吗?”他也不知道严苓对着于晓一会儿关心一会儿雪藏的用意是什么。难道这的像是说的什么: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你觉得,她真会跟我走?”于晓头也没抬的闷了一口酒。
严东顿时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这个妹妹他还是了解的,一旦认定的事儿,恐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看着严东表情,于晓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毫不留恋的起身离开,徒留严东坐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期末考试很快就结束了,严苓的成绩虽不至于一落千丈,但是还是有不小的退步,这样下去估计一本就有困难了。她看着自己的成绩单,紧锁的眉头让人一眼就看得出忧愁。
“别看了。”于晓伸手抽走了严苓手里的成绩单,“不然、、、跟我一起去美国读书吧。”于晓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眼里的光芒让严苓一时有些慌神。
“别开玩笑了。”她不自然的扭开头。家里哪有那么多钱让自己出国,于晓的话在她耳朵里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
“你、、、知不知道严东这两年跟着我们挣了多少钱?”于晓玩味的说,“你要是想去、、、你家里我来想办法。”她一步步的哄劝着眼前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人。
听到这儿,严苓缓缓扭过头看向于晓,她怎么忘了,这个总是跟在自己身边鞍前马后的人,早就凭借自己在晋城只手遮天的本领将自己的家人紧紧捏在手里了。听严东说,除了他和于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连他们的父亲都在她的牵线搭桥下拉了好几笔价值不菲的业务,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父亲已然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座上宾。
想到这离,严苓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什么,不过恐怕这辈子自己都不能在于晓面前抬起头来做人了。于晓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此时的静默却让她心跳莫名的加速了。
“不,我哪里也不去。”严苓淡淡的回答。夏日的鸣蝉躲在浓密的树荫里不息的鸣叫着,却依旧没能阻止这句冰凉的话传入于晓的耳朵。她不置可否微微一笑,眼底的决然没能埋藏到深处。
暑假过了一小半,严苓本想出去打工,奈何胃部一天比一天疼痛,让她愈加煎熬。出乎预料的是,于晓竟然常常夜不归宿,自然也不会知道严苓本来就不想告诉她的事。直到有一天,严苓终于忍不住疼痛晕倒在了于晓的公寓里。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映照在严苓的脸上,她依稀听见有人在她床边叽里呱啦说着一些她不怎么能听得懂的话。虽然对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她还是醒了过来。
眼前不是她以为的白色病房,而是贴满百铃花的浅绿色墙纸的房间,从室内的种种摆设和装饰来看,明显的欧式风格,走的还是奢华路线。她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年近40的妇人站在自己面前,她的衣着打扮明显不是管家就是佣人。
“Hi ,Are you OK”她蓝色的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自己,惊得自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严苓!”一个熟悉的声音终于从这个女人的身后传来,“你终于醒了!”于晓站在床头,兴奋的看着她。
“BOSS!”屋里的人都看向于晓,严苓这才发现周围不止一个佣人,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没有黑色的眼睛。
“这里、、、这里、、、是哪里?”严苓终于问出了她想问的。她也毫不意外的在于晓的脸上捕捉到了那一瞬间僵硬到扭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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