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如何？”墨伽华问道。
“情况还在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所有的舱门都已经确定闭合，包括舷窗？”凌飞桐说。
“确定。”这位智脑大师说道：“飞船只有在今天早晨殿下出去和进入的时候开启过，而且只有一个舱门，除此之外，我们只有换气系统还在对流。”
凌飞桐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很好。”
智脑大师道：“现在所有的供水都已经关闭，供热系统正在重由于要排查原因，所以大概还要五分钟。”
“飞船的抗冻抗热系统呢？”
“一切正常。”智脑大师自信满满地说道：“这艘飞船的抗击力非常强悍，哪怕是接近一百度，也一样能够正常驾驶运行，但是再高就不好说了。”
“最低温度呢？”凌飞桐问。
“最低温度大概在零下一百三十八度，但这是理论上的承受极限，飞船虽然每年都在做保养，但毕竟还有损耗。”
凌飞桐思忖一瞬，道：“可以了。”
凌飞桐看向墨伽华，道：“我们要不要先看一下周围的监控？”
墨伽华点点头，道：“去监控室。”
监控室内，墨伽华和凌飞桐将前一天晚上的所有视频都通过快速处理的方式看了一遍。
在视频之中，他们清晰地看到原本只是飘着一点点雪花的飞船外的世界诶，像是被女巫施展出魔咒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爬上了冰霜。
垂下的树藤结成了冰柱，全世界都是一片冰白。
“检测不出任何问题来。”监控员说道。
凌飞桐道：“将殿下今天进出时候的视频调出来。”
“是。”监控员立刻调出了视频。
凌飞桐可以清晰地看到，早晨六点的时候，墨伽华带领几个手下从一个偏僻的船舱下了飞船，早晨七点半的时候，他们又从同一个舱门回来。
凌飞桐反复看着这两段视频。
突然，他的眼睛闪了一下。
“等等，将视频定格在殿下进来之后的三秒钟。”凌飞桐说道。
视频定格了，墨伽华被凌飞桐拉了过来。
“殿下，你看这里。”凌飞桐眯了眯眼睛，指着视频上的一个微不可查的细小角落，道：“在门口的右下角，我能看到雪花在飘落。”
墨伽华定睛一看，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和凌飞桐对视着，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东西……”
“很有可能。”凌飞桐咬了晈下唇，低声说道：“就算室内温度再低，也还没有到达人类不可耐受的程度，之前的那位厨师，他的血液一下子就凝结成冰，这根本不是温度态度造成的——否则他应当是全身上下都成了冰雕，包括外面的皮肤和皮脂层。”
这种猜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倒吸口凉气。
墨伽华仿佛已经能够感受到那个玩意儿在身后吹凉气。
墨伽华沉了眸子，道：“继续播放监控，看那玩意儿去了什么地方。”
监控还在继续播放着。
高清的监控设备让雪花清晰地被拍摄进去。
那种雪花几乎是一闪而过就直接化成了空气中的水分子，若不是因为凌飞桐观察的太过细致，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或者说，即便是注意到门口出现了一些小雪花，也会当成是外面的冰雪带来的正常现象。
而事实上，外面没有下雪，冰层已经狠狠地凝固住了。
跟随着视频，凌飞桐发现，那些雪花先是在飞船之内像是漫无目的似的四处游荡，先是紧跟着一个士兵，又是来到了厨房。
而那个大厨将手指割破的时候，他的身体周围，的确出现了微弱的雪花。
一切似乎都已经能够捋顺了。
如此看来，厨师的死亡，的确是那种玩意儿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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