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房门,理所当然的想到了晚上被她揉头发的事,当下脸一沉。
真是有毒。
乡村的夜晚本就静谧,所有的声音都会被放大,人在这个时候听觉都会变得灵敏,陈应舟正欲回屋,忽然听到苏糖那屋传来什么动静,他以为苏糖半夜做梦说梦话,本不打算理睬,可脚却不受控制,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人家姑娘门口。
他要听听这个女变态晚上都说什么梦话。
可他这样做也好像个变态啊......
苏糖这个时候已经烧迷糊了,嘴里一会嚷着要喝水,一会喊着妈妈,甚至还飙出一句劳动最光荣的口号,陈应舟在门外听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劲,可又不能直接冲进人家姑娘房间,那不成流氓了。
思来想去,陈应舟决定把他奶叫醒,让她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老太太睡觉轻,刚才陈应舟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她就醒了,这会儿陈应舟只站在她那屋门口轻轻喊了一声,她就起来了。
“奶,那个女知青好像不太对劲。”陈应舟说道。
老太太披了件褂子出来,伸手敲了敲孙子的头,“没礼貌,什么女知青,人家有名字,你要是记不住名字就叫姐,没大没小的。”
陈应舟抿着唇不说话,叫姐是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叫姐,她长得又瘦又小的,哪里像姐?
陈奶奶喊了两声苏糖的名字不见有人答应,就直接推门进去,她把灯打开,摸了摸蜷缩在被子里的小姑娘,发现她浑身滚烫的吓人。
“不得了,这丫头咋烧得这么厉害?”陈奶奶吓了一跳。
陈应舟站在门外,听见他奶的话后立马皱紧了眉。
果然被雨淋感冒了。
他突然有点生气,大雨来之前明明都说了让她先回去,他留下干活,怎么就是不听呢?非要逞什么能?这下烧的直说胡话,舒服了?
陈应舟阴沉着脸,很不开心,带着情绪去找白酒和棉花来。
这么不让人省心还想当姐?
不可能。
陈奶奶用白酒给苏糖擦了擦身上,试图给她降温,可苏糖烧的太厉害,温度降下去没一会儿又烧起来。
就这样反反复复,一直折腾到天亮也没见好转。
“奶,送她去卫生所吧。”陈应舟当机立断,再这么烧下去容易出事。
陈奶奶连连点头,她也怕把人烧坏了,赶紧回屋拿了十块钱,让陈应舟快点送苏糖去公社上的卫生所打一针,先把烧退下来。
“去你王大爷家借牛车。”陈奶奶说道。
去公社有段路不好走,再加上昨天又下了雨,估计路更泥泞,现套牛车太费事,万一牛车在半路宰陷住了就更麻烦,陈应舟看了眼脸烧的通红的苏糖,决定不坐牛车。
“牛车不好走,我走得快,我背她去。”
以陈应舟的脚力,跑起来估计半个小时能到公社。
老太太也没犹豫,赶紧给苏糖穿衣服,十分钟后,陈应舟背着苏糖出发。
苏糖烧的大头沉,整个人半梦半醒的,感觉自己一下子腾空了,又一下子落下去了,就像踩在云端一样,轻飘飘的。她本能的用手勾住陈应舟的脖子,就觉得自己像是趴在一块硬邦邦的木板上,怎么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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