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的皆是些当地特有的酿酒材料。
想了想,让和顺给他找了些大的酒坛子过来,借了宋瑜院子里头的小厨房,也不需要旁人帮忙,自个儿自娱自乐地开始酿起了酒。
有些酒一日便能弄好,放置在一旁等待些时日便能饮用,有些酒倒是要分好几天来酿制。
如此这般,几日过去,宋瑜请的武师傅也到了,江余除了酿酒,又有事儿可干了。
武师傅可不像当初卓承兴那般,有空便练练,没空便早上练练,须得每日练习,骑马,射箭,对敌。
除了练武,宋瑜也不再限制江余出门去,甚至派了两个内侍跟着他,王府的主子不多,除了宋瑜,便是一个传说中的孺人,如今江余都像是半个主子一般了。
江余自从上一回碰上那些个男子后,便再也不曾踏入后院半步,即便后院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再美。
安王府的规矩,似乎不许后院之人随意往前院来,因此那些只能在后院生活的人,不论那个孺人还是那些个男子,江余再没有碰上过。
前院的内侍与侍卫都对这他恭恭敬敬的,又没人给他添堵,日子长了,江余适应了,王府里日子倒是又像是过去在外头一般自在起来。
宋瑜这个王爷没实权,挂了个虚职,却依旧隔三差五地去宫里头露露脸,且这会到了年关,更是忙碌,江余白日里都难得与他碰上一回。
也就入睡前,江余等着他回来,寻摸着宋瑜喝多之时卡着时间占上几回便宜。
有时候想想,这生活居然相当的不错。
江余就这样平平稳稳地过了到这边的第一个年头,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他也发现个事儿,似乎除了宋瑜,以及几个内侍,武师傅,他居然没碰上一个贵人,他如今倒是完全像个普通富贵人家的公子一般。
而他也不曾与宋瑜一道出过门。
说起来,他们回到上京也不过是一个来月罢了,着实不久,年底繁忙如此倒也正常。
不过江余这般想法升起不久,恰巧迎来了上元灯节,宋瑜前一日晚上便说好了与他一道去看花灯。
上元节宫里头设了家宴,宋瑜当然得到场,江余倒是没什么想法,与和顺一道吃了晚膳,便换了衣衫与他一道出门。
原是不必换衣衫的,今日一早福德却命人送来的一整套新装。
秀了暗纹的红白色宽袖长袍,看着便极华贵的,领口一圈纯白色狐狸毛的墨色披风,全然不是下人该穿的衣衫。
江余当时收到衣裳时是有些讶异的,只是送来的人只交代说今晚外出看灯时穿,再加一句王爷吩咐的,当时宋瑜早以进了宫,让江余连拒绝都没处可说。
换了衣衫,披上披风,因着好吃好喝的养着,江余这会儿皮肤白皙晶莹,虽长了个子身体也结实起来,一张脸却依旧柔软又美丽。
墨色的披风遮住了里头男子的衣衫,只露出一张芙蓉面庞,在黑夜中暖黄的灯火映衬下,更是让人不辩雌雄。
江余一边往约定的酒楼走去,一边欣赏着沿路各式各样的花灯。
这是他头一回看这般盛大的灯会,一路上都翘着唇,直至他见到一盏兔儿灯。
长长的耳朵带了红边,凶巴巴的黑色眼珠,身子上是红色纸条一寸寸粘成的流苏状。
江余在那盏兔儿灯前站定,“老人家,这盏灯可卖?”
满面皱纹的老头儿看着江余衣着华贵,赶忙点头,“卖的卖的,五十文一个。”
这兔子灯做的精致,五十文着实不贵,江余数了铜板给那老头,接过那盏灯。
要说他这么大了,还喜欢兔儿灯那是假的,只是这盏灯着实跟他曾经念念不忘那盏有些像。
江德义曾经买给了盏类似的兔儿灯给他那个便宜弟弟,江余那时年纪小,却被忽视的彻底,连小他几岁的弟弟都不将他放在眼中,没怎么见过这般好看的灯笼。
趁着旁人不注意,去拿了玩,却被撞见了,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却因着那个便宜弟弟抢夺,掉在地上烧了起来,倒是被他姨娘打了一顿。
如此倒是在江余心中留了念想,大抵得不到的东西总是美好的。
江余提了灯笼柄举到眼前,如今拿在手中了,再看,这灯笼也不过如此罢了。
温软美丽的面容,憨态可掬的兔儿灯,这般摆在一起,倒是毫无违和之感,反倒是让人忍不住被面容上那一抹笑容所吸引。
只是这盏灯大抵跟江余无缘,不知身后起了什么争执,人群往江余这边一个涌动,江余猝不及防被挤的往前一扑,手指一松,灯笼便落在了地上。
里头火苗瞬间点燃了外头的糊的油纸。
江余一愣,还不曾为那盏灯笼惋惜,便被人拉了胳膊扶住了。
“姑娘,没事吧?”
男子温润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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